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熟,殷氏端着盆不用看地面也能找到排水口。刚走几步,突然被脚下一只小板凳绊倒,手里的铜盆猛地扔了出去,而她趴在了板凳上,板凳腿正好顶在她的肚子上,顿时就觉着疼痛难忍,一点不能动弹。铜盆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把韩家柏吓得猛地从床上跳起,几个箭步就冲到外边,正要拉她起来,殷氏哭喊着让他不要动。韩家柏又向前院喊来仇长庚和苑启明,几个人一起将殷氏架回屋里。在灯光下,韩家柏看见殷氏腿上有些血迹,查看血迹是从内裤流下来的,知道问题严重,忙叫长庚去请大夫。
殷氏从堂屋出来,外面很黑,她沿着走廊往东走。
靠东月亮门的北旁有一个地下排水口,下大雨时,后院的积水通过这里排进东边的围沟,平时家里有水也从这里排出去。
因为路熟,殷氏端着盆不用看地面也能找到排水口。刚走几步,突然被脚下一只小板凳绊倒,手里的铜盆猛地扔了出去,而她趴在了板凳上,板凳腿正好顶在她的肚子上,顿时就觉着疼痛难忍,一点不能动弹。
铜盆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把韩家柏吓得猛地从床上跳起,几个箭步就冲到外边,正要拉她起来,殷氏哭喊着让他不要动。
韩家柏又向前院喊来仇长庚和苑启明,几个人一起将殷氏架回屋里。在灯光下,韩家柏看见殷氏腿上有些血迹,查看血迹是从内裤流下来的,知道问题严重,忙叫长庚去请大夫。
仇长庚问:“请哪个大夫?”
韩家柏一时想不起哪个大夫更高明,殷氏痛苦地说:“快去西庄请沈娘过来。”
长庚慌忙离去,韩家tຊ柏心疼地说:“你为什么不喊我一声?”
殷氏说:“你只管看你的书,瞅也不瞅我一眼,我让你倒什么水啊?”
韩家柏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到外边把小板凳拿了进来,在屋子看了看说:“这不是在锅灶前烧火坐的板凳吗?谁拿到走廊下面的?”
殷氏看了一眼闭上眼睛,韩家柏猛地将板凳摔在地上,气冲冲地出去到韩母的卧室门口,大声喊道:“义洲娘摔倒了,你没听见吗?”
只听韩母在床上啊了一声,然后从屋里出来,又来到西屋,看儿媳正躺着,走到床前问:“怎么会摔着呢?现在要紧吗?”
殷氏扭过脸来,一副痛苦的样子:“我去倒水,不小心绊了一下,他爹心急,把娘惊醒了。”
韩母说:“现在没有事吧?要不要请沈娘过来看看?”
殷氏说:“去了,让长庚去的。”又说:“没事了,娘回屋休息吧。”
韩母叹息道:“怎么不小心一点啊?”坐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事,就让义珊跟她到东屋去睡。
殷氏见婆婆走了出去,轻声跟男人说:“我不过是摔了一跤,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跟老太太吼个什么?”
韩家柏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仇长庚提着灯笼快速往西庄去,因为下午下了一场雨地面泥泞,长庚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地面上滑不唧溜。
仇长庚来到沈娘家里,家人说去了后寨,长庚问在谁家里?家人说了一个名字,仇长庚急忙转身又往回跑,快到后寨遇见后寨一个家人正背着沈娘回家,长庚让沈娘下来,换着他背,又回到后寨。
沈娘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妇科大夫,在科技不发达的过去,妇科全凭技术与经验,技术超高的人往往会被人们当成救命之神,沈娘便是如此。
她被仇长庚背到韩家大院,这时离殷氏摔倒将近半个时辰,韩家柏焦急万分,不停地去外面观望,见到长庚回来赶紧领到屋里。
长庚家的和启明家的站在床前安慰,见沈娘进屋都闪出位置。沈娘走到床前掀开殷氏衣衫在肚子上摸了摸,又轻轻按压,问哪里疼痛哪里不痛。又脱下内裤查看流血情况,摇了摇头说:“太太是脸向下趴的挤压到了肚子,怕是胎盘剥离了。”
韩家柏问:“胎盘剥离会是什么情况?”
“情况不好说,剥离太严重孩子会被憋死,就要流产。”
“现在太太的情况算严重吗?”
“从流血的情况看,还有太太的肚子疼得厉害,情况不大好啊。”
“大人没事吧?”
“孩子能顺利流产下来大人问题不大,孩子不能顺利流产,大人也很危险啊。”
沈娘说着从药箱取出几粒药丸,跟韩家柏说,“先让太太服下一颗,看看反应,余下的明早一颗明晚一颗,如果仍流血不止肚子又疼,孩子怕难保了。”
韩家柏接过药丸看着眼熟,与那日给琼草儿吃的一模一样,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掉在地上,跟沈娘说:“这是打胎的药啊?”
沈娘说:“这是保胎丸,你怎么知道是打胎用的?”
韩家柏被问得不敢再说话了,将药丸收好又取出一粒让殷氏服下。
沈娘看太太服了药,跟她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太太的生命无碍,韩老爷和太太不用太过担心。”
韩家柏听沈娘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命长庚家的快烧热水泡茶,一会儿把水端来,给沈娘泡了一碗茶水,沈娘接过茶碗坐在床前等着看太太的反应。
等茶喝完,又把太太的脉搏,看殷氏精神状态好转,轻声说道:“都四五个月了,怎么就不当心一点?倒水的事情可以喊下人来做,你何必亲自动手啊?”
