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岱渊满眼惊骇,他自修习金阳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情况。但他并非遇到事就退缩的人,镇定地带着姜星临和尚且保持清醒的十二个异人司往庄内疾退。他们一直退到避暑山庄的中心地带,才停下来。温岱渊命令十二个异人司三人一组,分别在东南西北方向,用异人司的秘术向京城求援。他自己则取下腰间挂着的一枚品相极佳的玉佩,喀嚓一声捏碎,等玉佩沦为齑粉后,他张开五指,任由粉末飘向地面。
黑羽手下的异人司各有各的神异本事,被温岱渊召过来后,有人取下腰间铜镜,朝着庄外照去。
这一照,姜星临看到的红纱便人人可见。
正当所有人戒备地看着缓缓朝着庄内移动的红纱时,天地间突然响起一股乐声,时而如万鬼鸣吼,时而如寒鸦悲鸣……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温岱渊面色大变,他虽是国公府的公子,但多年来行走四方,也算得上见多识广。
“幽冥绝阵、幽冥之音……”温岱渊面色严峻地看向庄外,“温某何其有幸,能在一天之中,见识幽冥教三大镇教之宝。”
姜星临听他这话,疑惑地看向温岱渊。
温岱渊早先见识过幽冥蛇在她手中乖如蚯蚓,还有黑羽明显很看重她,因此耐着性子为她说明。
幽冥教以教主为尊,教主之下则是三大长老,阴、诡、邪三长老统率教众,一向只在东南边陲的十万大山中活动,种种邪恶手段令人发指,天下皆知。
东南边陲的十万大山中,因为存在着一道隔绝仙凡的天障,是三不管的混乱地界,是以幽冥教能一直猖獗不息。
幽冥绝阵乃是以三十三条人命做祭品布下的阴邪之阵,在天地之间形成一张血网,不断缩小,所过之处生机断绝,阵中一切生灵都将成为幽冥祭品,直至血网内再无活物,就会凝成一个拳头大的黑色光球,诞生出一条新的幽冥蛇。
而幽冥之音,只存在传闻之中,因为听过的人,无一活口。
三大镇教之宝分别由三大长老掌管,单一个就让人闻风丧胆,今日同时出现,世间能抵挡者屈指可数!
姜星临听温岱渊说完,不由觉得奇怪,幽冥教再厉害,庆国立国已快千年,也非等闲,三大长老都亲至庆朝国都,难不成想对一国宣战?
不等姜星临深思,魔鬼一样的笑声伴着乐声在庄外响起。本来在固魂安神的数百名普通人纷纷睁开了眼睛,眸中的血光开始变深,仿佛夜晚聚集在一起的群狼,随时会暴起扑向猎物。
这些人都是避暑山庄附近的普通百姓,被残忍的阴长老用邪术控制着攻进庄内,才刚刚清醒不久,眼看又要陷入一场绝望的梦魇之中。
“弄晕他们。”温岱渊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异人司的人向来行动有素,听命行事,只见庄内铃铛齐响,才有一点动静的百姓们无法抗拒地闭上眼睛,纷纷歪倒在地。
“隆隆隆隆……”庄外的敌人仿佛笑得胸腔震颤,“尔等蝼蚁,天赐大喜,得祭幽冥。”
“尔等蝼蚁,献祭幽冥!”
“献祭幽冥!”
无数的声音传入庄内,便有那玄力不高意志不坚的异人司,竟也跟着喃喃念起来,失了神智,主动迎向幽冥阵,瞬间化为虚无。
温岱渊拔出了他的剑,浑身金光爆射,刷刷刷三剑劈出,整个避暑山庄都震动起来,幽冥绝阵形成的血网也摇摆着产生了裂纹。
这三剑,耗空了温岱渊浑身的玄力,甚至让他落地时颇为狼狈地吐了一口血。
然而,只是短短一瞬,随着幽冥之音更急更快地响起,血网恢复如初,以更快的速度缩小。
温岱渊满眼惊骇,他自修习金阳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情况。但他并非遇到事就退缩的人,镇定地带着姜星临和尚且保持清醒的十二个异人司往庄内疾退。
他们一直退到避暑山庄的中心地带,才停下来。
温岱渊命令十二个异人司三人一组,分别在东南西北方向,用异人司的秘术向京城求援。他自己则取下腰间挂着的一枚品相极佳的玉佩,喀嚓一声捏碎,等玉佩沦为齑粉后,他张开五指,任由粉末飘向地面。
姜星临发现温岱渊的脸色好了很多,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地面,早就听说世家大族珍藏着一种十分罕见的玄石,可以快速补充能人异士们消耗掉的玄力。这样的玄石对普通人来说就只存在于传说中,基本不在市面上流通。
“禀报世子。”一名异人司上前来,“幽冥绝阵隔绝天地,消息传不出去。”
“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吗?”另一个异人司没有过来,然而声音很慌张。
