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来商谈端阳去东湖看龙舟水戏的事,从来都是两家一起搭棚子观看。赵沅君希望今年的棚子搭的更宽敞漂亮些,“南儿三年不曾看过龙舟了,我想让她好好尽兴。”“大姑娘也去吗?”程太太还以为她要避嫌。“听说今年东湖的台子比往年都高,自然是要去的。”赵沅君笑。程太太琢磨这意思,难道是让她拦着程越,不让他去?程三娘让母亲别瞎想,“两家结亲本就是嘴上笑谈,信物都没得一件,自然做不得数,大大方方的将此事玩笑化,谁也不丢脸。”
程越有好几日的颓唐。
程夫人知道大概,也不知道如何劝起,就放纵他痛苦几日,等缓过来就好了。
程越在国子监告假的第二日,江适然就到城阳伯府来看他,程越喝了一夜的酒,即使待客也是衣衫不整,胡茬不修,一副萎靡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江适然关心问道。
“那日在我家走的匆忙,我都没来得及问你见到大姐了吗?”
程越苦笑摇头,“不如不见。”
不见他还不知道江从南对他是这个评价,他还能安慰自己。
“大姐同你说了什么?”江适然试探问道。
程越摇头,不想再提。
“可是我记得大姐去清风观前,对你明明不是这样冷淡,我还记得她给你亲手做了香囊,扇套。”江适然依旧鼓励他,“可能还是有哪些误会没说清楚,大姐才会这样。”
“误会?我做什么了?”程越摊手,“我什么都没做。”
“不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罢了。”
程越无心搭理,话说不了两句又要喝酒消愁。
“还是我寻个机会,让你和大姐再好好谈谈。”江适然建议,“没有其他人,只你们两个,摊开来说。”
江适然走后,程三娘还是来见了一次哥哥,虽然说早就懒得搭理,但是瞧见他这不争气的样子还是有些生气,立即吩咐侍女把窗户都打开,“一屋子味,恶心死了。”
程越醉醺醺躺着,毫无反应。
“虽然你和南姐姐没戏,但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假的,你不要越做越错,最后面目全非,反目成仇。”程三娘提醒他。
“你早就知道我和她不可能,她和你说了什么?”程越闭着眼睛问。
“不用她和我说什么,我们都是女子,她心里想什么我自己能猜到一二分。”程三娘白眼,“你也别怪我,我早就提醒你同江适然远着些,是你执意不听,要同他亲近,如今这般,只能说是你自找的。”
“她不是像你这样小气的丫头。”程越始终不相信是因为这个理由,长辈的恩怨是长辈的事,江适然和她的亲兄弟,她没个嫡亲的兄弟,以后还是要指望着江适然。
他是为她好才会想要缓和他们的关系。
怎么会做错了。
“一意孤行又听不进劝,要不是你是我亲哥哥,我真是懒得理你。”程三娘叹气道,“既然知道不可能了,就早早放下吧。”
“母亲已经在替你相看合适的人选,顺利的话端阳前后就要定下了。”
程越一骨碌坐起,眼睛圆瞪,“要我娶别人,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有什么用?”程三娘回瞪,“由得到你做主吗?”
“为什么都这样?”程越扯着自己头发大喊,“一个一个的说话都不算数,不是他们说的把南儿给我当媳妇吗?说过的话都忘了,只有我记得,最后反而成了我在误会。”
“没有定信,说再多也不过是一句玩笑。”程三娘站起来,“你这么大了,为何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
“没有人瞒你,没有人欠你,你就当和她有缘无分吧。”
程越跌跌撞撞跑向书房,翻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有他们一起逛灯会买下的人偶,有江从南亲手做的书签,她送他的第一个扇坠,甚至还歪歪斜斜透着初学者的生疏,他们写的连对,一起放的风筝。
“你要我看着这些东西怎么说服自己没缘分?”程越颤抖着手问,“明明是两小无猜,为什么长大了就有缘无分?”
他指着画筒里的画卷,“她每年生日我都会画一幅她的画像给她贺生,她每次都收下了,她没有退给我呀,为什么一切都成了我自作多情?”
