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国以来,这鸣鸾殿住过好几位贵妃,最有名的便是仁宗皇帝的贵妃许氏。许贵妃从才人做起,没几年受封贵妃,宠眷不衰,育有三子一女,深得仁宗皇帝看重。”沈应真闻言苦笑,心情愈发沉重。后宫妃嫔住在哪里,都是有森严的等级规定的,婕妤位份不低,但入住鸣鸾殿显然不合规矩,这里是贵妃才有资格住的地方。皇帝让她住在这里,无非是体现对她的看重,但这份看重让她此刻越发忐忑。今日裴蘅闹出的事情,想必已经被报给了皇帝,当他知道自己看重的妃嫔牵扯进了男女情爱之事,从前有多看重,只怕现在就会多恼火。
她轻轻点头,应道:“祖母,孙女知道了,你放心吧。”张女官轻声提醒:“沈婕妤,时辰到了。”一道呼喊声却突然响起,众人脸色大变。循声望去,只见裴蘅站在院门口,呆呆地看着众人簇拥着的女子。沈应真一怔,脸色沉了下来。这个时候,裴蘅怎么来了,他这是要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庆国公大步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世侄可是有要事相商?沈婕妤入宫,恕我无暇招待,世侄请回吧。”
她不是傻子,在知道真相后,很快就想到了不对之处。既然此事是一场误会,裴蘅与沈应玉并无男女之情,裴蘅为什么不说,反而在他们问起时默认了与沈应玉之间的情愫?裴蘅闭口不言,显然是不打算说了,侯夫人失望极了。“大哥,我劝您也别费神了,”裴三姑娘一脸怨念,“沈应真入宫了,她根本看不上裴家,您还惦记着做什么?!”侯夫人脸色一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看不上看不上的!”裴三姑娘不服气地道:“我说得哪里不对?她就是看不上裴家……啊!”
可皇帝分明应该嫌弃沈应真才对,为何还对她青睐有加?沈应玉茫然失措,只觉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受她控制了。想要报复沈应真,没成功,还把自己赔了进去,沈应真这一世的起点还变高了,让她望尘莫及,就算嫁给了裴蘅,也顶天是一个侯夫人,哪里能与后妃相比。唯一让她感觉到安慰的是好歹远离了岐王,性命暂且保住了。太夫人当场喜极而泣:“圣上隆恩,我沈家万死难报!”庆国公也忍不住露出喜色。
皇帝刚立后的那一年,冯太后做主选了一批世家女子为妃,也大多是封为才人、宝林,就连现在的冯昭容也是从才人做起,冯太后想要给冯家积攒些好名声,因此并没有破例。当然,冯才人没几年就成了昭容,理由是纯孝,侍奉太后有功,这就不必提了。至于当年的张德妃和邓贤妃,她们都是开国功臣的后人,父亲也都对皇家十分忠心,屡立战功,因此破例封为美人。沈应真与她们情况相似,又有皇帝的看重,封为美人并无不可。
众人下拜,齐声道:“参见圣上,参见皇后娘娘——!”萧祚依旧身穿皇帝常服,神色平淡,目光落到下首沈应真的身上,才有了一点笑意。冯皇后则身穿浅紫色凤袍,容貌并不十分美丽,眉眼间含了几分似有似无的忧郁,竟不像是母仪天下的正宫皇后。众位良家子屏息静立,鸦雀无声。李忠低声道:“圣上,现在开始么?”在得到皇帝的示意后,李忠拿出名册,开始唱名,不多时已有二十三十位良家子出列,俱是容貌秀美,各有千秋,嗓音也都悦耳如莺啼。
我眉头蹙得很紧,抿着双唇,板着脸,才开口说:“我就没睡,您这样我哪睡得着,我就知道您在强撑着。”说罢,我叹了口气,这老祖宗这么像个小孩儿一样。她眼眸微微垂了垂,轻声说:“吾真的没事,吾这是将毒素排出而已。”我真的觉得无奈到极致了,到这个时候还想骗我,我真的不是一个傻子。她最后也发现自己说的话很假了,便低着头,很小地说:“吾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可老祖宗您这样更让我担心,您知不知道?”
