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捂在胸前,通红的眼眸中泪若坠珠,凄凄惨惨好不可怜。可她透过泪眼恨恨看向他的眼神,却又让人神魂荡漾,心内更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痒意。郁持痴痴看着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件非常过分的事,禁锢着她的力道也不由得放松了些。杨惜媚没有错过这个机会tຊ,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随即毫不留情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完全没有收着力气,发泄出了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
真软。
他从没想过女人的唇会是这般柔软且甜美。
如一场旖旎幻梦,他尝过一口就心悦诚服地陷溺其中。
理智彻底崩塌。
他的手开始循着本能在她身上作乱,抚弄揉捏她腰间的软肉,激得她不禁张口惊呼。
他的唇舌也得以闯入齿关,侵袭到更深处,勾住她香滑的软舌吞吃得啧啧作响。
杨惜媚起先还能挣扎两下,又企图咬他的舌头,然而很快就被他察觉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令她根本不能咬合,只能任他如饥似渴地汲取嘴里的汁液和胸中的氧气。
她抬起想要踹他的双腿也被他制住,并强硬地用膝盖抵进了她的腿间。
她四肢都被牢牢地控制住再无法动作,只能僵着身体表达抗拒。
可他还不肯罢休,那只手又开始下移,摸索到了她身前的绵软上,滞了滞后就停留在那处再不肯离开,仿佛得到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一般,毫无章法又狎昵粗鲁地揉捏起来。
他的喘息也更加粗重,没多久又觉得不满足,扯住本就不算高的衣服领口往下一拽。
“呲啦”一声,布料被撕裂,为防止走光而贴上的胸贴也随之脱落,莹白浑圆暴露在了暖光之下。
手掌毫无阻隔地覆了上去。
杨惜媚身体一颤,眼睛瞬间红了,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再次挣扎:“不,不要……放开……”
郁持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真的放开她。
不断攀升的炙热烧得他不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已失控,他又吸吻上她的耳垂,恶劣地咬了咬,哑声道:“不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乖一点,我都给你……”
他已被欲热熏红了眼,痴怔着又去舔吻纤细的脖颈,呼出的鼻息每一下都无比的炽热滚烫,炙烤得雪白的肌肤瞬间泛红。
“唔——唔——”杨惜媚想要辩解,想要怒斥,却再没能发出声音。
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掌又代替他的唇舌,捂住了她的拒绝与呼救。
明明从未做过这种事,他却驾轻就熟,仿佛那种暴虐的基因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她只能怔怔看着他身后的电梯门开开合合——是她的一只鞋在两人挣扎乱斗间被踢到了门边,刚好卡在了中间,电梯门合不上于是被滞留在了这层。
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一时半会恐怕没人会发现这处的异常。
她在无助中感觉到他的灼热呼吸已越来越往下,最终印在了正怯怯颤抖的圆润上。
她徒劳挣动了两下,却只引来他更狂乱的气息和更肆虐的动作,委屈又羞愤的眼泪瞬间就决堤般涌出。
在她身前作乱的人对此毫无察觉,先是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在闻到那股熟悉又沁人心脾的馨香后,发出了无比满足的轻叹。
没错,就是这股香味。
那一晚,她救助他时把他抱在自己怀中,他就是闻着她身上这股隐秘的馨香渐渐找回了理智。
之后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暗自回味,却又因那个瞬间太过短暂而无迹可寻,令他怅然若失。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清楚自己决不可能与这个女人之间再有什么。
他总能克制得很好。
而此刻,这股熟悉的曾让他获得救赎的馨香却没能让他再次清醒,反而把他拽向了更无尽的欲望深渊。
不够。还不够。
他大口舔咬起来,又吞吃着点缀其上的殷红,心内那种潜伏已久的空虚感仍没得到满足,他越来越渴。
想要。还想要。
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摸上了她腿间。
正要进一步动作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哀戚的啜泣,捂在女人脸上的手掌也感觉到了濡湿。
他陡然一滞,动作也停住了。
抬头就看见一双水雾迷蒙间透着悲愤的泪眼。他心跳不由加剧,一股极为陌生的酸酸涨涨的情绪涌了上来,不由得松开了捂着她手,还无意识地搓了搓手心,感受着她眼泪的热度。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女人脸庞泛着红晕,长发散乱,嘴唇被吮得肿胀,身上衣服凌乱破碎不能蔽体。
她双手捂在胸前,通红的眼眸中泪若坠珠,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可她透过泪眼恨恨看向他的眼神,却又让人神魂荡漾,心内更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痒意。
郁持痴痴看着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件非常过分的事,禁锢着她的力道也不由得放松了些。
杨惜媚没有错过这个机会tຊ,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随即毫不留情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完全没有收着力气,发泄出了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
郁持被打得偏了头,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也终于让他彻底清醒。
他转回脸,这下总算看清了女人的狼狈状况。
严格来说,这是一场恃强凌弱且没有进行到最后的施暴。
不论今晚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与她有没有关系,他这种行为都是最差劲的应对。
身体里还在叫嚣鼓动的欲念瞬间消散,脑袋却又似要炸开般胀痛起来,他僵滞在原地,讷讷无言。
他很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
“抱歉。我刚才——”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开口。
然而杨惜媚也并不在意他会说什么了,她打完他后只留给他一个惧厌的眼神,随即一言不发地逃离了。
“……”郁持对着空荡荡的电梯,深深呼出口气。
刚才还蕴在鼻尖的沁人馨香瞬间消散,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企图抚平脑子里那股胀痛,又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地上散乱的两只高跟鞋。
这应该是她的鞋吧?是刚才挣扎反抗时掉落的吗?
