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没事了,我们是大夏将士。”小姑娘颤抖的身体死死抱着徐姜,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徐姜的盔甲,片刻后放声痛哭:“你们...怎么才来啊!”“大夏...会来救我们,爹娘说,让我躲在这里。”“呜呜,可他们都死了,我的爹娘都死了。”小姑娘有些语无伦次,痛苦至极的神色出现在一个不足七岁的孩子身上,她放声啼哭,字字泣血。徐姜捏紧了拳头,又轻轻放开,温和又坚定地盯着面前的小姑娘:
在接下来的数日,边境摩擦变得越发激烈,冲突变得愈演愈烈。
就连雅关城附近的几个村子也遭到了金人的突袭,金兵们十分嚣张,在村子里大肆杀戮。
徐姜接到调令,负责清剿这群金兵。
她带上十一曲的一众骑兵,出了城门,径直朝着被袭击的村子方向而去。
越靠近被金兵袭击的村子,徐姜的眉头便皱的越紧,面色也变得越发严肃起来。
他们如今所在的村子叫做牛家村,而此刻村子里处处透着浓烟,周围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这群畜生!”
“杀千刀的金人,该杀!”
“妈的,真该将他们全灭了!”
不为别的,入目是满目疮痍的村子,村子正前方躺着一个满目惊恐的孕妇,她的肚子被刨开,成型的婴儿早已没了生气倒在一旁,她的身下鲜血混着内脏流了一地。
不仅如此,周围遍地都是尸体,连小孩都不放过,死相极其凄惨。
场面惨烈到众人见了都咬紧牙关,个个青筋暴起。
徐姜深呼吸一下,眼中盛满怒火,下令道:
“去找找,可还有人...活着?”
众人动作很快,挨家挨户地探查是否有幸存者,随着一盏盏门被打开,众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终于,在一口缸中,发现一个满脸是泪的小丫头,她被发现时浑身颤抖,疯狂地挣扎起来,尖叫着哭喊别杀我。
徐姜走过去抱住她,擦掉她的眼泪,轻声安抚:
“好孩子,没事了,我们是大夏将士。”
小姑娘颤抖的身体死死抱着徐姜,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徐姜的盔甲,片刻后放声痛哭:
“你们...怎么才来啊!”
“大夏...会来救我们,爹娘说,让我躲在这里。”
“呜呜,可他们都死了,我的爹娘都死了。”
小姑娘有些语无伦次,痛苦至极的神色出现在一个不足七岁的孩子身上,她放声啼哭,字字泣血。
徐姜捏紧了拳头,又轻轻放开,温和又坚定地盯着面前的小姑娘:
“别哭,我会让金人血债血偿,我向你保证!”
女孩似乎被徐姜的话所安抚,抽噎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大夏将领,却莫名地想相信他的话。
命人将小姑娘送回去,留了一些人手安葬村中的村民,翻身上马继续追击金军。
尽管他们收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出发,却依旧迟了。
牛家村,全村四百六十三人,幸存一人。
下滕村,全村三百四十八人,无人幸存。
大力村,全村五百二十九人,无人幸存。
金人的突袭十分突然,村里除了一些村兵,其他的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遭到金人的袭击时毫无还手之力。
“快!加快速度!”
徐姜发了狠,朝着前方冒着黑烟的村落疾驰而去。
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哀嚎声,或是求饶、或是谩骂。亦或是哭喊。
“这些人跟牛羊没什么区别,都是牲畜!”
“哈哈哈,不对,他们可比我们草原的牛羊差多了,难吃!”
徐姜便是这时赶到的,她眼眸如冰,手中长缨枪一转,将面前还在得意调侃的金人眉心洞穿!
她冷喝道:
“杀,一个不留!”
她身后的骑兵眼中皆是愤怒的火焰,他们暴喝一声:
“杀,杀杀!”
金人的将领呆滞一瞬,随即反应过来,面露不屑,在他看来大夏的军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与他们金人士兵相比。
却没想到,下一秒,两千金兵顷刻间便被对面无情的屠杀,甚至可以称为不留活口!
受伤的金兵被大夏士兵踩在脚底,一剑洞穿脖颈,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如同一条死鱼一般,再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虐杀,你们竟敢虐杀太阳照耀的金军!
可恶的大夏杂碎,大元帅不会饶了你们.....”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徐姜已经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她冷笑一声:
“挺双标,那便赏你去地下跟你的大元帅告状吧!”
战斗结束的很快,徐姜手下的这群士兵这些日子训练的都是徐姜前世最强的冲杀之术,况且身上还穿着刀枪不入的盔甲,此战并无一人伤亡,便将金人士兵尽数斩杀。
一千对阵两千,就是这么轻松。
战斗结束,一些趁乱躲起来的村民们纷纷出来,他们激动地朝徐姜跪了下去。
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顶着一头的银发,此刻早已老泪纵横,他的儿女在先前早已被金人士兵给杀害,原本儿孙满堂的他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他的脸上尽是悲痛之色。
人人都说人到七十古来稀,他如今已经七十高龄了。
要知道,在古代能够活到七十岁是十分稀少的,即便是皇帝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作为村中最有权威的老人,他却颤颤巍巍地朝着徐姜跪了下去:
“将军,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徐姜见状,连忙上前将老人扶了起来。
“老人家,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我们是大夏军将士,保护大夏的子民乃是天经地义的!”
老人闻言却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
将军,您救了我们的命,救我们于水火啊!”
徐姜压下心中的酸涩,这就是边疆人民身上的质朴啊,即便此刻痛失亲人,面对迟来的大夏将士,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埋怨而是面色悲痛地感激着他们!
起先,她来到边疆,只是想在此处建功立业,靠着战功封侯夺爵为母亲正名,如今见到了无数人在泥潭里挣扎,她却真真切切地生出要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来。
她并不想做任何人的救世主,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依心而行。
这一刻她仿佛才是真正地融入到这个时代中,有血有肉!
她虽然拥有两世记忆,但脑海中最多的却是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的她生在高墙宅院之中,见过最多的只是宅子那小小的四方天,让她对这个时代莫名地生出一丝割裂感,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
但如今,那丝若有似无的割裂感消失了,她似乎真的融入到这个时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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