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不怀好意呢?你算个什么东西?”阿姨的侄子和孔繁星吵了起来,半山腰上都是吵架的声音,林霈没有去拦,阿姨也没有去拦,两边吵架的人就是嘴替,只有一些亲戚喊着死者为大不要再这里闹事和稀泥。“说我算什么东西,没有镜子,你总该撒尿吧?这个地方轮得到你说话?你又是哪根葱?”孔繁星的抱着手美甲都要翘到天上去,另一个侄儿也加入了战斗,不加入还好,一加入孔繁星更来劲。就是这小子之前在车上商量着怎么分车,一些排不上号的阿猫阿狗都想着占林霈的便宜。
高扬找的律师办事效率很高,和林爸公司那边的沟通基本都是律师出面的。
这件事林霈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拿不定主意太正常,没有经验不说,一不小心在哪就摔跟头。
多亏了这个律师经验丰富,也是专门打这样官司的人,在公司上报的材料里发现,厂子为了撇干净这笔赔偿,居然把林爸写成已经离职了的员工。
在葬礼上还给林爸写了悼词的领导,再沟通起来就是另外一副嘴脸,好在律师已经把所有的材料都收集完整,有林爸上班打卡的记录,公司这样人一走了就算是已经开除员工的暗箱操作也没法进行下去。
出了事情就是临时工,人走了就是已辞退人员,为了撇清关系的骚操作远远不止这些,好在高扬有先见之明,找了律师帮忙,林爸才得以下葬,不然骨灰就要一直寄存在火葬场中,等到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好才能入土。
下葬的前一天,林霈收到了谢奎发的消息,她把手机递给高扬看。
谢奎说那天在家里林霈要拿卡去查账,因为谢奎的姨妈在有些事情不好说,钱当天他就取了,他妈见到林霈的亲妈来,心理不安。
说谢奎他妈处理这些事情有经验,生怕林霈的亲妈和林霈争什么,又怕林霈身边的七嘴八舌的人太多,干扰了林霈的想法。
还说他清楚林霈不是那种爱计较爱多心的人,他和他妈对这笔钱没有想法,相信林霈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现在钱也转给林霈了,这件事就林霈知道就好,不用跟别人多说。
“七嘴八舌的人是说我吗?”高扬读完谢奎发来的消息,冷笑一声:“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和他妈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和他们打交道。”林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随手又丢了一件在床上:“这件衣服袖口起毛了,不要了。”
“不要就扔了,回头再买新的就行。”高扬顺着视线去看,椅子上搭着的那件衣服确实袖口起毛球。
林霈的穿衣品味是从和高扬在一起后才提升的,她以前工作收入一般买的衣服质量也不好,后来发现高扬很注意对方的穿着打扮。
认为人靠衣装,就算不是什么大牌子,也要穿着得体大方,千万不要出现毛球和没剪干净的线头。
也会因为林霈搭配了一双不合适的鞋子皱眉头,他虽然嘴上不会说难听的话,行动总会让人感觉到他在在意这件事。
例如,下一次见面时一定会带一双新的高跟鞋,又或者把购物卡直接塞到林霈的手中,可能是那段时间迫切的想要和他恋爱,他的喜怒哀乐成为一场考试。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其实林霈的配得感不高,爹不疼娘不爱的日子过得太多,很多东西都要自己索取,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自己配不上。
在一起久了,高扬就提出林霈在服装搭配上的要求。
当时周围出现一个还不错的人时,就像是在大海上漂泊太久后,忽然出现了一块木板,只要能够登上去就能得救。
根本不管木板是什么样,有没有洞,有没有刺。
自从上次吵架离开家以后,林霈回来没有跟婆婆说过一句话,她也无心过问高扬是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的,婆婆说话本来就不中听,她说话也没给婆婆留面子。
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是有一股别扭劲,可是林霈就是不想同婆婆多说什么。
晓得儿媳妇回来,高扬妈妈也没有给过林霈什么好脸色,当着儿子的面说话冲撞她本来就是不尊敬,想着要为儿子千挑万选一个好媳妇儿,偏偏选上了林霈这样的,只知道给她添堵。
没有他的儿子林霈根本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见她大把大把的衣服往外扔,心疼得又偷偷出去捡回家了。
打着电话跟老家的亲戚哭诉,儿媳妇根本不会过日子,只会花自己儿子的钱,这些衣服一看就是好价格的,穿过没几次就不要了。
以前他们过日子那会儿,衣服上有洞不就打个补丁接着过,又说儿媳妇穿衣服从来没有重样过,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自己儿子给的,将那天在饭桌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亲戚们听。
林霈不爱回高扬老家的原因之一,婆婆的传达有误,并非全部的事实,可是那些亲戚对林霈就是冷鼻子冷脸的。
天龙山公墓外,飘了一些细雨,先生算过日子给林爸定下了如土的时间。
现在讲究文明扫墓文明上墓,墓园内不让放鞭炮,但是有 1999、2999、3999 的葬礼价格,可以操办一些仪式。
“人都死了,选 1999 的就好。”阿姨穿了一身黑衣,胸口上还有小白花,可是孔繁星大老远就闻到一股香水味道,谢奎一家人紧紧地围在她的身边。
到场的就是两边的亲戚,由于公墓中间石阶不好走,下葬就没让高思悦和婆婆来。
主持丧葬仪式的人让大家最后发现,林霈没有什么话好说,倒是阿姨捏着小蜜蜂对着墓碑说道:“人走就走了,也希望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切,不怀好意的人,也够会说,谁不怀好意心里不清楚。”孔繁星在后面没忍住,心里的话全部用嘴说了出来,墓园里本身就安静,即便声音再小可还是能够听清。
这场回合制的对话,就像是跟炮仗一样炸开了。
先扭头的是阿姨的侄儿,冲着孔繁星就喊:“你嘀咕啥呢?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嘀咕什么?问问不怀好意的人嘀咕什么?”孔繁星一副战斗的姿态,谢奎在林爸死的那天把银行卡里的钱取的一干二净,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那会还在美容院里做脸,盯着屏幕上的聊天截图,打断了美容师在脸上抹东西,坐起来对着谢奎就是一顿臭骂。
小王八羔占了那么多年的好处,就是怕一分钱拿不到,所以人死了当天才会把钱取出来。
林爸在单位上不算是什么管理层,但是在国企厂子里工作那么多年,最后的积蓄不可能只有 3 万块,结合当时和林霈说他准备退休换车的想法,钱的事情谢奎根本没有说实话。
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在她查过流水之后就急着堵她的嘴?
