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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晴仍旧是摇头。
“不卖。”
说着就要离开。
陆时川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二十万。”
他走过来，视线盯着叶初晴，“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都行。”
叶初晴不解的看向他。
“我并不是什么知名大画家，不至于你花这么多钱。”
陆时川想也不想的说：“你值得！”
他顿了一下，有些悲伤的说：“你把所有画都烧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只是想留下点和你有关的东西。”
语气中居然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叶初晴看着他，突然笑了，“好啊，那一百万，美金。”
陆时川还是毫不犹豫的同意。
“成交。”
画廊老板笑开了花，叶初晴卡上多了笔可观的数字。
她看向把这幅画视为珍宝的陆时川。
“你知道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吗？”
陆时川看着画，上面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站在火焰旁的女人静静注视着一切。
十分具有张力的画面，但底下的情绪却是缓慢的，沉静的。
陆时川并不懂画，说不上来这份感受。
叶初晴回答他：“这是我烧画那天的自画像。”
画中的女子，就是叶初晴本人。
她一字一句说：“我就是在那天，彻底放下你，放下和你有关的一切。”
“我把这幅画，命名为新生。”
陆时川眼底的惊讶逐渐放大，然后又渐渐破碎。
叶初晴看着他眼底的痛，只觉得畅快。
陆时川，你也会痛吗？
你也会和曾经的我一样，夜夜难眠，日日流泪吗？
这份感受，称作报应。
17
离开画廊，陆时川不甘心的追了绿̶上来。
他拦住叶初晴，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真心：“我已经和沈乔伊退婚了！”
叶初晴有些惊讶。
他那么喜欢沈乔伊，愿意为了她苦等十年。
如今居然说退婚就退婚。
但很快，叶初晴就反应过来，冷淡的推开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已经决定和陆时川不再牵扯。
那么陆时川和谁结婚，不和谁结婚，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叶初晴不在乎。
她脸上的冷淡刺痛了陆时川，他倔强的拦在叶初晴面前，“你就这么恨我？”
叶初晴看向他，一瞬间心中思绪万千。
却是摇了摇头。
“不，我不恨你。”
叶初晴说话很平静，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平静。
“陆时川，我从前喜欢你，所以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
“这是我的选择，我从没恨过你。”
“只是一个人的爱也是有限的，我爱你爱的太辛苦，太痛苦，所以不想再爱你。”
现在，她收回这份爱，把对陆时川付出的感情归于尘土。
拿的起就要放的下。
她不恨。
恨这个词感情太强烈，她不愿和陆时川谈恨。
说完这句话，叶初晴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时川站在原地，拳头死死握紧，然后狠狠朝路边的树砸了一圈。
关节处瞬间鲜血淋漓。
良久，陆时川红了眼，不甘心的喃喃自语：“我不信她就这么放下了。”
凭什么放下？
那可是十年，十年的感情她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当晚，陆时川再次出现在叶初晴门外。
夜风瑟瑟，入夜后气温骤降。
陆时川穿着单薄的衬衫，手里拿着一只兔子玩偶，声音沙哑的喊洛洛。
“爸爸给你买了个新的。”
洛洛看着那个兔子玩偶，没什么反应。
陆时川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蹲下握住她的手，
“爸爸从前对你不好，跟你道歉，从今以后爸爸补偿你好不好？”
洛洛看着他，良久才问了一句：“这次要我让什么？”
陆时川僵在原地，仿佛被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