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君没说话,紧紧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又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旁的艾斯听到这个称呼,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两人:“小姨?泽诚,你们是亲戚?”他又仔细地看了顾婉君几眼,发现有点眼熟:“你不是那天来敲门的人吗……”顾婉君听不见艾斯的话,眼里只有颜泽诚。原来那天,她没有听错。她的眼神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涌动着未知的情绪,仿佛要将他吸进去。颜泽诚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婉君没说话,紧紧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又消失在自己面前。
一旁的艾斯听到这个称呼,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两人:“小姨?泽诚,你们是亲戚?”
他又仔细地看了顾婉君几眼,发现有点眼熟:“你不是那天来敲门的人吗……”
顾婉君听不见艾斯的话,眼里只有颜泽诚。
原来那天,她没有听错。
她的眼神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涌动着未知的情绪,仿佛要将他吸进去。
颜泽诚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他低声跟艾斯说了一句,径自离开了。
顾婉君侧过头,跟德拉小姐说了句:“失陪一下。”
随后往颜泽诚离开的方向走去。
颜泽诚知道顾婉君就在身后,两人走到空旷的楼道里站定。
他回过头来,看着顾婉君。
一年没见,她没什么变化,又好像神色之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顾婉君一直在无声注视着他,眼神灼热得令人难以忽视。
颜泽诚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率先打破沉默:“小姨,你有什么事吗?”
“这一年……你去哪了?”
“意大利。”
顾婉君有很多想问的,又不知道从哪开始问。3
两人沉默相对。
她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嗯。”颜泽诚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见状,顾婉君眼神有些黯淡:“你现在住哪儿呢?”
“跟同学租了公寓。”
颜泽诚下意识回答了她的话,说完又有些懊恼。
这什么破习惯,该改改了!
“要不要……回家住?”
家?
提到这个字眼,颜泽诚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还有家吗?
早在父亲去世时,他就没有家了。
至于顾家,也不是他的家。
颜泽诚提醒她:“我们已经离婚了。”
顾婉君静了一瞬,突然开口说:“我没有签字。”
颜泽诚很诧异,打量着她的神色:“为什么?”
她不想离婚?
“顾婉君,既然你没有爱过我,我也不需要一份名存实亡的婚姻,那为什么不离婚?”
顾婉君喉咙发紧,艰涩地挤出几个字:“不是的。”
颜泽诚反问:“不是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只是固执地看着颜泽诚。
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每次自己问她关于感情关于爱,她总是避而不谈,或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没意思透了。
颜泽诚脸色冷了下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没等顾婉君回应,他就抬步离开了。
身后的顾婉君抬手想要拉住他,又停在了半空中,对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喃喃低语:“不是……不爱你。”
遇到了顾婉君,颜泽诚也没什么心情逛画展了。
他拿出手机给艾斯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了。
他们租的公寓在地铁附近,楼下有很多便利店。
颜泽诚还没吃午饭,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关东煮的香味,他摸了摸肚子,走了进去。
锅里煮着用签子串起来的丸子蔬菜,咕嘟咕嘟冒泡泡。
他挑了几样,店员小姐姐把小碗递给他。
颜泽诚刚要接过,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略微颤抖的男声。
“泽诚,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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