她一想,对啊,让夏小柔过继这个孩子,能让那贱人死心塌地地在呆在宋家。为了不让村里人起疑心,她和大儿子商量好,说是大儿子的外室所生,大媳妇容不下这孩子才抱回村里。反正大儿子在县城,村里人也查不到详情。可回了家里发现,女儿这个糊涂蛋,居然将夏小柔撵走了!哭,哭有个屁用?宋刘氏气得又捶了几下女儿tຊ。“娘,夏贱人只是现在不出来,她难不成一直在那里呆着不成?她不上茅房了?不去挖草药了?”宋翠喜捂着头,躲避着宋刘氏的追打,想到一个点子忙说道。
夏小柔看着宋刘氏,神色平静如死水一般,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一种冷漠与不屑。
她嘴唇轻启,冷冰冰说道,“昨天我被翠喜赶出门的时候,周围有不少邻居目睹了这一切。昨日撵我,今日又叫我回去?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宁愿日子过得贫穷一些,艰苦一点,但我决不能失去自己的尊严和脸面!所以,娘不必再劝说我了,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说完,夏小柔拉着褚纤云,转身走进了厨房。
“你婆婆和翠喜亲自前来找你,也说了道歉的话,你还是不肯回去吗?”褚纤云皱紧眉头,用手势比划着向夏小柔询问。
夏小柔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一旦回去,我又会回到过去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褚纤云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吧。”
宋刘氏眼看着夏小柔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夏小柔狠狠揍一顿。
可是,她没有勇气踏入褚纤云家的院子,她害怕染上宋岩柏的病,只敢站在院门口大声喊。
她连续喊了好几声,但夏小柔始终没有走出厨房。
这时,她隐约听到家中有孩子的哭声传来。
宋刘氏无奈之下,只得拽着宋翠喜,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你这蠢丫头!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被那个姓夏的贱人给骗了呢?她提刀砍你,你真以为她敢杀你?
她不过是吓吓你!你这蠢货沉不住气,居然将她撵走了!
这下可好了,她一走了之,家里家外都是事儿,还有这个孩子要照顾,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宋刘氏气得直跺脚,扬起手狠狠地朝着宋翠喜的身上捶打过去。
宋翠喜平日里一直备受宋刘氏的宠爱,最多也就是被骂几句而已,从未遭受过这样的毒打。
今天她竟然连续被打了两次,心中满是委屈,只能捂着脸放声大哭。
“娘,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孩子带回来呀?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大哥既然有本事跟别的女人在外头生孩子,难道就没有能力养活他们吗?
就让他自己去养呗!外室不养,给大嫂养,他们已经生了两个娃了,再养一个有什么难的?”
宋刘氏气得发抖,“你闭嘴!”
就在昨日,宋刘氏心急如焚连夜赶去了县城,找到藏在小巷旧宅中住着的二儿子宋文生。
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二儿子不仅不好好念书,反而偷偷摸摸地养起了外室。养外室倒也罢了,还养个青楼的外室!
甚至连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
那个娇滴滴的外室长得比不上夏小柔好看,却懂事乖巧。
宋刘氏心中虽然有些气愤,但考虑到外室生的毕竟是老宋家的血脉,还是个男娃子,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但孩子太小,二儿子带着孩子去躲祸,万一被抓,这不是父子两个都会出事?
再说大冷天的,带着个才出生几天的孩子东藏西躲的,孩子跟着受罪。
思来想去,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她让二儿子带着外室赶紧去外县藏起来。
她带着孩子去了大儿子那里。
可大儿子两口子不肯收这个娃,叫她带村里给夏小柔养着。
说是,夏小柔没有孩子,单身一人心会养不熟,将来跑了家里不是亏了?
她一想,对啊,让夏小柔过继这个孩子,能让那贱人死心塌地地在呆在宋家。
为了不让村里人起疑心,她和大儿子商量好,说是大儿子的外室所生,大媳妇容不下这孩子才抱回村里。
反正大儿子在县城,村里人也查不到详情。
可回了家里发现,女儿这个糊涂蛋,居然将夏小柔撵走了!
哭,哭有个屁用?
宋刘氏气得又捶了几下女儿tຊ。
“娘,夏贱人只是现在不出来,她难不成一直在那里呆着不成?她不上茅房了?不去挖草药了?”宋翠喜捂着头,躲避着宋刘氏的追打,想到一个点子忙说道。
宋刘氏恍然过来,放过宋翠喜,坐在椅上喘了两口气说,“你到二房那里守着,看到夏贱人出来,你马上把她给带回来。”
宋翠喜不想做家务,更不想带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孩子,马上去了宋岩柏家门前藏着,蹲守着夏小柔。
可一直等到掌灯,又等到宋岩柏家关了大门熄了灯,也没有等到夏小柔出院门来。
反而把个宋翠喜冻得哆哆嗦嗦,染了风寒,不停地打着喷嚏。
无功而返回到家里,少不了被宋刘氏一顿臭骂。
“明天再给我去守着,你把夏贱人撵走了,你给我把她抓回来!”宋刘氏怒恨地说。
宋翠喜委屈极了,心里将夏小柔骂了又骂!
-
第二天,夏小柔和昨天一样,天朦朦亮时,起床烧早饭熬药。
吃了药和早饭后,夏小柔背着草药篓子去了后山。
但一向懒惰的宋翠喜,这时还在睡梦中。
在夏小柔已经开始挖草药了,宋翠喜才不情不愿地在宋刘氏的喝骂声中起了床。
等宋翠喜吃过早饭来到宋岩柏家时,夏小柔已经挖了半篓子草药了。
也和前一天一样,为了节省来回走路的时间,夏小柔带着干粮出来。
吃几口雪花,摘几颗树上挂着的野干枣塞嘴里,啃几口硬邦邦的饼子,就是一顿午饭。
回到家时,天已擦黑。
而宋翠喜,因为一整天都在寒风中呆着,加上前一晚又受了冻没有吃药休息,在今日晌午刚过时,她就冻得发了烧,实在受不住苦,哭着跑回家去了。
宋翠喜又一次空着手回家,还生病了,把个宋刘氏气得跺脚骂。
“你要是把病传给昌儿了,我捶死你!”
可这是女儿不是媳妇,骂归骂,宋刘氏还是请了大夫来看病。
-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
宋翠喜的病好了后,宋刘氏跟宋翠喜商议,“你说吧,怎么把夏贱人找回来,这家里不能没有她。”
在女儿病重休息时,她去了好几趟二房家。
宋岩柏的哑巴媳妇一直摆手说,夏小柔人不在家。
她在门口守了好久,也确实没见着人。
这样蹲守,也不是办法。
“娘,叫宋远把夏贱人引出来。”宋翠喜咬牙切齿,出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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