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瘦了,变漂亮了,回来复仇的对不对!楚鸢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季遇臣的脸上。吓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尖叫!打完之后边上尉婪倒是顺手递过去手帕给她擦,楚鸢仔细擦了擦自己的修长的手指,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看了看,她指甲染着鲜红色,就如同那日她涌出来的血。女人字字泣血,打耳光的手哆嗦着,“楚鸢?当年的楚鸢早就死了,死在绑架案里,死在你眼前,你忘了吗!”“你居然敢打他!”蒋媛气疯了,穿着婚纱不方便动手,不然定是要帮自己老公把这一巴掌还回去,“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他!保安呢!”
悲痛欲绝?
那都是装出来的!
楚鸢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她看向蒋媛,用尽力气克制自己的情绪,使用旁观者的口吻将鲜血淋漓的真相剖析开来,“事后在媒体面前作势卖惨是你一贯的套路,为了得一个好名声,真是连良心都不要了。两年前楚鸢还怀着孩子的时候,你冲进病房喊她签离婚协议,嘴巴里可是一口一个死胖子啊!蒋媛,他当初能为了你这个小三抛弃自己妻子,你也不怕下一个轮到你吗!”
下一个轮到你!
蒋媛被楚鸢这话吓得脸上血色尽失!
这两个花圈,不只是过去楚鸢的结局,更是她未来的后尘!
季遇臣怒吼一声,看起来是气急败坏了,“够了,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孩子?没有证据!何况你到底是谁?楚鸢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她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灵魂不安!”
搬出死者为大那一套说法来堵她的嘴吗?
楚鸢眼里含泪,冷笑着转身面向众人,心口的刺痛令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要把自己的脊背绷得笔直!
季遇臣,我不能再让你看轻我一丝一毫了!
于是周围议论声纷纷响起。
“当年季少前妻怀着孕被绑架了?”
“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当年绑架案是绑架了两个人啊……”
“特殊案情所以没公开吧?可以理解。”
“季少不会是故意选择了蒋媛而让自己的前妻出事身亡吧……”
“不会吧,堂堂季少……人设崩塌,道貌岸然……”
听见这些话,季遇臣只觉得浑身上下汗毛倒立,为什么这个女人会专门挑这个日子出现,甚至对两年前的案情了如指掌……
就好像是,她在案发现场一样……
季遇臣脑子里掠过一个恐怖的念头,男人脸色煞白上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不顾自己身后蒋媛骤变的表情,他疯魔似的喊了一句,“楚鸢,你是楚鸢对不对?!”
变瘦了,变漂亮了,回来复仇的对不对!
楚鸢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季遇臣的脸上。
吓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尖叫!
打完之后边上尉婪倒是顺手递过去手帕给她擦,楚鸢仔细擦了擦自己的修长的手指,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看了看,她指甲染着鲜红色,就如同那日她涌出来的血。
女人字字泣血,打耳光的手哆嗦着,“楚鸢?当年的楚鸢早就死了,死在绑架案里,死在你眼前,你忘了吗!”
“你居然敢打他!”蒋媛气疯了,穿着婚纱不方便动手,不然定是要帮自己老公把这一巴掌还回去,“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他!保安呢!”
若不是尉婪在场,他们定要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打的就是他。”尉婪在边上淡淡地说,“我还嫌力道轻了,当初一刀子扎死楚鸢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点力气啊。”
季遇臣的手因为愤怒开始不停地抖,事到如今,他不可能放过眼前这个女人了,忍着半边脸的肿痛,不敢找尉婪算账,他便针对楚鸢说,“你到底是谁?”
“不重要。”
收起手指,楚鸢揉了揉手腕,挺直的脊背坚硬又固执,踩着高跟鞋,她看着那两个花圈,明明是悲情的物件,可是此时此刻,楚鸢竟觉得像是大结局一般畅快。
然而畅快背后,是毁灭,是破碎。
原来鱼死网破是这样的吗?季遇臣,当年我有多痛,你知道吗?
通红的眼眶告示着她承受着多么强烈的情绪反扑,可饶是如此女人没有吭一声。
两年了,过去那个渺小的自己,和那个无辜的孩子。
婚礼现场送花圈这一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季少这种人物也算是媒体热点,蹲在外面的记者一嗅到味便冲进来,原本是采访季遇臣大婚的,如今变了方向去采访更劲爆的东西,镁光灯和话筒将季遇臣蒋媛团团围住,霎时之间整个婚礼现场被毁得一干二净!
“季少,对于这两个花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当年绑架案真相是什么?”
“季少,这个女人您有印象吗?”
“您和蒋媛什么时候认识的?!出轨是不是真的?”
季遇臣和蒋媛一边维持着虚伪的笑容一边额头冒冷汗来应付这堆难缠的记者媒体,为了维持社会地位和人设形象,他们不能慌——圈子里有的人确实知道当年蒋媛是小三上位,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不会说破,只是消息一放出去,外面的普通民众倘若也知道了,那么定然会动摇季家的股票!
季遇臣看了一眼,这群记者当中甚至有陌生的……能来采访的记者他都打点过,那么这些陌生面孔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女人甚至自己带了记者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人设崩塌!
他怎么能想不到完美的婚礼会被一个女人如此轻松地搅得一团乱!
“保安呢!保安!把记者都赶出去!”
“季少你是不是心虚了!”
“不会杀人犯就是你吧!”
“不要胡说!造谣要负责任的!”
而在这哄乱之中,楚鸢踩着高跟鞋从人群里趁乱离开,尉婪在边上看着她一脸冷漠地走出会场,二人在地下停车库里停住了脚步。
库里南边上,楚鸢一身红裙,肤白如雪,她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将假面脱下。
那一瞬间,露出全脸的她,刹那间美得惊人。
尉婪看了一眼楚鸢,眸光渐深,“把季遇臣的婚礼毁了,开心吗?”
目前来看,他们俩这个婚暂时结不成了。
岂料楚鸢眼睛不眨,好像这样就可以吧眼角的水光憋回去,发着颤说,“还不够。”
他犯下的罪孽,这一点怎么够呢?这只是个开胃小菜罢了……
她这幅样子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听见楚鸢说还不够,尉婪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将西装脱了,又随意解开了衬衫的衣领,楚鸢回过神来,扯着嘴角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尉少宽衣解带是为了安抚我情绪吗?那你接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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