“我哪里想到脚下会有一个板凳?那板凳天天放在厨房锅灶前的,长庚媳妇烧水还坐着,谁知扭脸工夫就跑到堂屋门口来了,想着真是奇怪。”
“哦!也就是奇怪啊,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吗?”
殷氏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沈娘忽然想起什么,又说:“我想起来了,你们家老太太当年也是怀孕四五个月被板凳绊过一下,是我过来给老太太看的病?怎么那么巧,你婆媳两个都是怀孕几个月被板凳绊倒了呢?”
殷氏一惊,忙说:“我怎么没听娘说起过呢?”
沈娘说:“她比你还要严重,你现在不到五个月,我记得她那时有五个多月,是从里屋出来被板凳绊趴下的,当时是板凳腿向上捣在肚子上,我还以为大人小孩都会没命,想不到老太太更撑过来了,就是以后不能再怀孕了。”
“啊!怨不得娘就生了家松一个,原来有这档子事啊!”殷氏惊恐地说道,又转过脸问韩家柏,“娘和爹都没有说过,怎么也没听你说过?”
韩家柏说:“我那时还小,不记得有这事了。”
殷氏说:“你比家松大了十岁,在家松后面的事你该有十多岁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韩母领着义珊在东屋睡的,忽听西屋有人说话知道是沈娘来了,便起身过来,听屋里正议论她当年的事,向沈娘打声招呼后跟儿媳说:“我摔倒是早上的事,家柏去学堂了,晚上回来事情都结束了,他一个孩子怎么能知道啊。”
殷氏说:“也没听娘说过啊?”
“过去的事了想着都伤心,还提它干什么呢?”
“娘怎么会被小板凳绊倒呢?”
“我是头天晚上把小板凳放在门口把家松拉屎忘记了,早晨一起床抱着家松从里屋出来,不小心绊到上边了。”
殷氏还要说话,沈娘忙按住她的胸口说:“太太少说些话,刚服下药要平静身子,不可以劳累,要好好静养。”然后又坐了好一阵子,觉得病人没有什么危险了才起身要告辞。
这时整个寨子的鸡叫个不停,一会天就该亮了,殷氏说:“沈娘就不要走了,你到西厢房那边睡一会儿吧,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情,也好麻烦你。”沈娘想了想,就答应了。
殷氏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肚子疼醒,就觉得肚子里像插一把刀一样疼痛,下体有东西往外流,用手摸一下,湿湿的以为是血,放在灯光下仔细看,虽然有些红却不像血,心里害怕就叫醒韩家柏。
韩家柏看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身要去叫沈娘,殷氏把她叫住,捂着肚子说:“她刚睡下没多会儿,还是别惊动她了,老太太以前经历过的,你让她过来看看。”
韩家柏站在那里迟疑着不动身子,殷氏道:“你是怎么啦,让你喊一下老太太你发什么愣啊?”
韩家柏这才转身出去,到东屋门口轻声喊道:“娘可醒吗?义洲娘有事叫你。”
韩母应一声从床上起来,慌忙来到西屋,拿着灯往儿媳妇腿裆里看了一眼说:“这是羊水破了,可能要小产了,不要慌,等一会儿看看,反正沈娘在这里,你也不用害怕。”
殷氏听了老太太的话,忍着疼痛下床,坐在尿罐子上像拉屎一样想把肚里的孩子拉出来。
太阳还没升起,沈娘就起床过来查看,看殷氏还坐在尿罐子上问她怎么回事,听殷氏说羊水破了,沈娘慌忙让她站起来,跟她说:“羊水破了不能这样坐着任意流淌,快躺在床上。”然后搀扶着她躺下。
殷氏看沈娘两只眼睛肿得像一对铃铛,知道她一夜没有睡好,问她为何不多睡一会儿,沈娘说:“干我这一行的,哪天也没睡过安稳觉,经常半夜就被人叫去了。”
看了看床上那片湿印子,又让殷氏叉开腿,用手指插进下体检查一遍,又按了按肚子说:“太太不要伤心,孩子保不住了。”
殷氏一下哭了起来。
韩家柏说:“大人没事吧?”
沈娘说:“孩子四个多月,已经成形了,如果再大一点,真难保大人没事。”
“只要大人没事,孩子丢了不大要紧。”
“韩老爷能这样想就对了,世上难找两全其美的事。”
韩家柏不再说话,将嘴紧紧抿住,可以听见咬牙的声响。
这时,长庚家的进来,问太太的身体可好,跟太太说:“小板凳在厨房里我烧火时还坐着,怎么就跑到堂屋门口去了呢?”
沈娘跟她说:“太太不能说话,有话以后再说吧。”
长庚家的流下眼泪,跟韩家柏说:“我一夜没有睡着,心里就想着这事,太太会不会怀疑我呀?”
“没人怀疑你,你去做饭吧。”
长庚家的转身出去,韩家柏追到外边跟她说:“以后别再跟太太提起板凳的事,她不会怀疑你的。你去鸡圈抓一只鸡杀了,早上留沈娘吃饭。”
长庚家的还是流泪,她觉得太太会怀疑她把板凳放在那里,因为当时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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