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钓上来了,好大一条肥鱼!”“卫国公您真厉害!”然后不知盛景年低声说了什么,少年的称呼就变了:“盛大哥,我阿姐喜欢乳酿鱼,厨房的杨嬷嬷说,鱼汤熬得奶白奶白的,加些胡椒粉,阿姐能喝两大碗,就是不知船上的厨子能不能做出阿姐喜欢的味道来。”“盛大哥,我阿姐还爱吃零嘴,你想不到吧,她有个零嘴匣子,里面时常装满蜜饯、饴糖之类的,我还撞见过阿姐瞒着嬷嬷们偷吃零嘴呢!”
覃安至强撑着病体,在黑暗中摸索赶路的时候,盛景年和扶星回已经停靠在了邓州渡口。
甩掉了覃安至,盛景年神清气爽,料那个病秧子不会想到他们舍近求远,来了邓州。
来邓州多好啊,属于他与天璇‘同船渡’又多了一日。
“邓州真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咱们来对了!”
方敬山看着破旧的渡口,渡口尽头破旧的街道,街道两旁稀稀拉拉的破旧店铺和民房,“咱们不直接去繁华的许州,你非要绕道来邓州,师弟你的脑子真的还好吗?”
花逐云偷偷瞄了眼盛景年,默默站在扶星回身后。
“方先生的问题问得好,”扶星回当着盛景年的面无比赞同地点点头,转身上船,“今晚在船上将就一夜吧。”
盛景年紧跟其后,颇有些讨好地说道:“这样更好,爷给你露一手,咱们钓几条肥美的江鱼做成鱼脍,配上八和齑,再在甲板生个锅子,熬一锅鲜美的鱼汤,你觉得如何?”
“随您,江上风大,您注意保暖。”扶星回随口应道,并不认为他真能动手。
南嬷嬷因着除夕那晚卫国公夜闯深闺,对他很是防备,眼看他又要跟着扶星回进了船舱,她赶紧出手拦着,“卫国公爷,您请。”
盛景年摸了摸鼻子,慢悠悠走开,拿鱼竿去了。
“阿姐,我跟卫国公钓鱼去。”扶春回丢下一句,便匆匆忙忙跟上去了。
他们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钓鱼的位置恰好就在扶星回船舱窗边不远,一开始还是安安静静的,没过多久,便听到外头传来扶春回兴奋的叫喊:
“哇,又钓上来了,好大一条肥鱼!”
“卫国公您真厉害!”
然后不知盛景年低声说了什么,少年的称呼就变了:
“盛大哥,我阿姐喜欢乳酿鱼,厨房的杨嬷嬷说,鱼汤熬得奶白奶白的,加些胡椒粉,阿姐能喝两大碗,就是不知船上的厨子能不能做出阿姐喜欢的味道来。”
“盛大哥,我阿姐还爱吃零嘴,你想不到吧,她有个零嘴匣子,里面时常装满蜜饯、饴糖之类的,我还撞见过阿姐瞒着嬷嬷们偷吃零嘴呢!”
“阿姐还爱金乳酥、酥蜜寒具,但最爱的还是酥山。”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盛大哥,我阿姐总跟我说酥山寒凉,不让我多吃,可她总偷偷吃......”
二楼船舱内花逐云与南嬷嬷都在,听见扶春回的话,俱都扫了眼扶星回。
一抹红晕浮上扶星回粉白的脸,她打开窗户,就见一大一小相依着坐在一层的甲板上,方敬山躺在一旁,脸上盖了个巾子。
坐着的少年抬头看着身旁的男子,嘴里叽叽喳喳说着话,男子时不时低下头,面带笑容,似乎在鼓励少年继续说下去。
初春的夕阳给他们的背影洒上了金色浮光,江面也是金光闪闪,如漫天星子落在水中。
花逐云挤到扶星回身边,朝她挤眉弄眼,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卫国公是不是很不错?”
扶星回瞪她一眼,咳了两声,才佯装镇定地说道:“阿弟,说着话可是钓不上鱼的。”
话音刚落,甲板上的一大一小同时抬头笑着看她,江面上的波光星子似乎也落入了他们的眼中,看得扶星回微微一愣。
扶春回有一种被抓现行的心虚,他指了指身旁的桶,笑得腼腆又带着藏不住的得意,“阿姐你看,盛大哥已经钓上来两条鱼了,我们再多钓几条,一会儿给你做你喜欢的乳酿鱼。”
扶星回递了个眼刀子给一脸笑容的盛景年,关上窗户前留一下一句:“钓鱼就钓鱼,不许说话。”
等到甲板飘来鲜香,扶春回便在门外叫道:“阿姐,下来吃饭啰!”
