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他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腰,怕眼泪掉出来,仓促的结束了这次难得的亲昵。“哥,我会乖的。”外面宋韶音叫他,他应了两声,让招招尽快下去吃饭,然后就离开了。为了不让林知序担心,招招简单吃了两口就再次上楼。在马桶上呕出一滩又一滩血色后,她想,她今天应该去看看墓地了。听见脚步声,她把血迹冲散。宋韶音揽着林知序的胳膊过来,“今天回阿序家老宅见伯母,招招妹妹也一起吗?”招招想到林知序的母亲,那个华贵强势的女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吧。”
第二天,宋韶音下厨做了早餐,林知序特意让管家叫招招下去吃饭。
她借口说不舒服,躺在床上假寐,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摸她的额头。
睁开眼,发现是林知序在看她是否发烧,“不烫,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没关好窗?”
他坐在招招床边跟她说话,细致的给她掖了掖被子,“睡觉老实点。”
招招心里委屈,也难受,他不知道,他们真的没有几天相处的时间了。
她难以克制的握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林知序,你这两天陪陪我吧。”
“我很想你。”
一走就是三年,他才回来多久啊。
这辈子,生离,死別,他们就都全了。
虽然不再奢求在一起,但是她把林知序看作最近亲的人。
林知序看她这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酸酸涨涨难受的要命。
到底是他看着捧着长大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此时他还满心以为,她是害怕出去一个人住,只是拧巴着和他唱反调耍孩子脾气。
“你要是不想出去住,就跟你嫂子道个歉算了,别那么拧巴。”
“在家也不缺你一口饭吃,韶音是你嫂子,也不是外人,做错事低个头又怎么了?”
她趴在他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腰,怕眼泪掉出来,仓促的结束了这次难得的亲昵。
“哥,我会乖的。”
外面宋韶音叫他,他应了两声,让招招尽快下去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为了不让林知序担心,招招简单吃了两口就再次上楼。
在马桶上呕出一滩又一滩血色后,她想,她今天应该去看看墓地了。
听见脚步声,她把血迹冲散。
宋韶音揽着林知序的胳膊过来,“今天回阿序家老宅见伯母,招招妹妹也一起吗?”
招招想到林知序的母亲,那个华贵强势的女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吧。”
林知序父亲死的早,几乎是招招爸妈走了没多久,他就突然咳血而亡了。
他母亲是华阴集团的独女,后来林爸去世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大权在握,林家在她手中也算风生水起。
那是个很聪明很强势的女人。
她不喜欢招招,说招招配不上她儿子,从来不肯给她好脸色,去了也是惹她生气。
林知序接了林夫人一个电话,她似乎想见她,没办法,招招只能一起去了。
到林家,招招一眼看见林夫人,岁月不败美人,林知序很多美貌遗传自她。
她美的很有攻击性,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好惹的信号,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多了一些无法言喻的韵味。
她定定的看了招招好一会儿,似乎招招是什么她无法理解的难题。
林知序走过去,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她手边,蹲下身子和她说话。
“妈,我和韶音来看你了。”
“怎么光盯着招招看,您儿媳妇还在这呢。”
宋韶音适时的过去和她说话,她眼神才从招招身上落回去。
她对宋韶音似乎很满意,夸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然后她对招招说话又很不客气,菜上一半就发难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缠着我儿子了吗?”
“小姑娘,还是要点脸的好。”
“我林家的儿媳妇,要是韶音这样优秀的明月,而不是你这样的烂泥,懂吗你?”
招招低着头,不言不语,她到底吃林家饭长大的,不可以顶撞林夫人。
林知序压着眉眼把调羹扔进碗里,明显的不高兴。
“妈,别这么说她。”
“她没你说的那么差,而且是我让她住在那的。”
林夫人淡定的拿着调羹喝汤,擦了嘴才说,“那你也够不要脸的。”
“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吗?你能犯错吗?”
“林知序,你未婚身边带着个姑娘就够了,现在准备结婚还带着她吗?”
“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美艳的夫人凌厉的横过来一眼,“犯蠢的东西!”
招招不明白林知序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要搬走的事,但是她不愿意听别人这么说林知序。
她站出来,说,“夫人,您多虑了,我过两天就搬走了。”
“不会让人戳他脊梁骨,也不会知序哥难做的。”
林夫人看了她半晌,眼里都是沉甸甸的火气和莫名的戾气,然后她用华丽的法语强调说了两句话。
“妈!”
林知序修长的手指捂住招招的耳朵,剑拔弩张的和林夫人对视。
饭后,宋韶音让招招帮她一起去切水果。
宋韶音自吃饭时候就脸色难看,此时更甚,失手间,她打碎了一只玻璃碗。
招招蹲下去,“我来收拾吧。”
她也蹲下来,“那多不好,我帮你吧。”
然后她拽着招招的手,两人的手一起在碎玻璃上滚了几遭,鲜血瞬间流淌在两人的手指上。
宋韶音惊呼一声,踉跄着跑出去,一把扑进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林知序怀里。
“怎么办,知序,我的手......我的手受伤了!我以后还能拉琴吗?”
林知序安慰她,“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而且我看了,没伤到骨头筋脉,不会影响你拉琴的。”
林夫人看见,赶紧让管家准备车送她去医院,“可不能耽误,韶音以后是要在音乐界大放光彩的,她是音乐家,绝不能让手伤耽误她!”
吵吵嚷嚷间,招招从里面出来,她也很疼,她的伤要比宋韶音严重很多,手上皮肉都外翻了。
她的手指临死时,是被人一根根拔掉指甲碾碎的,现在受伤是翻倍的疼。
疼到让她再度回想起,自己的指甲怎么被一个个拔掉,骨头被怎么一点点碾碎。
她手掌朝上,露出鲜血淋漓的两只手,面朝林知序。
“哥哥,我好疼啊。”
林知序下意识往她这边走了两步,但是宋韶音抱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哭。
林夫人喊他,“林知序,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停顿片刻,转身带着宋韶音上了去医院的车,“招招,你应该学会独立了。”
招招茫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再次被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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