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胡肖成重重一咳,逼得二人不得不暂时停止、回过神来。假意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他再次问道:“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送还行李,是谁提出的?按照习惯,这似乎有点不合理啊。”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噤声。“是我。”过了不多久,田蓉蓉小心翼翼地开口。而这个答案,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质疑。用不着胡肖成的询问,其他人的目光自然看向她。女人叹了口气:“送东西还算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
“最后一个问题。”
胡肖成重重一咳,逼得二人不得不暂时停止、回过神来。假意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他再次问道:“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送还行李,是谁提出的?按照习惯,这似乎有点不合理啊。”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噤声。
“是我。”过了不多久,田蓉蓉小心翼翼地开口。
而这个答案,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质疑。用不着胡肖成的询问,其他人的目光自然看向她。
女人叹了口气:“送东西还算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想趁这个机会,陪着阿晋上山散散心,他最近看起来心情不好……”
“工作上的事?”
“可能吧……而且我是外地人,虽然在南城两年了,可是那个大尧山,我还没有去过,我就想趁这个机会,让阿晋带我一起去玩一玩……还有那个何警官,我也早就想见一见……阿晋经常跟我说,何警官人不错,就是不顾家,他们当初相处的其实也挺好,如果不是……”
戛然而止,看了眼一旁的陈渊华夫妇,她没有再说什么。
“也就是说,死者与何秋华之间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矛盾?”
“他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只是前天打电话的时候,何警官挺客气的……”
送走了三位被害人家属,冯德铠一个手势,带着胡肖成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听你刚才的意思,你是在怀疑那个田蓉蓉?就是因为那个微信电话?”
与何秋华一样,胡肖成也是冯德铠的老部下,曾经被誉为其麾下的哼哈二将。默契配合,破案无数。因为种种原因,胡肖成被调入省城,更上一层楼;何秋华则是因为女警的身份,外加婚姻的现实,留在了他的身边,原地不动。当然,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物是人非,彼此都不是原来的彼此了。
当然,这仅仅是何秋华和胡肖成两人之间的沧海桑田;对冯德铠来说,胡肖成依然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老部下。
“可以这么说,因为这个电话有点诡异。”
尽管在程序上有些不合规定,可在这个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上司面前,胡肖成并不打算故意隐瞒。
“验尸报告出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查看沿途的监控录像。被害人陈晋这一路上,几乎没有监控盲区。而他沿途经过的十三个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显示,被害人的SUV车子里自始至终,就他一个人。而他这一路上,没有和任何人主动联系过,除了田蓉蓉的那一通电话……”
“但田蓉蓉刚才的解释听上去也算是合理……”
“这是个语音电话,实际上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们并不知情,田蓉蓉的说法,只是孤证……”
“就算是这个电话有问题,可是田蓉蓉是如何下毒的?根据前期调查,当天下午,田蓉蓉一直是在幼儿园里值班,从未离开过;更重要的是……”刻意的,冯德铠停了停,敲着桌子,看向胡肖成,认真的说道,“那瓶被检测出氰化物毒素的矿泉水,可是何秋华亲手递给被害人的……”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别说是冯德铠了,就连胡肖成一时间也给不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你相信小何会杀人吗?”
微微一愣,抬头迎上老上司期待的目光,胡肖成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回答。明明那三个字就在唇边,随时可以脱口而出。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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