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容她仔细思索,就见石溶月再次开口:“心月姑娘,不知可否通融一下。”说着,她上前一步塞了一个荷包给对方。心月握着手心的荷包,下意识捏了捏,见重量很轻,八成是银票,可她在娘娘身边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一张银票还收买不了她。就要拒绝,这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而不动声色的将荷包收进袖子里,脸上露出一丝笑来:“石大格格真是关爱妹妹,既然如此,自不可辜负格格的一片爱妹之心,那就一起吧!”
心月先是看向石南溪,见她果然如传闻中般胆小怯懦,便将视线转向开门的石溶月。
“这位是……”心头有所猜测。
石溶月放下开门的手,
扬起自信的笑:
“我是石家大格格。”
原来这就是那位内定太子妃,果然比旁边的石二格格得体大气多了,心月心头下意识闪过这个念头。
面上立刻扬起笑:
“原来是石大格格,奴婢就说怎么突然觉得眼前一亮,闻名不如眼见,大格格真真是端庄又大气。”
石溶月被夸赞,脸上笑意更甚,只是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平妃召见石南溪的事,便道:
“心月姑娘谬赞了……”说着话音就一转:“只你刚刚说——平妃娘娘召见我二妹?”
她看向石南溪,心月也跟着看了过去,石南溪在两人说话时一直默默不语,当个透明人。
此刻感受到两人目光,这才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无措紧张的脸。
“石大格格没听错,正是娘娘召见,娘娘听闻石二格格性子乖巧安静,我们娘娘在闺中恰恰也是这样的性子,这不,便想召去见一见。”
心月收回视线,这样的小家气哪能与尊贵的娘娘比,等下有的受了。
原来如此,石溶月不在意什么原因,只在意自己没听错。
当即心头大喜,这简直得来不费全功夫,正愁如何进长春宫遇太子就送上门来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只是想到刚刚在屋子里石南溪有反悔的意向,又担心以对方性子可能做不好她的交待 ,便道:
“那真真是有缘了,只是我这二妹从小病弱,一直在庄子上养病,性子有些内向胆小,我实在是不放心她……”
听到这,心月眉头微蹙,难道石大格格要替妹妹拒了娘娘的召见不成?
不等她开口问,就听到石溶月话锋一转又道:
“但平妃娘娘何等尊贵,能被娘娘召见是天大的荣幸,万万不可错过,只是能否让本格格陪二妹走一遭,这样也能给她壮壮胆?”
心月先是展眉下一刻又再次皱了起来,没想到这位石大格格竟然要陪着石二格格一起去。
她不禁认真打量了一眼石南溪,见她依旧一脸怯懦,手上的帕子都要被搅烂了,下意识有些犹豫。
看这样子,别不是还没到长春宫就要自己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而这会看似紧张无措的石南溪却将心头警报提到最高,对象不仅仅是平妃,更重要的是石溶月不对劲。
平妃那边能查到她也不意外,这宫中秘密很多,但又没有秘密,她敢做就有被对方发现的心理准备。
大致就是刁难她、羞辱她,可一时吃苦算什么,脸面又算什么,只要谋划成功,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石溶月却不一样。
她一心想让她替嫁太子,自己嫁给四阿哥,自私自利,不会真这么好心地想陪她走一趟长春宫,肯定另有目的,更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不容她仔细思索,就见石溶月再次开口:
“心月姑娘,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说着,她上前一步塞了一个荷包给对方。
心月握着手心的荷包,下意识捏了捏,见重量很轻,八成是银票,可她在娘娘身边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一张银票还收买不了她。
就要拒绝,这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而不动声色的将荷包收进袖子里,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石大格格真是关爱妹妹,既然如此,自不可辜负格格的一片爱妹之心,那就一起吧!”
是对方非要跟着去的,身为娘娘身边的贴身人,又怎会不知娘娘对太子不如外人以为的亲厚。
这位内定太子妃跟去娘娘说不得会更高兴。
石溶月心头大喜,就知道这些包衣奴才拒绝不了银子,赶紧上前拉住石南溪的手,道:
“还不快谢过心月姑娘。”
石南溪知道以原身性子此刻应该是庆幸长姐陪着的,于是顺着她的话露出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
“南溪谢过心月姑娘……”
说着她忽而轻轻咬了咬唇,有些小心翼翼提出:
“只是我的药已经放凉了,可否容我喝了再走?”
既然前方等着两重算计,那她除了小心也得有所准备才好,她身子病弱,所有人都知道。
到时情况不对就装病,但她在太医院无人,未免出了差错,不如将那碗动了手脚的药喝了。
正好借机弄清楚那药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让她的病好不了。
而且她不信多疑的康熙会不派人监视她。
到时肯定会知道平妃刁难她的事。
心月想到自己即将为娘娘立下大功,心情大好,看着石南溪都顺眼些,便好说话的应了。
随后心月与石溶月等在门口,石南溪进屋,没有磨磨蹭蹭,直奔向放药的桌子,端起来就喝。
一旁红缨看到这幕都快急死了,不懂二格格明知道这药有问题,为何反而还要特意喝下再走。
石南溪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看到红缨的表情,对她暗暗摇了摇头。
红缨见此只好按下担忧的心,扶着石南溪出去。
等一行人离开,李佳明秀从墙角走了出来,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手中的帕子扯地变了形。
最后想到什么,转身回屋。
与此同时,长春宫。
“娘娘,心月已经去请那位石二格格了,想来很快就会回来,您先喝杯茶消消气。”
心莲小心翼翼奉上一杯热茶,平妃却哗地一下将茶盏扫了下去,咬牙切齿道:
“那小贱人果然是个晦气的,要不是她那日耽搁了皇上,本宫弟弟早就出了顺天府大牢,何至于如今在牢中受了刑,断了腿,侧额娘在府中都快哭瞎了眼。”
心莲手一缩,被溅出来的水烫到了手背,此刻那里传来火辣辣的疼,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只是却迁怒了石南溪,要不是她,便没有今日之事,她也不用被开水烫到了。
于是忍着疼,一边让人打扫,一边附和道:
“娘娘说的极是,病秧子可不就晦气,连原本说好来探望小阿哥的皇上也没再来,说不得就是龙气察觉到晦气,这才自动避开没来的,娘娘等下可要好好教教那位石二格格规矩,也算帮她驱驱晦气。”
提到皇上没来,平妃更加火大,以前皇上一听到小阿哥不好的消息再忙也会抽空过来。
可连续两日她都派人请皇上,皇上却一次都没来,若说是宫中哪位贱人故意绊住了皇上,她也查了,这两日皇上并没有翻牌子也没召见嫔妃,说不得真像心莲说的那样。
越想越对石南溪厌恶痛恨,这时门外一个小太监小跑了进来:
“娘娘,奴才远远看到心月领着人回来了,不过不止那位石二格格,那位石大格格也跟了过来。”
“石大格格也来了?”平妃皱眉。
“是的娘娘,奴才有幸见过那两位格格一面,不会认错的。”小太监一脸肯定。
平妃听完眯了眯眼,脑中却联想到了太子。
凭什么嫡姐生的阿哥就是太子,身体还健康的很,而她生的小皇子,不仅是个庶出的,更是个长不大的。
想到这,她死死扯着帕子,脸色阴沉不定,然而半晌,却忽而笑了。
听说两姐妹是罕见的双胞胎,既然同生一次那就再同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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