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若要动景澜,那咱们就去衙门理论。”李乘歌冷笑起来,满脸不屑,”衙门?只怕他们一听本将军名号连传唤都不敢。”“叶蓁啊,本将军还以为你离了侯府能有多大出息。”“你听好了,今日就是你弟弟冲撞了本将军的妾室,他就该挨打。”叶雪被公然偏爱,可谓满足了她两世心里的不平,软软枕着李乘歌肩膀,挑衅看着一脸怒气的叶蓁,“二姐姐疼爱他,在家里惯着就罢了,出了门总要吃亏的。”
李乘歌想都没想,“难怪死活要离开侯府,原来是早看上别的小白脸了?”
“一个瘸子有什么值得你背弃侯府的!”
自从叶蓁离开侯府,李乘歌没有一日是痛快的,白日遭受同僚的明朝暗讽,到了北营军中又被统领以旧账为由卸了半月的职务。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叶蓁!
今日带叶雪大摇大摆回叶府,也是为了踩叶蓁的脸,让她看着叶雪得宠得势,后悔都来不及!
可他预想的还没出现就看到叶蓁在大街上抱着别的男人一身柔软心疼,从前种种都不及这一刻让李乘歌深深觉得羞耻。
叶蓁是他的侧夫人,竟敢这样报复他!
一怒之下,李乘歌又道,“此人冲撞本将军车驾,还不拖走!”
叶蓁刚刚过来就认出了侯府马车,只叹出门没看黄历,她不愿当着阿弟的面与李乘歌纠缠。
冷冷瞪了近卫一眼,“慢着。”
然后对李乘歌行了个礼,淡淡道,“阿弟腿脚不便,不是故意冲撞将军,还请将军开恩。”
阿弟?
李乘歌这才多看了叶景澜两眼,发现两人确实相像,他以前只听叶蓉说过叶家有个坏了脚的公子,因是外室所出,也不被叶云升挂在嘴边,他确实也没见过。
李乘歌的无名火散了大半,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瞪着叶雪。
叶雪颤了一下,无辜咬唇,“奴、奴婢没看见人,不、不知道。”
这话叶蓁也听得清楚,她脸色一沉,“你在叶家待了十几年,怎会听不出景澜的声音?”
叶雪一脸委屈,“我怎么知道他会出门,还会冲撞王爷车驾。”
“二姐姐知道他身子不好,带出门就看好些,今日幸亏是将军,若遇到别人,还不知要闹什么麻烦。”
叶雪用扇子遮在额前挡太阳,居高临下撇了叶蓁姐弟一眼,满是嫌弃。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和马车,偏生将军的车过来就被他惊着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叶雪的话令李乘歌眸光一挑,叶蓁是故意带她弟弟来阻拦自己?
刚才要是车夫没及时收缰绳,马儿极有可能弄伤百姓,或者车厢撞到两边街铺···叶蓁这是想让自己死?
不怪李乘歌想得这么严重,实在是那日叶蓁眨眼功夫就让他两条手臂都短暂失去知觉的清醒,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头沉重。
叶蓁见李乘歌压了眉,知道他又信了叶雪的话,未免景澜受苦,她咬牙忍下,“景澜不是有意的,将军要罚就罚我。”
“阿姐,你别求他。”叶景澜鼓起勇气抓着叶蓁衣袖,看向李乘歌的目光全是痛恨。
“当街策马本就不妥,是他们的马惊到我,害我摔倒,拐杖才滚了出去。”
叶景澜胸口起伏不停,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每一个都咬得极重,恨意也非常明显。
叶蓁轻声安抚他,“阿姐知道,你没事就行。”
叶雪却扬着声对李乘歌道,“将军听听,您的马车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还赖上您了。”
“你不知道,我们家叶公子腿脚不好,就算没有马,自个儿走两步都可能摔着。”
李乘歌锋利的目光随着她的话再次落在叶景澜左脚,赤裸裸的审视让叶蓁看着都不舒服,她立刻挡在叶景澜身前,声音也冷了下来,“景澜脚有残疾,但他品性纯良,以诚待人。”
“你自己心里不干净,看别人才觉得脏。”
叶雪脸颊一红,正欲反驳,李乘歌沉声道,“放肆!一个瘸子能和本将军的爱妾相比?”
“此事无需再争论,来人,把人拖下去打。”
“你敢!”叶蓁气得浑身发抖,“你与我的不痛快不要连累景澜。”
李乘歌终于逼急了她,此刻心情大好,勾唇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将军不痛快?”
叶蓁捏着拳,“是你们有错在先,纵马吓着人,将军就算有皇恩庇佑,也经不住你接二连三做这些蠢事吧。”
“你今日若要动景澜,那咱们就去衙门理论。”
李乘歌冷笑起来,满脸不屑,”衙门?只怕他们一听本将军名号连传唤都不敢。”
“叶蓁啊,本将军还以为你离了侯府能有多大出息。”
“你听好了,今日就是你弟弟冲撞了本将军的妾室,他就该挨打。”
叶雪被公然偏爱,可谓满足了她两世心里的不平,软软枕着李乘歌肩膀,挑衅看着一脸怒气的叶蓁,“二姐姐疼爱他,在家里惯着就罢了,出了门总要吃亏的。”
近卫黑着脸上前,叶蓁护着弟弟倒退。
叶景澜见李乘歌这样欺负姐姐,他就再是个乌龟,也不能让阿姐一人面对。
可叶蓁已敏感察觉到他身体绷紧,呼吸也变重了,当下便踹了一个近卫下盘,另一个近卫伸手抓人,叶蓁屈指在其麻穴上一点,对方一脸惊诧,僵在原地。
更多侍卫涌了上来。
此时横在路中央的马车连杆突然断裂,车厢猛地摔在地上,叶雪惊呼着躲在李乘歌怀里,而李乘歌双臂紧紧抓着车窗才勉强稳住身体。
人群一乱,李乘歌冷不妨被人在脸上抓了两道血痕,猝然侧首,见叶景澜不知何时过来,如龇牙咧嘴的小兽怒视着自己,左手指甲还沾着血丝。
他哑声道,“你听信狐狸精欺负阿姐,你是坏人!”
“阿姐不嫁你,是你活该!”
李乘歌眼中杀意毕露,左手化爪直取叶景澜咽喉。
叶蓁被几个侍卫挡着,见这一幕,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景澜!”
下一秒,李乘歌指尖离叶景澜喉咙只余半寸,却莫名动不了了。
人群中不知谁虔诚而惊讶地唤了一句,“国师大人!”
远处人群一排接一排扑通跪地,纷乱和嘈杂声瞬间消失无踪,长街只剩一道清瘦挺拔的黄色身影疾步而来。
李煦安穿着明黄色八卦图道袍,发髻用一根玉簪束于头顶,胸前和腕间都挂着桃木珠串,分明一副老道打扮,偏生配了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身前开路的是一队锦衣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李乘歌带着的侍卫就被绣春刀压下。
紧随其后的是四名锦衣卫抬着的步辇,李乘歌一看这架势就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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