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婵看着神色肃穆的谢长辉,调侃道:“想不到长辉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谢长辉蹙着眉,似在隐忍着什么,“王妃,你……对殿下动了手脚吧?”“长辉何出此言?”明婵问,神色依旧如常。谢长辉见状,持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殿下不是嗜睡的人,也……也不是你和那丫鬟所说的那般……那般不堪用。”饶是谢长辉再成熟稳重,这番话也让他顿了两次才说出口。他紧抿薄唇,神色冷厉,倒不像是面对楚王妃,而是面对审讯的犯人。
“嗯?”明婵不明所以,“殿下也对女红活感兴趣么?”
“本王只是见你这香包制作得有些独特,跟市面上卖的不太一样。”沈时韫道。
“多谢殿下谬赏,妾身会努力帮你做个好看又独特的香包。”
沈时韫:“……”
她倒是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哪句话在夸她了??
看她如此“努力”表现,沈时韫也就没再打击她的积极性。
隔了会儿,沈时tຊ韫困意来袭,便道:“别缝了,过来睡觉。”
明婵缝得正起劲,“殿下先睡吧,妾身还不困。”
“陪本王睡。”
明婵只得放下手中的活,乖乖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躺下。
沈时韫从背后拥着她,眼皮越来越重,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明婵听见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将困着自己的手臂挪开,起身下了床。
*
院子里,秋月正候着等待传唤。
她虽未经事,却是听人说过,主子行房后可能会叫下人收拾。
作为王妃身边最受器重的“大丫鬟”,秋月自是不敢在这种时候怠慢。
不过秋月还没听见动静,便见明婵一个人出来了,她愣了下,“王妃怎出来了?殿下呢?”
“殿下睡着了。”明婵道。
秋月惊道:“殿下竟然这么快就睡着吗?”
“嗯,殿下累了。”
秋月看向明婵的眼神颇有些尴尬,“王妃,殿下这病得好好治呀!”
明婵微微挑眉:“嗯?”
秋月道:“王妃你和殿下在一起三年有余,殿下又如此独宠于你,你的肚子却没有动静,殿下这病若是不好好治一治,只怕王妃你被宠再多次,也很难怀上小世子。”
“哦~”明婵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丫鬟把自己之前说的话记牢了。
秋月见她不以为意,便又苦口劝说:“王妃,奴婢都是为你着急呀!殿下这么快就累到睡着,定是虚症所致,难怪殿下不近女色,他这般,就连王妃你一人的满足不了,哪有精力去宠幸别人?”
“嗯,你说的很对,殿下太虚了。但他终归是殿下,我也不好劝,我若去劝,说不准他便要厌恶我,觉得我欲求不满……”
“欲欲欲……”秋月开始磕巴,她就不知道王妃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个词的,“王妃千万别这么说自己,这事确实关乎殿下面子,那我们当如何是好?听闻六皇子的侧妃都有身孕了,也难怪淑妃娘娘会着急。”
“那这事就交给淑妃娘娘操心去吧!”
“啊?”秋月不懂了,担忧道:“淑妃娘娘对王妃你成见颇深,若是交给淑妃娘娘,那王妃你今后还有机会吗?”
“纵使我现在有机会又怎样?殿下都已这样了,这样的机会反给我招来很多嫉恨,让给别人也好,我们至少可以得个安宁。”明婵说。
秋月纠结不已,“王妃所言甚是,若是殿下能重振雄风,王妃也还会有机会的。唉,说起来咱们殿下看着也高大俊朗,英气逼人,怎会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呢!”
“别再感慨了,我让你准备的点心呢,准备到哪里去了?”
“奴婢不是看王妃伺候殿下去了么,以为王妃今晚没空吃了,便没拿过来。”秋月解释道,“奴婢这就去拿。”
明婵颔首。
不料秋月刚走到院门,便被吓出了声。
明婵走过去,“怎么回事?”
秋月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门神”,脸色刷白,“谢、谢侍卫!”
“原来是隔墙有耳。”明婵道。
秋月:……王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可是楚王殿下最亲信的侍卫长,刚才那些话被这位侍卫长听到,跟楚王殿下听到有什么区别。
秋月感觉自己这辈子都要完了。
明婵却面不改色,对秋月道:“还不快去拿点心,我和谢侍卫说几句。”
秋月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跑了。
明婵看着神色肃穆的谢长辉,调侃道:“想不到长辉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谢长辉蹙着眉,似在隐忍着什么,“王妃,你……对殿下动了手脚吧?”
“长辉何出此言?”明婵问,神色依旧如常。
谢长辉见状,持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殿下不是嗜睡的人,也……也不是你和那丫鬟所说的那般……那般不堪用。”
饶是谢长辉再成熟稳重,这番话也让他顿了两次才说出口。
他紧抿薄唇,神色冷厉,倒不像是面对楚王妃,而是面对审讯的犯人。
他的忠心只对楚王殿下一人,任何对楚王殿下不利的,都不可容忍。
即使是楚王妃,也不行!
看着一脸严肃、随时可能将她这个楚王妃捉拿的谢侍卫长,明婵很识时务地点了点头。
“知道你维护你的殿下,我刚才所言也确实是假的,你的楚王殿下很厉害,金枪不倒。是我不行,无福消受,所以给你的楚王殿下吃了可催眠的蜜饯。这蜜饯不会伤他的身体,只是让他睡一个好觉而已。”
“你……”谢长辉听她理直气壮、毫不避讳地说起这些,不由的耳朵一烫,脸色还是依旧凛然,“殿下洁身自好、光风霁月,不是索求无度的人,王妃莫要这样抹黑殿下。不然……便别怪属下不敬了!”
“我就知道若不给你证据看,你定不信。喏,这里的牙印便是你那光风霁月洁身自好的殿下留下的,还很新鲜。”
她说着,衣领微微拨开,露出漂亮锁骨上那排赫然醒目的牙印。
谢长辉没料到她这大胆的举动,正要训斥,明婵却已将衣领拉回去理好了。
但那暧昧不清的印记,以及和眼前这张脸截然不同的白皙肌肤,却像是刻在了谢长辉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你贵为王妃,不该……不该如此随便给人看。”
更何况他还是个外男。
谢长辉面红耳赤道。
明婵:“我也不想的,是长辉你不肯信我,还要为你光风霁月的楚王殿下问罪我这名不受宠的庶出王妃。”
谢长辉:“……”
“属下不敢!”谢长辉转过身去,不再去看眼前女子,“殿下琼枝玉树,俊美无俦,又洁身自好,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能得这样的楚王殿下独宠,是王妃之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王妃当好生珍惜。”
“长辉也觉得我不识好歹,对吧?”
“属下不敢,殿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那些手脚瞒不过他。”谢长辉正色道。
“所以我想让长辉帮帮我,长辉你这么善良,应该不会拒绝吧?”
长辉:……他不想要这份善良。
“长辉的命只属于殿下,请王妃莫要让属下为难。”谢长辉义正言辞。
“唉!”明婵叹了口气,“长辉当真要见死不救么?殿下喜好面子,若是知道我故意躲他,他一定会把我关起来,日夜折磨。就他那股横冲直撞的牛劲儿,我会被他……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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