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戚绍尘转头,目光正好对上戚绍清满是恶意的眼神。戚绍尘讽刺地勾嘴一笑,拉开顾渊牵着自己的手,来到戚绍清面前。“啪”的一声响,戚绍清的头直接被打歪,围观的人不由地深吸一口气。顾渊连忙走过拉起戚绍尘的手,看到他泛红的掌心,一脸的心疼。“要打人跟我说,我来就好,下次不许这样了。”观众:……戚绍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用想也知道脸肿了。
听到自己堂弟被这个禽兽折腾得累到了,季淮气得想冲到顾氏打人,不过为了不打扰戚绍尘休息,季淮忍下了。“行,本来爷爷想约他回家吃饭的,既然绍尘在休息,那我就回复爷爷,晚饭就不吃了,等绍尘醒了再约……”话还没说完,手机里便传来了“嘟”的声音。被挂断了。混蛋,死禽兽!
“老婆,听陈叔说你跟季淮那货去医院了?”正在开车的季淮一听顾渊这带着委屈撒娇气味的话,手中的方向盘差点没抓稳。这……这货是顾渊那个杀神?戚绍尘靠着车背,看着走出家门的顾渊,懒懒的问道,“是啊,你怎么回家了?”“我听陈叔说季淮来找你,我怕那货欺负你。”季淮气极,顾渊这厮就是这么想自己的?“顾渊你够了,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你知道我和绍尘去医院,那应该也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去医院?我怎么可能会欺负绍尘?”
“陈佳欣使用手段,让小叔的女朋友,也就是你妈妈误会小叔和陈佳欣之间有染。而那个时候,刚好季家出来内鬼,集团里出了问题,小叔不得不回来帮忙,也错过了解释的机会,你妈妈悲愤之下离开了小叔。”“带球跑?”戚绍尘突然想到狗血的总裁剧中的情节,只是电视剧里的结局都是好的,而现实中则是悲剧。“我们,包括小叔,都不知道你妈妈当时已经怀孕了。”季淮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愧疚,戚家的事他都查过了,如果当时他们及时找到戚绍尘母子,在季家长大的戚绍尘绝对会被捧在手心宠着。
喝都喝了,老头话语也多了起来,娓娓道来。原来这林家在几十年前,送了个女儿入宫,得宠后就狗仗人势,不仅搬入了京,还和当地的其他豪门贵族联姻,将桐乡镇的百姓欺压的站不起来,多少良田都入了林家的手,多说亩户因为交不起粮食,最后把自己卖入林家,为奴为婢.......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司遥听的认真,这都是她无法得知的消息。原主去不了更多的地方,自然也无从知晓。
不过,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排才是,总不能把两娃拖给邻居,花钱不说,又有谁肯接手啊,没个家人看着,他也不放心。带上山也不行,白天修城墙,还要顾着两个小的,想想就累。“文柏,你出个主意,小宝他们怎么安排........是带走还是花钱让人帮忙........”傅森阳转向傅文柏。私心里他是两个都不想选,甚至都想好了,要不他自己留下来照顾他们.......
“我还是不说了,您上街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司遥又闭了嘴,非常伤心的垂头。林老太太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差活活憋死了。对于司遥这种话说一半就不说的,她心里不爽快。“你尽管,不管是什么大官,我林家也不怵。”林老太太傲然又严肃开口。“那.......那我说了。”司遥看上去有些犹豫:“小宝先是卖了亲娘,害得任氏溺水而亡,又毒死了亲爹,还有.......”
她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袱,看起来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硬塞给司遥。司遥没接,只静静站在哪里:“姐姐,你不怕我吗?”邻居大娘霎时白了脸,抱着衣服的手,有些抖。怕,怎么会不怕?自从那次任氏掉进水缸之后,傅家一日不如一日,先是任氏死了,又是灶房被烧,现在还被罚去修城墙。仔细想想,桩桩件件都和司大嫂有关。看她样子,司遥懂了,“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穿吧。”
宋母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林清雅没有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这才冷哼一声,放她离开。“少阴阳怪气的!”宋母对着林清雅的背影骂道:“也是你没福气,抓不tຊ住卫建的心!从今以后,你当你的村姑,卫建当大老板,到时我就要去城里享福,跟你就不是一个世界了!”“行,祝你老人家美梦成真!”林清雅丢下这句话,骑上崭新的自行车,扬长而去。宋母看着林清雅远去的背影,眼睛都绿了,死死地盯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
宋卫建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倒了一搪瓷缸的水,走到宋母床边。“妈,你喝水。”他将水递到宋母手中。“你们两人刚为了林清雅的事争吵?我刚听你说,她同意离婚了?”宋母喝了一口水,目光锐利地盯着宋卫建。“妈,她是同意离了,但是要赔偿钱。”宋卫建神态掩盖不住的疲惫。“赔偿钱?”宋母一听这话,顿时激动起来,“她这是想凭借离婚发财呢!这彩礼不用她退了,还想怎么样?”
