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狭小逼仄的空间,他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嘀嗒——”一声冗长的水声落下,子时到。崔翊寒抹去嘴角的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移动棺盖,将棺材彻底合上。咚——咚——心跳声缓慢停歇。崔翊寒放在棺盖边缘的手缓缓坠落,闭上了双眼。裴清漪,再见了。再也不见……“嘭!”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身大红嫁衣的裴清漪走了进来。“翊寒,我回来了!”
子夜。
金蚕蛊的药效彻持续发力,崔翊寒蜷缩在床上,浑身上下翻江倒海的绞痛。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直到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这一整晚,裴清漪都没回来。
翌日,崔翊寒虚弱起床,喉间一阵翻涌。
“咳——”
他猛地一咳,吐出一口乌血。
看着手帕上刺目的红,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真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晌午时分,裴清漪回来了。
她手中带着一大束冬日腊梅,红艳似火。
“翊寒,我们约定七日之期今晚就结束了,公主府的主院也已经修缮完毕,今日我们就回公主府,完成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她情深意切的将红梅花束递到崔翊寒怀中。
“我们成婚的喜服都命人妥善保存着,今晚的洞房花烛,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一定让你成为最美最幸福的新郎官。”
崔翊寒接下了红梅,平稳住气息。
“好,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洞房花烛夜的亡夫,那一整本死亡回忆录,还有那一口迎亲送葬的黑棺。
希望‘良辰吉时’,这个女人不要太惊讶。
公主府。
崔翊寒回来之时,公主府主院已经挂满了红绸灯笼,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婚房内,囍字贴满窗柩,红檀木床悬挂着大红帷幔。
此情此景,和崔翊寒七日前入公主府时一模一样。
他看着女人亲自在喜被上铺着早生贵子的花生红枣,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真的有了家。
可惜,一切都是水中花月。
风一吹就会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囍烛点燃,烛光摇曳。
裴清漪拉着崔翊寒在梳妆台前坐下,亲自为他冠发。
一个下人敲响了房门:“公主,属下有事禀告。”
裴清漪手心一顿,将梳子放下。
“翊寒,我去去就来。”
崔翊寒看着她大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心腹在她耳畔低语。1
隐约听见‘崔二公子’几个字,崔翊寒攥紧了手心。
不过片刻,裴清漪走了过来。
“翊寒,我的念珠忘在了崔府,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不想今晚有遗憾,要折回去取一趟。”
“你等等我,等我回来一起共度良宵……”
崔翊寒垂着眼帘,摩挲着桌上的木梳。
“早去早回。”
“等我。”
裴清漪在崔翊寒唇边落下一吻,匆匆离开。
她走后,府中丫鬟为崔翊寒戴好玉佩,又说了句吉祥话
“过了今夜,驸马和公主就要比翼双飞,共结连理枝了。”
听着丫鬟的话,崔翊寒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我自己冠发。”
他接过丫鬟手中的木梳,从头顶缓缓落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百岁无忧,三梳万事顺遂。
这是今夜,他给自己的祈福和祝愿。
酉时四刻,裴清漪依旧没有回来。
丫鬟们为崔翊寒换上喜袍,焦急地看着门外,盼着公主归来。
但崔翊寒却吩咐。
“把后院那口迎亲黑棺抬进来。”
丫鬟们诧异,面面相觑。
“驸马,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为何要带那么晦气的东西进来?”
崔翊寒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抿了抿唇,让苍白的唇有了血色。
“我进公主府那日,躺的就是这棺材,有何晦气?”
丫鬟顿时噤声,立即喊人将黑棺抬入房里。
戌时三刻,吉时已过。
裴清漪依旧不见人影。
崔翊寒知道,自己今晚等不到她了。
无妨,他等的也不是她。
而是金蚕蛊虫的最后一次毒发。
左心口一阵细密连绵的悸痛,好似无数虫子在一点点啃咬他的心脏。
崔翊寒深吸一口气,平静屏退所有下人。
然后在桌前执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他希望自己以清河崔氏的身份死后,也是一个自由身,而不是公主府的亡魂。
不再是谁家的儿子,也不是谁的哥哥,更不是谁的丈夫。
他只是崔翊寒。
摘下腕上的念珠,崔翊寒把它跟和离书摆放在一起。
自此往后,他们再无瓜葛。
亥时三刻,崔翊寒体内的金蚕蛊再次发作。
他五脏六腑几乎痛得痉挛,但还是吃力拿起死亡回忆录。
“噗——”
一口乌血吐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婚服,染红了回忆录的最后一页。
他混着血写下最后几笔。
【裴清漪,今日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便是我的死期。】
【往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妨碍崔子卿的幸福。】
【念珠还给你,我们之间的种种纠葛也到此为止。】
【无量天尊,今生来世,弟子一愿不再做清河崔氏,二愿与裴清漪永不相逢,三愿不入祖坟。】
又是一口乌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黝黑的毛笔。
铜壶滴漏‘嘀嗒’作响,子时即将来临。
崔翊寒一阵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脏腑里的绞痛伴随着灼烧之痛感几乎要将他湮灭。
他撑着一口气,一步一趔趄挪到黑棺边,再躺了进去。
看着狭小逼仄的空间,他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嘀嗒——”
一声冗长的水声落下,子时到。
崔翊寒抹去嘴角的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移动棺盖,将棺材彻底合上。
咚——咚——
心跳声缓慢停歇。
崔翊寒放在棺盖边缘的手缓缓坠落,闭上了双眼。
裴清漪,再见了。
再也不见……
“嘭!”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身大红嫁衣的裴清漪走了进来。
“翊寒,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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