扶星回走出去,便见他们已在甲板上摆了个小圆桌,一旁支起了锅子和烤炉,奶白浓稠的鱼汤在锅里翻滚,一旁的烤炉还有两条烤得金黄焦香的鱼,桌上一大盘切得薄如纸、透如玉的鱼脍。
扶春回看见她们过来,指着一旁的椅子道:“阿姐,花姐姐,快过来坐这。”
方敬山将一颗炒花生往上抛,然后用嘴巴接住,吃完了才跟着说道:“快来快来,我都饿了。”
盛景年瞥了眼花逐云,后者突然打了个冷颤,想了想,拉着南嬷嬷,“你们吃,我和南嬷嬷怕冷,我们去厨房。”
说着便半拉半拽着南嬷嬷往后退,南嬷嬷挣开不得,“我得先伺候我们姑娘和世子用饭。”
花逐云哄道:“出门在外,便宜行事,再说,他们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盛饭夹菜不成。”
扶星回自然知道花逐云忌惮卫国公,跟他同桌吃饭不自在,便随她们去了。
方敬山看着消失的花逐云,转头便见盛景年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隐含威胁,他在心里默默权衡着赖着不走的后果,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端起自己的碗,发狠似的捞走半条鱼,边走边念叨,“我去陪她们,烤鱼我最拿手,她们肯定不懂。”
待甲板只余他们三人,盛景年拿起扶星回的碗,替她盛了碗鱼汤,“试试看合不合口味,小心烫。”
然后又想替扶春回盛汤,扶春回却护着自己的碗,又伸手拿走盛景年的碗,“盛大哥钓鱼辛苦了,我替你盛饭打汤。”
盛景年也不推辞,“如此,那便有劳阿弟了。”
看着扶春回小心翼翼地又手脚麻利地盛汤,盛景年赞道:“你把阿弟教得很好。”
要知道如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平日里吃个饭都围着十来个小厮丫鬟婆子,只消一个眼神便有人夹了菜送到碗中,就差没喂着吃了,哪里会动手盛饭。
可他这两日观察扶春回,虽则才十一岁,但行事磊落、爱说爱笑,接人待物有礼有节,进退有度。
扶星回喝了口鲜香的鱼汤,温热的浓汤顺滑入腹,驱走春寒,让她舒服得忍不住微微眯起好看的瑞凤眼,一脸满足的样子。
在这春意盎然、波光潋滟的江上,面前有一桌美食,身边是乖巧的至亲胞弟,还有秀色可餐的大邺美男子替自己布菜,没有成群的仆役围着,扶星回暂且抛弃了世俗礼法,不想管卫国公的称呼合不合适,此时此刻,她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与闲适。
扶春回将汤碗放到卫国公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盛大哥过奖了。”
扶星回接着道:“汤很好喝。”
盛景年看扶星回吃得满足,小口喝汤时像个温顺迷人又傲娇的波斯猫,心里又是惊奇又是欢喜,恨不得日日这般看她吃饭才好。
他拿了小瓷碟,夹了块鱼脍,配好配菜和调料,递给扶星回:“再尝一下这个。”
扶星回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多谢。”
“阿姐,这鱼脍可是盛大哥切的,我看着他切,刀工是这个。”扶春回举着大拇指说道。
扶星回惊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景年,因喝了热汤,不施粉黛的俏脸透着粉润,唇瓣也染上了玫瑰红。
盛景年极喜此刻的她,与平日里的疏离与端庄不同,此时的扶星回轻松自在,微表情丰富,难得展露了十五岁少女的俏皮与天真。
“确实是我片的。”盛景年点头笑道。
见扶星回一脸疑惑和不相信,盛景年又道:“你也知道,在外时没那么多讲究,被敌军围堵追赶的时候,有吃的就不错了,自己动手的时候可不少。”
扶星回盯着他修长白净的手,又看了看薄如蝉翼、轻薄得似乎可以吹起来的鱼脍,“卫国公亲自片的鱼,也不知道是鱼更幸运,还是我和阿弟更幸运了。”
大邺朝谁敢相信尊贵的卫国公竟然会亲自动手片鱼?