情绪是会传染的,很快,十二名异人司便有七八名都惶惶不安,虽还摆着防御的架势,但如同残烛,微风轻拂,就会熄灭。
“莫慌。”温岱渊沉稳道,“这里距京城不过十里路,幽冥教闹出大动静,巡防司必会察觉,禀明陛下。还有天师楼监察灵异,此处邪气滔天,也会引起他们注意。”
“天师楼,对,还有天师楼。”
“听闻天师楼主已经出关了,他一定会来救我们。”
异人司的人重新振作起来。天师楼和异人司不一样,异人司只是皇家私卫,区区几千人而已,而天师楼是从庆朝建国就存在的庞然大物,楼中有十万玄师,荡清妖邪无数,楼主更是整个人间的玄力第一人,几可通天,历tຊ年来君王遇难题,都会执后辈礼求助于天师楼主。
温岱渊安抚住异人司众人,看向头顶的天空,眸中隐藏忧色。天师楼固然厉害,可这幽冥绝阵敢在京城近郊施展,必有依仗,能不能等来天师楼和宫中异人司的救援,实属未知。
温岱渊正想着事,胳膊被人轻撞了一下。他偏头,就见那个女性异人司朝他靠过来。
瞬间,温岱渊浑身紧绷,他从不让女人近身。
姜星临并非想靠近温岱渊,而是有些话,不宜让旁人听见。
在温岱渊条件反射要将她推开时,姜星临一把按住温岱渊的胳膊,十分过分地将整个脑袋都靠过来。
“别动,听我说。”姜星临小声道。
温岱渊强忍着不适,冷着脸,声音掉冰渣,“说。”
姜星临不计较温岱渊浑身明显的排斥,语速飞快地说道,“若是我能打断幽冥之音,你能否破开幽冥绝阵?”
“或可一试。”
“很好。”
姜星临再次摸向腰间!那里自然没有平时出门常用的软剑。可无人知道,她的心里还藏着一把剑。那把剑若是拔出,这方圆百里,将在剑光之中,黯淡无光,而她想诛之人,也断无活命可能。只是,那把剑会坏了她的命数,轻易拔不得,拔了,如今的平静生活将不复存在。
如果命都没了,还要平静生活有什么用?
姜星临的手暗暗用力,同时施展离魂之术。她的人被困在幽冥绝阵之中,魂魄却无视那可怖的血网,飘摇而出,直奔前面探查过的竹林。
竹林里,一个妖艳的红衣女子正在抚琴,但越靠近,反而越听不清琴音。
一位黑衣老人轻盈如鸟雀站在最高的竹梢上,面无表情地俯瞰着整个避暑山庄。
“还差点火候。邪女,快,快,快……”黑衣老人正是幽冥教的诡长老。
不消说,弹琴的便是幽冥教的邪长老了,被诡长老催促后,她的手在琴弦上灵巧地跳动着,很快只能看到一片虚影。
姜星临回头望,血网正迅速缩小,大半个避暑山庄都已不复存在。
“阵中有兴国公世子。”邪长老娇滴滴地说,“他死了,会不会阵仗太大了?”
“怕什么,阵仗越大,越说明我们新教主天赋异禀。”诡长老道,“听闻岱渊公子清隽出尘,女子见了,都心驰神往,莫非,你也动了心?”
“休得胡说。”邪长老往上方抛了个媚眼,“我岂是那等见色忘教的人?便是遇到上等好货,也只会孝敬教主。”
“也不知咱们的新教主,觉醒的怎么样了……”
“急什么。”邪长老笑得花枝乱颤,“她慢些觉醒,我们便可多在京城待些日子,多好啊。我受够了穷山恶水。”
“你可别被这京城的花花世界给迷住。”诡长老桀桀笑道,“教主都舍得荣华富贵,你算什么东西?”
姜星临此时已来到邪长老身边,正要奋力从腰间拔出剑,却感觉到一股阻力,仿佛有人按住了她的手。
真的有一只大手,将姜星临的魂魄轻轻一推。姜星临魂魄归位,紧张地看向上空。
也就是这时候,众人只见一道翠绿的身影从天空掠过,紧接着,竹林中响起了两声惨叫,再然后,啪嗒两声,有两团人影掉在姜星临脚边。
紧接着,那翠影缓缓延展开来,包裹住了整个血网。
滋滋……滋滋……滋滋……
像是血肉在火中炙烤!
四周响起众人的欢呼声。只见那道血网停止了前进,轻轻晃动起来,然后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消弭了。
与此同时,姜星临腰间那从不离身的竹笛晃荡起来。
姜星临脸色大变,拿起笛子一看,只见往日温润泛光的竹笛,此时灰扑扑的,身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姜星临的一颗心跌落谷底。
一滴晶莹的泪珠脱框而出,砸在竹笛上。竹笛荡漾出一圈圈淡绿色的光芒,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告知。
竹姑姑跟在姜星临身边已有十年,这是第一次,伤势严重到回归本体。
竹姑姑牺牲了自己,以毕生之功打破幽冥绝阵,给了困境中的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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