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程西临,姜淼淼立刻尖锐催促:“程大哥,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去祭拜我妈的吗?我们该走了。”程西临立马退开,急促叮嘱:“等我回来以后,我再陪你去办事。”他们一行人,匆匆上车离开。姜槐歌目送车开远,收回了目光。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离婚报告,呢喃:“程西临,我们没有以后了。”
也要个孩子?
姜槐歌下意识看着程西临,心里一瞬漫上讽刺。
上辈子程西临为了让姜淼淼‘病情稳定’,可没说过跟她要孩子。
现在呢,他是想施舍她一点安慰吗?
不等她开口拒绝,程西临又道:“我想过,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应该就不会再胡思乱想我和淼淼的关系了。”
看着他眼中的无奈和安抚,姜槐歌眸光渐暗。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奋斗事业,不想被孩子绊住脚步。”
姜槐歌也根本不愿意生。
想到自己将来的孩子会和姜淼淼生的那个一起叫程西临“爸爸”,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面对这样平静的姜槐歌,程西临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
姜槐歌的手微微收紧:“……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
程西临喉结滚动,像是败给她了一样叹气,他上前一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槐歌,以后别再说这种话。我们怎么可以分开呢?我们说好要共同进步,互相扶持的。”
“孩子的事,你不愿意就不勉强你好不好?”
温声哄了她几句,程西临才脱了外套进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门的开合声传来,姜槐歌才深吸一口气。
她甩掉所有情绪,去拿床边叠好的衣物,却发现程西临的外套底下,掉了一团纸和一件小衣出来。
姜槐歌一眼认出那是姜淼淼的衣服,纸团上是程西临手写签了字的离婚报告。
不用想,她都知道这都是姜淼淼的手笔。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可看着这些,心口却还是一阵阵泛疼,像被人用刀捅开。
姜槐歌深呼吸一口气,把小衣放回程西临的外套口袋。
随后拿起离婚报告,在落款处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放进自己的行李箱。
入夜。
重生两个多月,这还是姜槐歌和程西临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她异常煎熬,背对着程西临侧身躺着,无声做着深呼吸放松。
于她而言,这场同眠已经跟了两辈子,几十年的光影……
“槐歌,让我抱着你。”
男人的暗哑低沉忽得拉回姜槐歌的思绪,炙热的男性躯体靠过来,速度快到姜槐歌来不及拒绝。
她僵硬绷紧身体,正要推开人,耳畔却响起男人的低语。
“槐歌,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话落,姜槐歌忽得有些控制不住泪。
明明上一世麻木了之后,后半辈子,她对着程西临早就哭不出来。
可此刻一句‘对不起’,却叫她的委屈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感受到程西临紧贴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这种姿态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只有他曾经出任务差点死去,病好后他没有安全感,生怕失去她才会这样抱紧她,贴着她。
姜槐歌闭眼,硬把眼泪憋了回去,既然这么怕失去她,又为什么为了姜淼淼叫她受两辈子委屈?
人做错了事,终归要付出代价。
但她强忍住心理的不适,没有推开程西临。
……
翌日一早,程西临送姜槐歌去广播站,路过军区大院,姜槐歌停下脚步。
程西临有些疑惑:“槐歌,你要做什么?”
姜槐歌握着兜里的离婚申请报告,静静看着他,“我有个申请想交给军区领导。”
程西临莫名有些紧张,道:“什么申请,能给我看看吗?”
姜槐歌正要回答,就见院门口的车停了下来,姜父姜母带着姜淼淼回来。
见到程西临,姜淼淼立刻尖锐催促:“程大哥,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去祭拜我妈的吗?我们该走了。”
程西临立马退开,急促叮嘱:“等我回来以后,我再陪你去办事。”
他们一行人,匆匆上车离开。
姜槐歌目送车开远,收回了目光。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离婚报告,呢喃:“程西临,我们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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