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我的鼻子:“就为了条死狗,她要打杀人啊,看把我闺女的肚子烫的,烫坏了我们家的金孙啊,天打雷劈的白眼狼。领导您可要好好治治她。”旁边围观的邻居见状,虽然惊疑这三位陌生来客的身份,但听得婆婆“告状”,也忍不住跟着小声附和指责:“是啊,狗养那么凶,咬人了还不让杀?”“啧啧,打孩子打妹妹,心硬着呢。”在婆婆尖利的哭诉声和邻居嗡嗡的议论中,警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你们把警犬杀了?”空气彻底凝
|我鞋都没穿,赤脚冲出房间。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浓香,带着花椒大料和某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油脂膻气。婆婆就端着一个粗瓷大碗,站在敞开的堂屋门,正埋着头,吃得滋滋有味。“大姨。”小琳从堂屋跑出来,小手上筷子夹着一块油汪汪的肥肉,笑嘻嘻地递到我嘴边。“吃肉吗?小黑的肉,可香可香了,奶奶炖了一早上。”她凑近些,声音压低了点:“我跟你说哦,昨晚奶奶说冷死了,让我偷偷把它拖出去的,它趴在那里动都动不了,可好拖了
|没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只剩忙音。工作没了,什么禁养犬伤人的事情?网上?我连忙打开手机。只见网上疯传着一张照片,王婶搂着小孙女身上。小黑在旁边趴着,婆婆拿着棍子赶过来。配上夸张的旁白:“看看,这就是某些人当宝养的烈性禁养犬,抓伤这么小的孩子,可恨啊,这人为了护着这畜生,还打了自己亲侄女一巴掌,脸都打肿了,没天理了啊!”视频加了本地热门话题标签,网络的疯狂瞬间被点燃了。“打小孩?还是人吗?”“这种大型
|“对对,疫苗钱肯定要赔。”“还得营养费。”“这种伤人的疯狗就该打死,赔钱都是轻的。”所有的争辩都徒劳,都在那张口咬定和“禁养犬”标签面前碎得无声无息。我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我赔。”我把钱“赔”给了王婶,那是本打算给小黑买营养膏和后续止疼药的钱。人群拿到了钱和理,渐渐松动散去,夹杂着嗡嗡的议论声:“破财消灾。”“早该这样了。”“就是那狗晦气。”钱拿走了,针打上了,他们满意地走了。我把小黑抱回
|“听说赔偿款不少啊。”另一个压低的声音传过来:“心也太硬了,留着自己下辈子花么?自己妈还住这半塌的老房里。”“谁说不是呢,还守着寡,唉!”“打孩子,就为条瘸了腿的狗。”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闲话,都精准地剖着我最疼的地方。一股腥气顶到喉头:“够了!!都给我闭嘴!”我谁也没再看,弯下腰,双臂穿过小黑虚弱无力的身体,将它小心地托抱起来,冲回自己的房间。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砸下来。小黑颈圈上那枚金
|她摸了摸微隆的腹部:“把它那讨祸的腿砍了,就少了一条腿去外面惹事生非,不好么?”我气得浑身发颤:“胡扯什么禁养犬,那是退役……”话没冲出口,我妈猛的拍向桌子。“这身黑皮子就是晦气灾星,要不是知道你闹,我直接一刀砍死它。”她脸上漏出神神叨叨的得意神色:“人家隔壁王婶说了,黑狗肉祛晦挡灾星。吃了它才算积了阴德,不然这么个东西留着何用?老狗又不会看家。”我握紧拳头。“好啊。”我抬起脸,看着她们,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