“我不回来跟着你扯证,然后要我继续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尖锐。“都是你说的,说她就是个好糊弄的主,我看她比猴都精!”李秀丽气得直跺脚,胸口剧烈起伏着。宋卫建也有些哑然,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林清雅,仿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泼辣的精明女子。“我不管,若是三天之内,你还没把这事情处理好了,我就离开这里,跟你一刀两断!”李秀丽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却带着决绝。
林清雅冷笑一声,这宋卫建,还真是心虚,怕被刘家人打出去呢!到了芦苇荡,林清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宋卫建。他还是穿着那身笔挺的衬衫,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憔悴,眼神也有些躲闪。“清雅,你来了。”宋卫建看到她,就开门见山的一顿输出。“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离婚的事。”“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们之间都不可能了。”“何必拖着,浪费大家的时间?”
到了村口,林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林清雅,焦急地问道:“你这傻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啊?”林清雅苦笑一声:“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们?”林母急得直跺脚,“村里都传遍了,说宋老二发财了,带了个漂亮女人回来,摆明了是要跟你离婚!”“妈,你刚不是还说,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日子吗?”林清雅无奈地说。
林清雅可没空搭理她。爱咋咋地吧!她拎起昨天做好的卤肉,装进箩筐里,又带了小桌子小板凳,就脚步轻快地出了门。村口,一辆突突突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已经等在那里。林清雅熟练地爬上车,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拖拉机一路颠簸,朝着镇上的方向驶去。到了农贸市场,林清雅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老位置。一张小桌子,上面铺着一块干净的白布。一盆热气腾腾的卤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老板娘闻言吗,鄙夷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流转,却又很快赔笑。“是是是,我误会了。”郑智杰看着老板娘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苏团长,你这一句话,直接让被人误会了我的身份,你要怎么赔偿我?”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又无比的坦然,苏琼语垂眸,思索了片刻才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郑智杰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举起手里的瓷娃娃。“诺,就这个吧。”
苏琼语盯着他,一双锐利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因为他,很爱我。”郑智杰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又很快恢复成元气活泼的模样。“承尧哥对苏团长的爱还真是感人肺腑,就是可惜了,并不是所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封承尧看着少年思春的模样,出奇的并没有反感,而是说道:“郑先生这是在明示你,他现在对你也用情至深。”苏琼语看着郑智杰那一副天真派头的模样,却生出了一股寒意,莫名的觉得,并不是封承尧说的这样。
“是,我的丈夫一直在我的身侧。”郑智杰对于她如此坦诚,半开玩笑的说道:“苏团长,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会想着杀人灭口吧?”苏琼语眼角上扬,一本正经的说道:“为群众服务的军人,不会做有损群众的事情。”郑智杰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那还请苏团长帮我和封先生问个好,我很喜欢他写的那本《七月》。”苏琼语没有复述一遍,而是道:“他听得见。”
郑智杰走进来,把行李放了下来,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头发。“我、我是来扬州研学的,就顺路来看、看看你。”苏琼语没有戳穿他那蹩脚的理由,微微扬了扬脑袋。“进来坐。”郑智杰坐在之后,不安的扣着手指头。苏琼语轻咳一声,说道:“找到地方住了吗?”郑智杰点了点头:“找着了,离医院很近。”封承尧看着他们两个,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如此的多余,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落寞,却又很快掩盖。
结果就只是一只野生的兔子,但苏琼语却觉得不对劲,那明明就是人的脚步声。她顿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即喊了一声:“卧倒!”紧接着下一秒数道巨响接二连三的响起,好在苏琼语说的快,大家都找到了掩护体。封承尧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也紧跟着躲了起来。苏琼语指挥的还算是游刃有余,受伤人的不算多,大多就是轻伤。很快热带雨林当的又恢复了平静,那些脚步声逐渐远去。
封承尧凑过去看苏琼语要写什么东西,就见苏琼语写了两份,一份给苏母,一份是留给他和安安的。她留给封承尧和安安的话不是很多,却在其中藏匿着深深的爱意。封承尧蹲着,仰着头看她,声音却闷闷的。“安安活着的时候,你从来不爱她,她死了你却说你爱她,可安安永远也听不到了。”苏琼语收起信封的手顿了顿,却被一旁的战友打趣。“队长,你对姐夫还真好,写的话还挺肉麻的。”
沐风终于踏出高铁站,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位奇特的少女。他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仿佛要将刚才的尴尬一并抹去。“这都什么事儿啊,简直像遇到了个小疯子。”沐风低声嘟囔着,话一出口,他便猛地捂住嘴,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见周围无人注意,他才微微放下心来,暗自提醒自己往后说话可得谨慎些,要是被人录下来传到网上,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沐风转身朝着城区之外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青城城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