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跟她道歉。”梁心薇的话,不知怎么就挑起了傅寒燚的怒火,他紧抓着方向盘,眼底一片寒厉,“她最好是死了!”梁心薇眼里逝过一抹得意,她把傅寒燚紧紧一搂,温柔的安慰他:“对不起寒燚,我又让你想起姐姐曾经伤害过你的事了。”她是故意激怒傅寒燚,不让他再纠结我的失踪。可我百思不解,我到底什么时候伤害过傅寒燚?我原来根本就不认识他。傅寒燚送了梁心薇去顶山医院,顺道看望了一下冯喜姝。
“寒燚,你觉得,是我冤枉了姐姐吗?”轻轻一眨眼,泪水便从梁心薇的眼角滑落下来。我飘在空中,啧啧惊叹。这演技,不去当演员拿小金人,可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寒燚,你也看了酒店的监控,姐姐的确是扶着那个男人一起进了房间,两个多小时后才离开的。”我惊讶。那天我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怎么会是两小时后?疑问马上就被傅寒燚说了出来:“温媛进去房间后,酒店的监控就坏了两个小时。”
妈妈点头:“好。”护士推走了姥姥。医生摘下口罩,对妈妈说:“何女士,老太太不止一次进医院抢救了,这次情况很危险,虽然现在出了抢救室,但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即便这次有幸康复,但之前我跟你提议做心脏搭桥手术的事情,你必须得慎重考虑,可不能再拖了。”医生之前也抢救过姥姥,对她都熟悉了。妈妈听着红眼睛:“刘医生,不是我拖,而是,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刘医生说:“如果经济上有困难,先做两个支架吧,用国产的,费用也不高,十万左右。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凑到这笔钱,给老太太把手术做了。
他们转移我的尸体是要干什么?不。不能让他们带走我的尸体。我要入土为安。面包车起步。我赶紧追过去。就算我不能阻止他们转移,但一路跟着,也好知道自己尸体的下落。也许机缘巧合之下,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奇迹,能够通知活着的人。可我没追多远,场景却忽的一换,我竟然来到了警局门口。一辆出租车正好停下来。副驾的车门打开,一条大长腿跨出,我看向大长腿的主人,眼中顿涌欣喜。下车的人,竟然是谢晏川。
罗警官立马对莫雪盈说:“莫雪盈,跟我去做笔录吧。我们案子多,抓紧时间。”莫雪盈顿了顿,扬了扬小脸,坚定的对傅寒燚说:“傅寒燚,我会恢复旧手机的数据,把证据给你看的!”可她的信誓旦旦,换来的只是傅寒燚一丝冷笑,他不置一词的离去。看着男人冷情的背景,莫雪盈红眼笃声:“媛媛,你虽然痴心错付,但你的清白,我还是会为你证明的。”看着雪盈执着的样子,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上个月28号的晚上,有一个客人喝醉了酒,让我当司机送他回酒店。我本不愿意,可是他给出了五千块的报酬,那是一个对我具有不小诱惑力的数字。五千块,我得推销半个月的酒水,才能得到这么多的提成。那时,给傅寒燚凑的药钱,也只差两万块了,这五千块,可以缩短不少时间。我心动了,但也警觉,打了电话给莫雪盈,让她来酒店接我。若真出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结果,还真的出了事。我把那个客人送到房间后,便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这一次,他没有否认。“那晚她来王府找我,脸上身上都是血,我当时就告诉自己,我要娶她,我要光明正大为自己的妻子撑腰。”“从前,我是她小叔、她的长辈,我与她的身份距离摆在那,我若帮她,万劫不复的就是她。于是,我远赴边关,以为那样她就能好受。”“可惜,在边关吃了三年沙子才发现,她竟受了这样多的委屈。”“以后就好了,有这一纸婚书在,从前她受的委屈,我会加倍为她讨回来。旁人如何轻她、贱她、抛弃她,我便如何珍她、重她、托举她。”
霍渊嗯了声,“今日不行吗?”大婚当然是越快越好,她早就迫不及待看到那些蠢猪震惊的表情!只是......“小叔,大婚...能不能先不急?”摄政王大婚,定是天下皆知。她刚和东宫和离,转头就嫁给了前夫的小叔,她脸皮厚可以不在乎,可霍渊不同,他母妃就曾嫁给小叔后惨死,天下人若知此事,带给他的,不仅不会是祝福,还会是数不清的白眼和唏嘘。她不能恩将仇报。而且,两人已入了皇家玉牒,是登记在册的夫妻,更不急于一时了。
沈初梨脑袋瞬间一片空白,霍渊已经抽身离开。他依旧矜贵优雅,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阿梨。”霍渊弯下腰,微微侧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现在,还觉得是一场梦吗?”从前没身份,如今两人已是夫妻,他才能做这件事。霍渊不得不承认。她的味道,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仿佛上天把那本就属于他的肋骨,重新插进了他的身体。沈初梨摇了摇头,将一张红透的脸埋在霍渊的肩膀。“我...我确定了,不是梦,真的是你。”
