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晏京褐色的眸子冷冷睨着她:“谁告诉你我跟她上床了?你藏在我床底下听到了?”“不是她,那又是谁呢。”白语熙面无表情,“难道你想说你这两年多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一个风流成性的人,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我风流成性?”张晏京脸都阴了,“白语熙,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精虫上脑不甘寂寞的男人?”白语熙爱着他的时候,为他的行为找过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可能是被丢在无望的沼泽里一个人挣扎了太久,窒息了太久,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张晏京的眉眼,依然英俊,依然很有魅力,但她好像感觉不到一丁点爱意了。
白语熙拳头捏紧了,这才转身看向他:“你说我无所谓,这么说你大哥,你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
张晏京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他不是,你未必。”
白语熙心脏都抽了一下,一种窒息感从喉咙涌上来,让她的呼吸都变得艰涩。
“大家彼此彼此。”她反唇相讥,“我只是认错人,总比你带着江楠招摇过市的强,你有什么立场说我。”
“你扯江楠干什么。”张晏京皱眉,似乎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她是盛伯伯看着长大的,现在人走了,她顾念着从小的情分来吊唁,有什么问题?”
“你总是有理。带她来追悼会是重感情,跑去美国美其名曰发展事业。”
白语熙一只手死死攥着栏杆:“你们在纽约朝夕相对的时候上过床吗?上过几次?”
陈嫂听见她回来,原本正要从厨房出来,没想到两人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她躲在厨房门口干着急,眼看越吵越厉害,忍不住跑出来替张晏京说话:
“太太你可别这么说,二公子不是那种人!”
白语熙反问:“哪种人?”
陈嫂噎住:“我是说,他肯定不会在外面有女人的!”
白语熙语气平平:“不是你在背后说他婚内出轨,远赴美国追初恋的吗。”
陈嫂整个人都慌了,发现张晏京眼神朝她瞥来,吓得惊恐不已连连摆手:“没没没,我可没这么说!”
她算是发现了,白语熙以前好说话,对她也很大方。
单位的福利、别人讨好的礼品、定期送到家里的珍贵食材,白语熙一个人吃不完,也没几个家人朋友可送,全都让她带回去了,逢年过节的红包也没少过。
家里就白语熙一个人,还时不时加班值班,活不多,她工作清闲,偶尔偷个懒,白语熙也都不计较。
陈嫂以为她性子软好拿捏,现在才发现那只是她对自己客气。
现在不客气起来,这比二公子还吓人!
陈嫂一个屁都不敢再多放,赶紧躲回厨房去了。
张晏京冷着脸把手里的半截烟扔进茶几的水杯里,从沙发上起身,朝白语熙走过来。
他个子太高,即便白语熙站在一层台阶上,还是低他几公分。
张晏京褐色的眸子冷冷睨着她:“谁告诉你我跟她上床了?你藏在我床底下听到了?”
“不是她,那又是谁呢。”白语熙面无表情,“难道你想说你这两年多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一个风流成性的人,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风流成性?”张晏京脸都阴了,“白语熙,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精虫上脑不甘寂寞的男人?”
白语熙爱着他的时候,为他的行为找过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能是被丢在无望的沼泽里一个人挣扎了太久,窒息了太久,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张晏京的眉眼,依然英俊,依然很有魅力,但她好像感觉不到一丁点爱意了。
白语熙语气平静而漠然:“你不是吗?”
如果不是不甘寂寞,干嘛爱着江楠还要招惹她。
如果不是精虫上脑,怎么能爱她那么炙热,又抽身那么快。
张晏京气极反笑。
他舔着后槽牙点点头:“行。我精虫上脑。我风流成性。我他妈一天不跟女人上床我就寂寞难耐!”
他牙根仿佛都快咬碎,在白语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一把将她扛起来,踩着台阶大步流星往楼上走。
白语熙毫无防备就腾空了,拖鞋掉到楼梯上一直滚到了一楼,柔软的腹部硌在男人肩膀坚硬的骨头上,头朝下被颠得直晃,本能抓住他背后的衬衣保持平衡。
“张晏京,你干什么?”
张晏京把人抗进卧室,扔到床上,白语熙整个人都在床垫上弹了几下。
张晏京站在床边,抬手粗暴地拽开领带扔到地上,又摘了腕表随手撂在柜子上。
“你说我干什么?”他冷笑地扯了下唇,“不把我脑子里的精虫喂饱了,我哪有心思跟你吵架。”
“……有病!”
白语熙翻个身就想爬开,被男人宽大手掌捉住脚腕,他力气实在太大,一把就被她拖了回去。
白语熙的手胡乱抓到一只枕头,朝他脑袋就砸了过去。
她使了全力,张晏京被砸得身体都晃了晃,握着她脚的手还一分都没松。
他呵了声:“你还真舍得下死手。”
这要是块石头,他脑浆子都要被她砸出来。
张晏京反手抓住枕头,轻而易举就从她手里夺走了,远远一丢。
白语熙两颊都泛起恼怒的绯红:“你放开!”
“你跑什么,这不是正经的夫妻义务吗。你老公精虫上脑,只好委屈你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他说着倾身压上来,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笼罩在身下,单手扣住她纤弱的脖颈,不让她动。
白语熙又气又恼又打不过他,怕他来真的,急得蹦出来一句:“履行你大爷!”
张晏京本来在气头上,人正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的,被她毫无力度的一句你大爷整得差点笑出声。
笨得。
连骂人都不会。
他脸朝一侧偏开,忍住了笑才转回来,气也莫名消了,看着白语熙面红耳赤的样子,混不吝地说:“我没大爷。不然你下次见着奶奶,跟她老人家商量商量,让她努努力再给我生个大爷。”
“……”
“哦。”他挑着眉又说,“我爷爷已经没了,靠她自己努力估计是不行了。”
白语熙:“……”
什么人啊!
她没好气道:“你起来。”
张晏京箍着她脖子的手换了一种力道,拇指在她耳根下面那块地方暧昧地蹭了蹭。
“你还没履行完义务,起来上哪去?”
白语熙听出他语气不一样了,刚才是真生气,现在是耍流氓。
她手脚并用地推他,这次成功把人从身上推开了,因为张晏京没认真用力。
他顺势倒到一旁,曲腿半靠着床头,看着白语熙的背影像逃命的小仓鼠一样,弹跳下床远离他,快步往浴室走。
白语熙进了浴室,反手就要锁门。
张晏京下了床,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刚刚弄乱的衬衣领。
门扉合上的刹那,他声音也传了进来。
“我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花洒的水流倾泻而下,白语熙仰着头,让微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热度未褪的脸。
冷静下来,白语熙。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不要因为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动摇。
他有没有和别人上床都不代表什么。
他早就不爱你了。
张晏京手插在西裤兜里下楼,走进厨房。
陈嫂畏畏缩缩的,拿着抹布躲远了擦拭陈列着古董收藏品的展柜。
张晏京站在吧台前,拿一只杯子放在净饮机下,清澈的水流声中,他猝不及防地开口。
“你跟语熙说,我婚内出轨?”
陈嫂吓个半死,赶忙撇清责任:“那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我没这么说!”
张晏京垂眼看着杯子,语气漫不经心:“外面的人?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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