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客车开得好好的,突然就侧翻了,是不是也跟这些黄鼠狼有关?还有我滚下山坡之后,那只死死咬住我的黄鼠狼,该不会是跟它们一伙儿的吧?那只黄鼠狼最终被蛇骨咬断了脖子,它们到底是来找我报仇的?还是冲着我这一身佛骨来的?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我奶咬牙说道:“村长,轧过去!”村长当即踩了油门,面包车轰鸣着朝黄鼠狼群撞过去,白毛黄鼠狼脚尖点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直接撞穿车前玻璃,一口咬在了村长的手上。
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黄皮子修为越高,毛色越淡,变成白色就是要化形了。
这个时候它就会找有缘人,问他你看我长的像不像人。
有缘人说像,它便能成功化形;如果说不像,坏了它多年的修行,它迟早都要闹得人家鸡犬不宁。
而眼前为首的这只白毛黄鼠狼,怕是就在化形的瓶颈期了,看这架势,却并不是来问它像不像人的。
我猛然想起来,这段山路,不就是傍晚小客车翻车的地方吗?
当时小客车开得好好的,突然就侧翻了,是不是也跟这些黄鼠狼有关?
还有我滚下山坡之后,那只死死咬住我的黄鼠狼,该不会是跟它们一伙儿的吧?
那只黄鼠狼最终被蛇骨咬断了脖子,它们到底是来找我报仇的?还是冲着我这一身佛骨来的?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我奶咬牙说道:“村长,轧过去!”
村长当即踩了油门,面包车轰鸣着朝黄鼠狼群撞过去,白毛黄鼠狼脚尖点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直接撞穿车前玻璃,一口咬在了村长的手上。
村长痛呼一声,用力甩手,却怎么也甩不开白毛黄鼠狼,而后面几只黄鼠狼鱼贯而入,朝我和奶奶扑过来。
面包车在山路上横冲直撞,我们本就坐不稳,那几只黄鼠狼明显都是有道行的,眼看着其中一只就要咬上我的鼻子,一个嫩生生的拳头从我背后伸了出来,狠狠砸在那只黄鼠狼的脑袋上。
“姐姐快下车,这几只黄皮子修炼路数阴邪,它们想吞食你的佛骨!”
是啃了我小脚趾的小女孩。
她怎么会在这儿?
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和那几只黄鼠狼打在一起,我用力去推车门,却根本推不动。
车门像是被焊死了一般,我奶那边也一样。
就在我拼命踹车门的时候,一条小蛇从车顶上顺着车窗挂下来,冲我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没一会儿,车窗外便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蛇,不停地蠕动着。
车玻璃被破坏,辟邪香的香味散了,掩盖不住我身上的檀香味,那些东西就又缠上来了。
“原来是吞过佛骨的灵体,孩儿们,都来尝尝这美味,驱驱身上的邪气。”
白毛黄鼠狼竟然开口说话了,我朝前面看去,就看到小女孩被它一只脚踩在后背上,死死地按住,其他几只黄鼠狼流着哈喇子扑上去,毫不留情的撕扯小女孩的魂体。
我探起身子想去拽她,小女孩冲我直摇头:“姐姐,别过来,它们会吃了你的,走,快走!”
“走?往哪里走?”白毛黄鼠狼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黄豆粒大的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这小模样儿长得真俊,身上这么香,一定很可口。”
我奶护小鸡儿似的把我护在身后,威胁道:“别碰我孙女!”
嘭!
我只看到白毛黄鼠狼动了一下胳膊,我奶就被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到车门上,当时就晕了过去。
前面,村长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小女孩的魂体也越来越淡,滚滚的小蛇从车前窗的破洞往车里钻,这辆车子被白毛黄鼠狼控制住了,我出不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厢里的檀香味越来越重,会引来更多的邪物。
我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几乎要将蛇形檀香浸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蛇形檀香在我手中越来越阴冷,一股股寒气直往我骨头里钻,像是下一刻就会变成一条阴邪的毒蛇蹿出去一般。
“蛇香?你想召唤柳三爷?”
白毛黄鼠狼脚下一顿,张嘴便报出了这支香的名字和来路,继而嗤笑道:“这条道上谁不知道,一百年前柳三爷就被抽筋挖胆,只剩下一副枯骨,还被死死镇压在了铜棺里,你就算再烧十根蛇香,也不可能把他老人家召唤出来,小丫头,今天没人救得了你!”
白毛黄鼠狼讥笑着纵身扑上来,目标却是我手中的蛇香,它要是真不忌惮这蛇香背后的主人,又怎会这么急着毁香。
那一刻,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支蛇香真的能救我们的命!不管点燃之后我会召唤出什么,至少我得先救奶奶和村长的命。
我一个侧身护住蛇香,用力朝它吹了一口气,蛇香瞬间冒出了火星子,缕缕青烟混合着蛇腥味爆发开来。
阴风拔地而起,伴随着凄厉的吱吱、嘶嘶声,车厢里的几只黄鼠狼和那些小蛇全都变成了尸体。
白毛黄鼠狼两股颤颤,抖着声音结巴道:“柳……柳三爷?您……您什么时候出关的?”
“我出关,还要提前通知你?”森白的蛇骨缠上白毛黄鼠狼的脖子,尾巴尖抵在它的喉骨上,男人的声音带着愠怒,“我的人你也敢动,找死!”
蛇骨毫不犹豫的刺tຊ穿白毛黄鼠狼的脖子,腥臭的黑血飙了出来,白毛黄鼠狼连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瞪圆了小眼睛,倒了下去。
眼前白影一闪,我只感觉腰上一紧,耳边风声呼呼,等我再次落地,已经站在了沉水村,我自己的房间里。
带我回来的蛇骨还在。
那白花花的蛇骨就缠绕在我身上,我想逃,却连动一下都不行,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隐隐的,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的手握住了我的腰。
还在缓缓收紧。
我被完全抵在墙上,蛇香也被抽走,我疯狂挣扎起来,终于好像看到了点什么,却是一个男人的虚影。
他束着冠,穿着一身月白长袍,袍角染着深黑血色,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可那双眼睛,那双满是疯狂恨意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
他忽然低头吻住了我,在我脖颈间流连,又啃又咬,力度大到像是要吃了我似的,腰间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到处煽风点火,我活了十九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哪里经历过这些,浑身战栗着几乎要哭出来。
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我惊惧着叫道:“不行!”
从小到大,奶奶无数遍叮嘱我,不能让男人碰!
可这莫名其妙的蛇骨自然不可能听我的,那模糊的阴凉虚影牢牢钉死了我,更加凶狠地吻下来,一股寒气直往我身体里冒,我颤抖的厉害。
他是不是,也要吃了我?
我慌乱去推他,却被他箍紧了身子强硬占有,痛得我哭出声来:“疼!”
可那虚影却一点也没有停下,甚至更用力了,直到最后,才在我耳边喊了另一个陌生的名字:“鹿湘,这是你欠我的……”
那声音里的恨和冷,终于将我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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