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爱着白嘉明,为什么要骗我,还那么虚假地说祝福我?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我死死地咬紧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林美娇。她也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一种决然所取代:“对,我是爱白嘉明,从小就爱他,我相信他也喜欢我,如果没有你,我们会在一起。可是他选择了你,因为你的家庭能帮助到他,我希望你不要接受他,可我也知道他不会放弃,我只能大度地劝你接受他,祝福你们,这样做起码算是帮了他。”
林美娇的眼中满是绝望,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发病就要输血,你以为我一个人养得起吗?我能怎么办?能狠心扔了她吗?”
听着她的诉说,我如梗在喉,心里五味杂陈。愤怒和同情交错着,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接过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他不会娶我,连和我一样出身农村的白嘉明都看不上我,他们都只想占我的便宜,把我当棋子,你让我怎能不恨?”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过往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燃烧殆尽。
她的脸颊因愤怒而涨红,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让她原本美丽的脸庞有些扭曲。
“我没想要害你,只怪你自己眼瞎,太愚蠢了tຊ才会相信白嘉明对你的爱,在男人的心里,前途永远比狗屁的爱情重要。” 她带着一丝怜悯看向我,仿佛在看曾经那个同样天真愚蠢的自己。
她说的每个字,连同白嘉明的名字再一次刺痛了我的心。
“如果不是你的出身比我更好,白嘉明会弃我选你吗?你知道离校的头一天晚上,我跟谁在一起吗?”林美娇自嘲的看着我。
我不敢往下想,脑海中却又出现了离校前那最后一晚的情景。
打她的电话没有接,另外两个室友都睡了,我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却毫无睡意。林美娇的晚归让我很担忧。我不停地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了,林美娇回来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自己的床铺,我猛地起身走向她。
我的突然出现让她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说:“天哪,你怎么还没睡啊?吓死我了。”
我当时还打趣地问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啊,吓成那样,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打电话又不接,我都担心死了。”
她的眼神有些慌乱,迅速低下头去拿毛巾:“跟男朋友到看电影,手机静音了。”还没等我再开口,她已经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
只是那晚她在洗手间里待的时间比往常久很多,水龙头里的水流声持续不断地传出来。
那时候我已经在她的劝说下,接受了白嘉明的追求,也算是恋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时候的他们就已经背叛了我。
“你明明爱着白嘉明,为什么要骗我,还那么虚假地说祝福我?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 我死死地咬紧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林美娇。
她也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一种决然所取代:“对,我是爱白嘉明,从小就爱他,我相信他也喜欢我,如果没有你,我们会在一起。
可是他选择了你,因为你的家庭能帮助到他,我希望你不要接受他,可我也知道他不会放弃,我只能大度地劝你接受他,祝福你们,这样做起码算是帮了他。”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红了:“我恨他又爱他,我还要强装笑颜继续跟你做朋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煎熬,多难受吗?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证明自己在他心里也有位置。
我唯一能给的,最珍贵的就是自己的身子,不管他爱不爱我,能把初夜奉献给自己爱的男人也是一种幸福。”
她苦笑着:“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心思复杂,对感情不忠诚。但爱情就是这么盲目,我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会受伤,还是义无反顾。”
“我祝福你们的同时,也在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如果我生活幸福,或许能治愈仇恨,可生活并没有厚待我,白嘉明糟蹋我,方启光也糟蹋我。”林美娇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凶狠,让我不寒而栗。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但更多的是对舅妈的担忧。