还不是因为这事情,只要说出去听了的人都会觉得母子两人两人不安好心,心眼比屁眼还要多。
“你说谁不怀好意呢?你算个什么东西?”阿姨的侄子和孔繁星吵了起来,半山腰上都是吵架的声音,林霈没有去拦,阿姨也没有去拦,两边吵架的人就是嘴替,只有一些亲戚喊着死者为大不要再这里闹事和稀泥。
“说我算什么东西,没有镜子,你总该撒尿吧?这个地方轮得到你说话?你又是哪根葱?”孔繁星的抱着手美甲都要翘到天上去,另一个侄儿也加入了战斗,不加入还好,一加入孔繁星更来劲。
就是这小子之前在车上商量着怎么分车,一些排不上号的阿猫阿狗都想着占林霈的便宜。
“我们怎么没有资格说?你说我姨就是不对的,你故意在这时候找茬,就是不安好心。”第二个侄儿穿着蓝色运动服戴着黑框眼镜,以为张嘴就能声援到他另一个兄弟,站在谢奎面前说了这句话。
“笑死了,你怎么不把当天去火葬场车上,人还没下葬时要分人家车的事情说来听听呢?没拿到车急眼了?还想要林爸的车,想要就去天地银行取,想要多少我烧多少下去!管够!下去开车行!”孔繁星这话一出,亲戚中间都是议论,她的嘴巴就像是个连珠炮一样,根本没有闭上过。
适时补刀:“谁不怀好意我骂谁,谁不安好心我骂谁,谁急眼我骂的就是谁。”
“操你妈!你算是个几把!”顶不住孔繁星一顿输出,对方开始用江北方言骂黄腔,满嘴都是脏话,带着生殖器官骂孔繁星,场面开始陷入一顿混乱中,戴眼镜的侄儿还想要冲上来打孔繁星。
亲戚们见形式不对,赶紧把两人拉开,谢奎也死死按住自己的兄弟。
“有几把了不起啊?掏出来看啊!臭傻逼!”孔繁星胸腔里的火也在往上顶,抛开普通话一键转换成为江北方言自由搏击,万岁山她身后出来挡在孔繁星面前被飞来的手机砸中了额头。
看见孔繁星骂得差不多了,高扬才出来制止:“两大老爷们少说两句,老的小的都在满嘴开黄腔也不害臊。”
“那不是……”
“安生点吧,我们家还要办事,要坏事的也先下去,给我爸一个清净。”高扬扯了扯领带,一只手搂着林霈,说阿姨的两个侄儿,眼神却死死盯着谢奎。
怕后面事态更恶劣,万岁山捂着头先把孔繁星带下去:“走走走,我们先下去。”亲戚们也提议把两个人分开一些,高扬倒是真的佩服“小丈母娘”勇,机关枪似的说的都是他们想说的话。
万岁山这个老实人,额头挨了一手机还想着把孔繁星先带下去,高扬特别抱歉:“不好意思啊,你们先下去。”
“行的,老高。”万岁山带着孔繁星离开。
葬礼还在继续,亲戚们鞠躬献上白花,林爸的骨灰盒如土,墓碑如愿只刻了林爸一个人的名字不是合墓,按照孔繁星的话,让林爸住单间让谢奎自己出钱埋他妈。
事后请亲友们吃饭,阿姨的亲戚和林霈这边的分开吃,林霈坐在孔繁星边上给她倒了一杯酒,谢嘴替之恩有的话她不好说。
孔繁星接过酒:“不客气,早就想骂了。”
“不过你也不怕他两个真的揍你。”林霈给孔繁星夹菜。
孔繁星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怕什么?朝我脑袋打,明天我就去 4S 店提车。”
狭路相逢,疯子胜。不过挨揍的不是孔繁星,而是万岁山,孔繁星放下酒杯小声问:“你也总不能看着他们打我吧?”
“不会,我和你一起挨打,明天 4S 店贵宾两位。”林霈身上有时候带着一种平静的疯感。
葬礼也不得安生,不知道老爹在天上的时候会不会后悔
啥话也没留,也没安排好就走了,剩下一烂摊子给姑娘收
繁星这样的好朋友谁不想要啊
集美我在好几篇文的评论区看到你了,嘿嘿,咱们爱好挺一致。要不,你看看我的文呗
哈哈哈哈我有收藏你的文,今天晚上正好有时间看
哇哦,受宠若惊,谢谢集美
有这个朋友撑腰真的顶
孔繁星真的就是维护她,站在她这边,也知道小妈和那个所谓的哥哥其实对她不是很好的
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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