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海抬起红彤彤的脸,并没有因为刘美兰喊自己外号而生气。挠了挠头,憨厚一笑:“我得给俺闺女看嫁妆啊,这么多的嫁妆万一丢了咋办!”张桂芬一愣,与刘美兰异口同声道:“看嫁妆?”乔长海回身一指:“俺闺女的嫁妆。”众人顺着乔长海的手看过去,顿时不淡定了。枣红色两层高的瓦片炕琴、两个半身高的木箱子、双开门的大衣柜、木质的洗脸架、一米六高的碗架、锅碗瓢盆、各式农具,满满当当的装了整整四车。
“美兰,瞧你说的。我们相亲的时候就说过了,既然给得起彩礼,就不指望能陪回来。我外甥一个月九十多块钱的津贴,养得起媳妇儿。”
张桂芬坐在前面赶着车,头也没回的甩了一鞭子。
“我住在前街这么多年,宝珠丫头过的是啥日子,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孩子,你别难受。我外甥沈骁除了性子冷不爱说话之外,人很好相处的。结婚之后,他负责在外头挣钱,你在家伺候男人生孩子,你们俩的日子啊,指定过的红红火火。”
乔宝珠嘴角微勾,迅速扫了众人的表情。
“我们俩都有工作,虽然挣的不如他多,但是只要不乱花钱贴补这个贴补那个,一个月也能攒下不少呢。”
至于那笔彩礼,乔宝珠刚要开口说自己带回来了。就感觉后背被狠狠地拧了一把,她侧过脸对上养母包慧华的眼睛。
包慧华冲着乔宝珠使了个眼色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乔宝珠瞬间明白了养母的意思,顺从的闭上了嘴巴。靠在包慧华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路两边的风景不说话。
青岩山地界特别大,但是规划的十分得整齐。本地的村落都是围着农场住的,往东走10里地就是兵团。
至于所谓的兵团家属院,其实就是在国营农场靠近兵团的空地上,建造的一排排民房。
因为两个单位挨得很近,所以有些资源是共享的。比如医院、服务社、招待所、邮局、国营饭店,农场的缝纫室、理发室也在这边开了一间。
时间长了,这个区域形成了小型的商业街。附近农村的老百姓,会拿出自家种的菜,鸡蛋等农产品来这里叫卖。条件好的知青或者兵团里的干部,从他们手里买回去改善生活。
委员会那群小卫士们,从来不会驱赶在服务社门口卖菜的老百姓,不用领导发话,自家爹妈就会揍他们一顿。
因为这年头农民过得最苦,兵团跟农场的领导们心知肚明。只要不过火,对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美华挨着张桂芬身旁坐,见乔宝珠不软不硬的回了两句之后,就安安静静的不吭声了。
她推了推赶车的张桂芬,冲着乔宝珠努了努嘴巴:“你看看你说着干啥,生气了吧。”
张桂芬沉着脸,拧着眉语气懊恼:“我也没说啥啊?都是大实话。”
“人家明明有工作,你还说什么让你外甥养活的话。你外甥在哪儿呢?咋不来接自己媳妇儿?”
张桂芬面上憨厚一笑,心里头却打了鼓。
三丫刚才那番话,咋听着话里有话呢?
张桂芬仔细回忆乔宝珠刚才的话‘只要别补贴这个,补贴那个,一个月也能攒下不少呢’。
她心头一惊:莫非这丫头知道了姓魏的那一家子人?
真要要是知道了姓魏那一家子吸血鬼,日后两口子还不得打翻天啊。
张桂芬心里乱糟糟的,没了聊天的兴致,一心想着在沈骁回来之前,怎么将魏家的娘几个的事情透露给乔宝珠听。
前边的骡车安安静静各怀心事,后面骡车上几个送嫁的女知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白瞎宝珠那张好看的脸蛋了,这婚事可真够坎坷的!”
“确实不顺当,本来我以为捡漏了军官,宝珠时来运转了呢。谁能想到,接亲当天跑去行动,咋就这么碰巧。”
“军人本来就是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瞧着,沈营长比赵海洋强。”
“我也觉得赵海洋那个人不行,诶……前头是什么,你们快看……”
几个女知青正说着话,房珊眼尖得看见前面有些不对劲。
几个人定睛一看,家属院大门前的那条大马路上,停着一排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挂着红旗。
家属院大门口正对着兵团农场服务社,这边本来人就不少,这会儿出现这么招风的几辆马车,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是我爸!”
乔宝珠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口东张西望的乔长海。她激动地拍了拍张桂芬的肩膀,指着前面那几辆马车。
“二姨,咱们过去停一下。”
张桂芬跟刘美兰,此时也认出了乔长海。
但是二人谁都没往那几辆插着红旗的马车上想,看见乔长海穿着羊皮大衣,一身尘土的模样,就忍不住嫌弃。
“三瘸子,你干啥去了?今天是你闺女的好日子,你不知道吗?”
“难怪我院里院外找不到人,你跑这边干什么来了?”
乔长海抬起红彤彤的脸,并没有因为刘美兰喊自己外号而生气。
挠了挠头,憨厚一笑:“我得给俺闺女看嫁妆啊,这么多的嫁妆万一丢了咋办!”
张桂芬一愣,与刘美兰异口同声道:“看嫁妆?”
乔长海回身一指:“俺闺女的嫁妆。”
众人顺着乔长海的手看过去,顿时不淡定了。
枣红色两层高的瓦片炕琴、两个半身高的木箱子、双开门的大衣柜、木质的洗脸架、一米六高的碗架、锅碗瓢盆、各式农具,满满当当的装了整整四车。
后面一辆马车上,装的是整整八床缎面被褥,以及各式各样的布料。
还有一辆马车上,装的全是粮食跟秋菜。
别说围观的老百姓看的瞠目结舌,就是张桂芬自己也倒吸一口凉气。
“三瘸子,你说这些都是宝珠的陪嫁?”
看着张桂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乔长海得意的点了点头。
憨厚的,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几分落寞:“没办法,你家给的彩礼太高了。不陪送点好东西,我怕闺女挨欺负啊。”
“走吧,快走吧,这边风大。别把孩子的被褥吹脏了。”
说着乔长海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将罩在被褥、布料上的麻袋拿出来。
这一路上都是用麻袋盖着的,到了家属院大门口,乔长海这才将麻袋扯开一角,让人看见里面有啥东西。
乔长海瞅准时间,等到张桂芬驾车过来,他这才掀开麻袋,展示给众人看。
乔长海给前面的车把式使了个眼色,那车把式甩了一个响亮的鞭子。
六辆陪嫁车队往家属院走,几个押车的师傅掏出唢呐、喇叭、锣、镲等乐器,吹吹打打奏起音乐。
包慧华眼明手快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红色的纱巾,罩在了乔宝珠的头上。然后自己迅速跳下车,扶着骡车笑眯眯的跟着走。
张桂芬跟刘美兰二人反应过来,笑着纷纷下了车。张桂芬在前面拉着骡车慢幽幽的走,刘美兰笑着给跑过来看热闹的小孩撒糖。
家属院里炸开了锅,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原来大门外停着的马车,竟然是咱们大院儿里的新媳妇。”
“哪家的小媳妇这么阔气?陪嫁了六车的嫁妆啊。”
“是沈营长啊,不是说今天是沈营长结婚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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