“林美娇,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我舅妈是无辜的,她已经五十岁了,身体又不好,我希望你不要把仇恨发泄到她的身上。”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希望她能有起码的良知。
林美娇微微一怔,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还是那么天真,你以为是我缠着你舅舅吗?他和你舅妈早就没有了感情,我离开他,他也不会离开我,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说完她起身朝咖啡厅门口走去,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话无情地向我撕开了残酷的现实,让我如坠冰窖。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拿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母亲的来电,接听后里面传来母亲担忧的声音问我在哪里,等我回家吃饭。
“妈,我在外面,马上就回来。”挂断电话,我走出了咖啡厅,街灯已经亮起,橙黄色的灯光洒在街道上,像是给晚归的人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外衣。
我机械地走向自己的车,坐进去发动引擎,前往家的方向,不管在外面遭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家里有我最爱的两个人在等着我。
想到这里,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暖意。
车子开到家楼下,停好后拿着包包下了车,满脑子都在回想林美娇说的话,直至我走进单元门,一个身影倏然出现在我眼前,吓了一跳。
是白嘉明,他拿着一盒蛋糕,还有一捧花,几个月不见,他瘦了,黑了,乡下工作应该更辛苦、劳累吧。
我倒吸口凉气说道:“你怎么站在这儿啊?吓死我了……”
自从离婚后,白嘉明就没有来过我家里,女儿萌萌每到周末会被他母亲沈秀珍接回去,周一早上再直接送到幼儿园。
我不知道白嘉明今天突然跑来做什么?他怯怯地把花递到我面前说:“女神节,节日快乐啊!”我随意应了声谢谢,没有接他的花。
他跟着我进了电梯,一直到家里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母亲看到我们一起回来,很是惊讶,白嘉明还是叫我母亲“妈”,女儿看到白嘉明,很高兴地跑过去,抱住他的双腿喊爸爸。
母亲走进厨房端饭茶,笑着招呼白嘉明坐下来一起吃饭。
白嘉明低声应“好”,放下蛋糕,又把花插在了客厅的花瓶,也进厨房去拿碗筷,四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只有萌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爸爸,今天老师表扬我了。”
小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看得出来她非常高兴,有多久她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了。
白嘉明温柔地看着萌萌,一边往她碗里夹了块鱼肉,还细心地帮着挑出鱼刺,一边夸赞道:“萌萌真棒!”
母亲默默地看着他们父女,眼中也充满了笑意,时不时给萌萌夹一筷子她喜欢吃的菜:“我的小萌萌最棒了,来,多吃点,下次继续让老师表扬。”
我坐在餐桌前,却如坐针毡。看似温馨的场景却让我感觉像是场闹剧,我如同嚼蜡似的吃了几口饭,一直没有说话。
机灵的萌萌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呀?爸爸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高兴,妈妈高兴。”眼前又出现了那个雨夜监控里,白嘉明和林美娇的苟且画面,刚刚涌起的那一丝温暖,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恶心和愤怒。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进了房间。
我 “砰” 的一声将房门关上,背靠着门,身体缓缓滑落。我恨自己的识人不明,恨白嘉明的背叛,也恨林美娇破坏我虚假的幸福。
白嘉明今天为什么要来,他有什么目的?求原谅想复合?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还是觉得我太好骗了?
想到林美娇说的话,要不是我的家庭比她更好,对白嘉明有帮助,他会选我弃她吗?八年婚姻终是一场骗局,我不知道白嘉明对我是否有过一丝真心?
我摇摇头,不重要了,婚已离,再去想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不管白嘉明因为什么来,都跟我没有关系,我都不应该被他影响情绪。
只要女儿高兴就够了。
心情平复后,我走出房间,看到白嘉明陪女儿在画画,我问女儿要不要跟爸爸回去看爷爷奶奶?女儿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转身去帮她收拾了两件衣服,装在她的小书包里交给白嘉明,白嘉明也知道我是在下逐客令,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无奈地接过书包说:“那萌萌我们回爷爷家。”
萌萌欢快地跳起来,拉住白嘉明的手,嘴里还念叨着要给爷爷奶奶看她新画的画。
父女俩走到门口时,白嘉明朝正在收衣服的母亲叫了句:“妈,我带萌萌回去了。”萌萌也说:“婆婆,我过两天再回来。”
母亲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衣服走过去,叮嘱道:“那开车小心点。”
白嘉明点了点头:“妈,您放心吧,您自己注意身体啊。” 母亲看着他们出门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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