程三娘不是江从南,她回答不了。
或者说回答了也没用,程越不会听的。
他不明白,自以为是的深情,如果不是江从南需要的就毫无价值,除了感动自己没有其他用处。
反而你触犯的逆鳞才是她坚定推开你的理由。
“你好好哭好好想明白吧。”程三娘叹气,“在家丢脸就行了,别出门。”
说罢离去,还交代人看好下人,不要出去胡言乱语。
小燕拿着一叠书信进来,“姑娘,程家二爷又让人送了一叠信过来。”
江从南正在整理东西,一些玩具摆件,一摞画卷,这些本来细心收藏想要塞进嫁妆带回去,可惜。
“把信和这些,都送回给他吧。”江从南道,“找个小厮去送。”
“姑娘真的不愿意给程二爷机会?”小燕有些可惜,姑娘当时在清风观,程二爷也记得让人送东西送信过来,姑娘那时候还很受用,怎么回来就变了。
“姑娘不喜欢二爷同大少爷相处,好好同他说,他定会改的。”
江从南摇头,“你看我爹娘现在这般水火不容,其实当年他们是情投意合才成的亲,不是盲婚盲嫁。”
“只是他们都被短暂的相处冲昏了头,凭意气选择了和自己不相容的人。”
父亲喜欢母亲的明媚大方,忽略了她高傲不肯低头的个性。
母亲喜欢父亲甜言蜜语,忽略了他多情不止一人的特性。
最后是一世怨侣,两处嫌仇。
她从父母身上学到的经验就是,成年人是很难改性子的,与其互相磨合互相憎恶,不如一开始就选择相容性最好的,不吵不闹不恶心的过一辈子。
“有些事不是非要我嫁过去吃到苦头才能知道,我和江适然的关系如何,他是清楚的,他同江适然亲近,就是背叛我。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挽留。”江从南合上盖子,“如果说他初心是好的,那只能说他是个蠢货。”
“你知道的,你家姑娘我对蠢人总是没什么耐心。”
把所有相处的痕迹抹去,程越在江从南这就是邻居家的哥哥,再无其他。
程越收到这些东西,心气不服,加上这几天的胡乱饮酒,竟是一病不起。
赵沅君知道了倒是让人去看了看,送些补品。
“伯夫人没说其他,只是谢谢太太。”江忠家媳妇来回话,“伯府上下没听说程二爷的病是因为咱们姑娘。”
“她向来知情识趣,不会让两家难堪。”赵沅君握着手,“这事说来倒是我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南儿怎么就改了心意。”
“如今姑娘是公主府上的座上宾,许是姻缘应在高处呢。”江忠媳妇捡好话说。
“我却是不希望她高嫁的。”高嫁吞针,她没有亲兄弟,等她过世后,秭归侯府还能有几分惦念她。
赵沅君希望她低嫁,这样凭她外祖家的权势也不会让人轻辱了她去。
进入五月,还未到端阳,府里各处就悬挂香草,人人佩戴五彩绳,挂着五毒配件。
程家来商谈端阳去东湖看龙舟水戏的事,从来都是两家一起搭棚子观看。
赵沅君希望今年的棚子搭的更宽敞漂亮些,“南儿三年不曾看过龙舟了,我想让她好好尽兴。”
“大姑娘也去吗?”程太太还以为她要避嫌。
“听说今年东湖的台子比往年都高,自然是要去的。”赵沅君笑。
程太太琢磨这意思,难道是让她拦着程越,不让他去?
程三娘让母亲别瞎想,“两家结亲本就是嘴上笑谈,信物都没得一件,自然做不得数,大大方方的将此事玩笑化,谁也不丢脸。”
“我怕二郎心里这坎还没过,到时候见着人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事。”
“给他书童下死命令,一步不离,能出什么错?”程三娘道,“他要大大方方的,日后还能见南姐姐几面,要是他不识相,那就真的此生无缘再见。”
“大姑娘也是好狠的心,说变就变了。”程夫人心里还是有些怨恨。
“就当是没缘分,想开些吧。”
“这次端阳观舟,你还是去。”程夫人道,程三娘婚事已定,出嫁前都应该在家里绣嫁妆,不能轻易出门,“你一向和大姑娘好,到时候就站在你身侧,看到二郎往你这边来就立即让人捂嘴把他带走。”
“莫要让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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