不对。
他皱眉回想着,似乎在她之前,这双鞋就在电梯里了,他刚才进来还被绊了一下。
而她刚出现在电梯门口时,好像是……光着脚?
所以她守在那里等待的,似乎并不是他?
郁持闭了闭眼,只觉头更痛了。
****
没多久罗瑞终于找了过来,此时郁持虽说状态已经没那么狼狈,但脸上通红的巴掌印,以及地上散乱的女鞋,还有刚才拉拽间女人掉在电梯外的手袋,都昭示着之前发生过多么激烈的一场碰撞。
罗瑞迟疑一瞬,很快就无视了这些过来查看郁持的状况,这才知道原来他还被下了药。
好在郁持看上去还算正常,罗瑞定下心来打算先扶他离开。
郁持恢复理智后,那股谨慎戒备也回来了,他没有回原本分配给自己的那间房,而是听取了后面跟过来的亚伦的建议,去了他的房间。
早些时候罗瑞在宴会厅里一见熄了灯就暗道不好,忙挂了电话去找郁持。
然而黑灯瞎火又人山人海的,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去求助于亚伦。
而作为今晚宴会的东道主,亚伦得知了事情的前后经过,自然是责无旁贷,把郁持安顿在自己房间后又去请来了游轮上早已配备好的医生。
郁持做了一番检查,又输了液,这一通折腾才算告一段落。
罗瑞把医生送出去后,亚伦也没急着离开,这一来一往的两人算是都见到了对方不那么体面的模样,反倒更拉近了些距离。
郁持因为熄灯而被刺激发病的事并没有告诉亚伦,但被人恶意下药的事也足以让他这个主人抱愧且生气。
他为人爽朗热心,又和郁持性格上颇为投契,待他已有称兄道弟的架势,很是愤慨地表示一定会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敢在他场子里做这种下作事情。
而知道始作俑者是谁的郁持却并没有作声。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苏冠勋也姓苏,说到底还算家丑,要真闹出去苏家那一帮老东西只怕又要找他的不痛快。
而他母亲苏昕蓉.......估计更多还是会责怪他自己不够谨慎,到时候也少不了一顿训。
因此目前看来只能先忍气吃下这个闷亏,以后再找机会回敬。
正暗自谋算着,外面又有人来敲门找亚伦,他起身去开门应了。
从郁持这个角度能看见门口似乎是个侍应生,一边说着什么一边递给亚伦某样东西。
亚伦接过后吩咐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了,转身进来时手里就多了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着应该是一份送给谁的礼物。
郁持心头一跳,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亚伦脸色稍显落寞,又见郁持直直看过来,便也不避讳地举到他面前展示了一下,直言这就是今晚为Miss杨准备的晚礼服。
但她没有收下,让人还回来了。
郁持沉默一瞬,问道:“所以她刚才穿的那件不是你送的?”
“当然不是。”亚伦用稍显生硬的中文回答,打开礼盒给他看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无奈道:“也许她不喜欢。”
又打趣郁持看来也不是很懂女人,给出的建议并不靠谱。
“……”郁持看着礼盒里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只觉脑子里一阵嗡鸣。
他刚才在电梯里,对她说了什么来着?
思绪烦乱间,又听亚伦口中的话题已顺势转到了杨惜媚身上,他不得不又集中起精神来。
“……She truly is a captivating and kind-hearted girl, possessing an irresistible charm. I can't imagine anyone not adoring her upon first sight……”(她真是个迷人又善良的女孩,也很有魅力。我想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只要看见她第一眼)
中文水平实在有限,亚伦转换回了母语,一脸扼腕地叹了口气:“Alas, I no longer have the opportunity.......”(但很遗憾,我没有机会了)
虽说脑子还乱着,没能听清亚伦前面说了什么,但后面的话中郁持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他心跳加剧,脱口而出的语气都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为什么?她没有接受你的表白?”
他甚至没注意到出于礼节,自己应该改用英文回应。
不过这句中文亚伦还是能大概听懂的,耸了耸肩回道:“She rejected me.She said she already has a boyfriend, and they're getting married soon.”
这一次郁持很快就听清楚了。
——她拒绝了我。
她说她已经有男朋友,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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