“想来是我更幸运些。”盛景年道。
若能得她欢喜,他便是日日为她洗手做羹汤又何妨。
扶星回将包裹着配料的鱼脍一整块塞入口中,鲜甜的鱼肉与酸爽微辣的配料碰撞,味道丰富,她的眼睛霎时更亮了,好吃到时不时点头。
盛景年见她吃得粉颊微鼓,咀嚼起来甚是可爱,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一股陌生的渴望从心底涌起,于是低头塞了一大口饭,不敢再看她。
酒足饭饱后,盛景年又让人拿来果酒,给扶星回倒了一杯,又往她手中塞了个暖炉,才在一旁指点起扶春回的棋艺。
从厨房出来的花逐云伏在南嬷嬷耳边说:“他们像不像一家三口?就是卫国公好像有点凶啊......”
虽说盛景年身份地位样貌才学俱都无可挑剔,可南嬷嬷对他的印象不大好。
在她看来,若是一男子对女子有意,自当禀明父母,请了媒人,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娶回去,而不是夜闯深闺,徒献殷勤。
“不许胡说。”南嬷嬷对花逐云道,然后转身回厨房提了壶热茶上了甲板,守在扶星回身后。
方敬山在花逐云身后默默说了句:“我这师弟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呐!”
花逐云表示同意。
热门小说《厉景川厉云薇》,该小说的主角厉景川厉云薇,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在场的记者各个都是人精,怎么会放过这条劲爆新闻。他们围着厉景川和夏雪抢着拍个不停。夏雪捂着脸,急迫的向厉景川解释:“景川,她们和姜云薇是一伙的,这都是他们故意诬陷我的证据,你不要听,不要相信!”厉景川气得两眼通红:“到现在,你的嘴里还没有一句实话,你觉得我还愿意被你欺骗吗?!”他用力推开夏雪。夏雪一时没有站稳,摔倒后当场晕厥。待她再次醒来后,厉景川没有半分好脸色。
热门佳作《岁时匆匆余时漫漫》是主角为岁时匆匆余时漫漫的爽文小说,这里为您提供该小说的精彩试读。该小说讲述了:田宛白本来不打算做什么,她以为这样的事只是一时的,她想靠着自己撑过去这段时间,她想证明给那两个人看,自己没有了他们一样活的很好。可是直到她在华盛顿演出那次,她刚刚演奏完,站起来对着台下的观众鞠躬。但是台下的人已经没人鼓掌了,所有人都对着她吹流氓哨,偌大的场馆只剩下了哨声和嘘声。但多次的演出甚至让田宛白都习惯了这种场景,她刚抬起头,台下的一个人拿着一个铁质水壶朝着她的眼睛直飞而来。
苏则成顾双冰是《苏则成顾双冰》的主角,作者全称叫苏则成顾双冰,这本小说的主要讲述的故事是:“你好,请问是您救了我妻子吗?”苏则成没有认真看清对方的样貌。“苏团长,好巧啊。”吴宸军说道,“是我救了您妻子。”“你是吴宸军?”苏则成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当初也是你帮我打听到双冰的消息。”“这一次又多亏了你,真的太感谢了。”苏则成感激的看向吴宸军,“等我妻子出院,我一定报答你。”“不用那么客气。”吴宸军看向苏则成的表情欲言又止,“不过,苏同志,您的妻子现在身体不是很好。”
热门好书《死后三年,未婚夫抱着我的枯骨求我原谅》由著名作者最新创作的影视同人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死后三年,未婚夫抱着我的枯骨求我原谅,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顾凌看到的时候,身形也跟着晃动。他一步步逼近那道身影,就连我的心也跟着提起。今天是周六,聚集在广场的人异常多。顾凌走的艰难,额头出了一层细密汗水,等来到女人身后,又恢复成倨傲姿态。他沉默足足有两分钟,才开口:“沈馨,你......”话还没说完,那道身影就转过来在——“馨馨才不会来见你,顾凌,你去死吧!”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是谁,只瞧见顾凌被迫后退几步,然后抬腿将拿着凶器的人踹进喷泉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