主要这事吧...讲究个你情我愿。小叔明显没那方面的需求,为了配合她出人出力的,她哪里好意思?“是为难你。”霍渊目光看向婚契。“本王没按印,是因为婚契上你事事为本王考虑,却无一为自己周全。阿梨,你既嫁了本王,便不必如此小心。”“旁人护不住你,是他们无用,在本王权势范围内,为非作歹,杀人放火,随你高兴。”“记住,许你欺天下人,天下无人敢欺你!”沈初梨愣愣看着他,精致的小脸上染上一抹红霞,恍恍惚惚。
嘴里还高喊一声,“走你!”摔了个狗吃屎的沈明逸,“??”沈芙扶着沈夫人故意出来慢一些,想看沈初梨被打,结果看到大哥摔在地上的场景,脑袋嗡一声。“大哥,你没事吧!”沈明逸扶着树桩子踉跄起身,捂着脑袋上的包,恶狠狠:“沈初梨,你连亲哥都敢打,怪不得太子不要你!”沈芙夹在中间拱火,“娘,大哥,你们说二姐哪来那么多银子,该不会...误入歧途了吧?”她这话令人浮想联翩,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凭什么能拿的出那么多银子,私底下指不定多放荡。
伙计指了指角落,“这些是去年的缎子,京城虽然不流行了,但胜在价廉。”沈初梨淡淡道:“除了去年的缎子,剩下全部拿过来。”“您是要看吗?小的这就给您拿。”伙计倒热情,掌柜却不耐烦瞪了他一眼,“丝绸金贵,她光看不买,拿下来就压褶了!”紧接着,看向沈初梨。“不好意思姑娘,咱绸庄有规矩,新缎子优先留给将军府的三小姐。”那语气,就好像若她看上一眼,缎子就脏了一样。“哪来的规矩?不用留给她了,你们铺子所有丝绸,全部帮我裁成衣裳。”
她半夜三更用洗衣机就算了,还在他公寓洗澡,洗就洗了,吹头发能不能回房间吹?裴砚舟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噪音,掀开被子起来,大步朝卫生间方向去。浴室亮着灯,人儿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在哼曲,裴砚舟没有敲门,阴沉着一张脸把门给推开了。因为他这个门,反锁早就坏了。景黎站在洗手台前,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手拿着小小薄薄的浅紫色蕾丝内裤。她吓了一跳,不由捏紧手里的内裤。
景黎倒是挺想追上去捡的,可是蓝色围巾飘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身上。前面不远,裴砚舟被蓝色围巾突然盖住了脸,呼吸间,一股香甜的气息萦绕,这个味道并不陌生。他扯下围巾,目光深深地望向景黎。片刻后,步伐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你来干嘛?”景黎没好气问。裴砚舟淡淡道:“陪你去拆石膏。”景黎轻哦了一声:“围巾给我,快冷死了。”裴砚舟没直接递过去,而是众目睽睽下,亲力亲为的给人系上。
可是裴砚舟盯着她,那副架势好像她不吃等下就会硬塞到自己嘴里喂下,这事情狗东西绝对做的来。景黎只好又吃了两块金枪鱼寿司,想起裴砚舟都坐在这里,不跟陆瑾文介绍一下说不过去。她只好说:“学长,介绍一下,这位是裴砚舟,跟我们一个母校出来的。”“我知道,学弟高中很有名。”陆瑾文看向裴砚舟,彬彬有礼:“你好,我是陆瑾文。”“裴砚舟。”他忽而抬手搭在景黎肩膀上,还说:“她男朋友。”
景黎眼里有光,满脸的自信骄傲:“我教授也这么说。”另一桌,裴砚舟漠然地瞥着两人有说有笑。李嘉敏和丹尼尔同样看着。丹尼尔:“这个男人的气质我还挺喜欢。”丹尼尔:“leo,你认识吗?”裴砚舟没说话,敛了目光,默默吃饭。李嘉敏认识景黎那么久,她身边的朋友同学,关系处的不错的都见过,这位帅哥倒是第一次见。李嘉敏忍不住给景黎发了消息:哪认识的帅哥,从实招来。景黎瞥见消息,微微一笑:“学长,我回复一下消息。”
他只会送她到学校,然后任由自生自灭。似乎从暴雨停电那晚开始,裴砚舟像是良心发现了一样,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友善了。景黎忍不住笑:“你要是嘴欠的毛病能改改就好了。”裴砚舟这张嘴天生就这样,要改还真不容易,“那你能改改你作的要命的脾气吗?”景黎否认:“我才没有很作。”她在别人面前一直是高冷女孩好吗?只是到了裴砚舟这里总会崩人设。裴砚舟对此不置可否。他催促:“快点收拾,我饿了。”
再然后,陆瑾文高三毕业后和女朋友一起上了清大。他刚上大学那会,偶尔还会问一下景黎的学习生活,可景黎有意与他疏远,渐渐地,他们没再聊过天,这几年只有逢年过节彼此才会发条节日祝福。她前阵子听物理竞赛的同学说陆瑾文今年来了波士顿读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景黎:说来话长,不过不严重。片刻,叮咚一声。陆瑾文发来一条私信:不严重就好。陆瑾文:今年高中校庆,我回了一趟学校,老师说你在麻省读本科。
哼,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也有求人的一天?!“好,”苏挽挽抬手捂住双耳,眉眼弯起,“小叔叔,您说。”“……”傅周烬懒懒地瞥她:“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上次在医院大哭特哭后,她转头就把他微信拉黑了。她住院多少天,傅周烬就被她冷落了多少天。至今都没有回暖。“等着吧。”“嗯?”她微微松手,一脸认真地宽慰:“无期徒刑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说完又迅速捂紧耳朵。“……”傅周烬被她气笑了:“行,那我怎么做,才能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