我正要开口,结果她先开口了。轻声担心地说:“小凤凰,你没事吧?”我心一颤,看着她的脸:“您干什么帮我挡。”她嘴角微微笑了笑道:“吾觉得吾帮你挡是正常的,吾怕你受伤。”“可您帮我挡着,您也会受伤,您受伤可比我受伤要严重多了!”她淡然地说:“没关系,吾愿意。”我忽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从头到尾打量着她,“您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她立马捂着自己胸口,受伤地说:“吾胸口疼……”
我淡然地说:“不知道说什么,回去吧。”回到升流宫之后,我并没打算和她待在一起。可她竟然直接用教阵法的将我留了下来。我其实知道她只是想留我下来,她倒是真的知道怎么拿捏我。为了学习,我又不可能拒绝。于是就这样过了七天左右。今晚我刚刚洗漱结束,外面刮起大风。“哗哗哗——”黑夜的天亮起一道道闪电。“轰!”一声巨雷响起,好似都响遍了整个天庭。天道的惩罚要开始了,我走到了升流宫的后园,这里位置宽些,天雷劈下也不会伤到别的地方。
“止渊。”天后叫了我很多声,我立马回过神:“母后,怎么了?”她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止渊,你没事吧?本宫看你如今有些心不在焉。”我摇了摇头,“没事。”天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愧疚道:“没事就好,也是天界对不起你呀,才让你受这么大的罪。”“天界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只是烛凝霜一个人的问题,我从未迁就到天界。”天后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好孩子。”至于天雷这一劫怎么样也逃不过的,所以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最后她自己也叹了口气,眼眸有些怅然若失,低沉认真地说:小凤凰,吾不逼你,吾会让你看到吾的真心,至少比那废物后代好,吾不会有二心,若有二心,这护心麟你随时毁掉,吾定不会好过的,吾这就告诉你然后如何摧毁这护心麟的办法。”说着说着她便靠近在我耳畔,说了符咒,然后我没怎么听进去。然后就被发现了,她假装生气的伸手捏了捏我脸颊,“给吾出神了!吾可是认真的再教你呢,小没良心的。”
话音刚落,她的指尖微微划过我的脖子。我呼吸一窒,更加不敢动,从未想过龙族的老祖宗是个色魔呀,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结果下一秒她便开口道:“小凤凰在心里骂吾了。”我瞬间不敢说话,更不敢乱想些什么,生怕她听到。她的脸逐渐靠近我,微微靠在耳畔,轻声地说:“你怕些什么?”“老祖宗,咱们正常点的距离说话可以吗?”“不行。”我忽的理解烛凝霜哽住是什么感觉了,真的很痛苦。就这姿势我都不知道坚持了多久。
惜音和怜书受了夸,顿时脸上多出几分喜色。随后,主仆五人,又坐了一会儿,苏锦欢觉得有些困了。便睡了,一夜无梦!第二日,苏锦城果不其然,从监察司回来了。这一切,已在苏锦欢的预料之中。韩寂明不是个蠢的,昨日她去监察司看苏锦城,可却连苏锦城面都未见,只与他闲话几句,便匆匆离开。韩寂明听得出话外之音。也不会认为那是她的意思,只会认为是苏怀泽有意提醒。所以,他便会暂时放下益州之事。
陆清歌被说动:“真的?”李婉清笃定:“嗯嗯!”“那我便去同你父亲说说此事,虽然嫁的不高,但也比嫁给五皇子的好!”陆清歌却又把李婉清叫住:“母亲,你等等!”“此事先不要同哥哥讲!”李氏疑惑:“为何?”陆清歌心里还带着埋怨:“今天我本来要拒绝皇后的提议,可哥哥他却偏要应下来。”“他定是想要我嫁于五皇子,以此为他助力。”李婉清只当陆今安目光短浅了些。虽然那五皇子贵为皇子,还与大皇子站在一处,但也就只是空占着个名头罢了。
他看到,那只蝴蝶,挣脱了身上的束缚,有些颤巍巍的,落在了粉衣少女的肩上。然后,他就听到少女有些铿锵的声音。“不问天命,但争前路!”“我相信,命运,从来都只掌握在自己手中。”“蛛网束缚住的,不过是蝶身,它的灵魂,仍旧自由!”苏锦欢将蝴蝶轻拢在指尖。“就好像,它从未停止挣扎!”“如今,终于重获自由!”蝴蝶自她指尖展翅而飞,也许,在它有限的记忆里,也会始终记得,这个帮它脱离束缚的人类少女。
看皇后脸上还挂着笑,她也已经顾不得:“臣女惶恐!臣女怎配与五皇子切磋呢!”皇后脸上笑意立时退去:“鸣儿都已开口应下,陆姑娘却如此推诿!”“还是说,你觉得,鸣儿配不上你?”可不就是配不上嘛,陆清歌心中腹诽。可面上却仍旧一脸怯意:“臣女不敢!”苏锦欢却又忍不住暗笑,这陆清歌,当真是愚不可及。如今,皇后当着一众世家贵女公子的面开口,虽然就是这个意思,但并未点破。来日五皇子想要约见时,找借口推辞了便是。
顿时,她心中欣喜若狂。哈哈,苏锦欢又如何?相府之女又如何?长宁郡主又如何?再高贵,还能高贵的过大皇子妃去?而且,保不准,未来她还有可能是皇后。台下众人,显然也是这个想法。与陆今安靠在一处的户部侍郞之子,已经与陆今安搭上话了。而苏锦欢,却盯着台上,一脸凝重。绝不可能!能稳坐皇后之位,又生下大皇子,绝不可能眼界如此之低。安平侯府,还没有攀上大皇子的资本。瑜妃也神色疑惑,和淑妃也一同给了些赏赐。
“好!”琴音流转,苏锦欢伴着琴音,开始缓缓起舞。转腰,起跳,苏锦欢身姿轻盈若飞,游走在各个角落。同时,银光一闪,手中的剑,带着肃杀之气,惊射四方。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她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她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可是,偏这剑舞,又不显轻浮,虽是舞蹈,可刺出的每一剑,都又有力量之美。将剑中带着的恢宏肃杀之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她动心。邱野拿出手机,将那置顶了十年的联系人删去。随之删除的,还有他十年来的感情。几天后,医院广场。江柠言站在医院前,与众人一同送行出国进修的医生。可直至来接人的大巴离去,江柠言都未见到邱野的身影。她拿出电话拨打,可电话也没能打通,江柠言皱眉,回到医院去寻邱野。推开内科办公室门,却没有看见邱野人影!“江主任?您找邱医生吗?”小护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