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春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温栖迟那副痛苦的表情,心中也跟着难过起来。她不懂,为什么,江鹤月对他来说,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不顾她的感受,去寻找她的踪迹。他的眼中,明显带着浓浓的担忧和痛苦。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再也回不来了。她忽然有些嫉妒江鹤月,为什么江鹤月可以让温栖迟露出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她就真的比不上江鹤月吗?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被最后一丝执念死死拽住。他是在意她的,不是吗?否则当初怎会应下那场订婚?可如今,她竟不敢确定。他的心里,是否早已住进了江鹤月?疑问如荆棘丛生,她却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不如......放手吧。可凭什么要放手?花明春猛地起身,洗漱、更衣、上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狠绝的力道。她先去超市买了最新鲜的食材,而后站在兰苑楼下,仰头望着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忙于工作,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身体疲惫到了极致。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起和江鹤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脏的位置似有尖锐的痛楚在涌动。她的倔强、她的坚持、她的无奈和不舍,她的种种,他都记在心底。可是,这些都已经是过往云烟,回不到从前。温栖迟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枚黑钻戒指,那是他和她结婚的时候,两人亲自设计制作的婚戒。他将戒指拿在掌心,细细摩挲,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曾在镜子前,对着镜子傻笑的样子。
婚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内圈刻着的“W&J4EVER“像句过期的笑话。手机突然震动。助理发来的资料显示:江氏集团在一周前完成清算,连她最宝贝的那家画廊都转手给了陌生人。最后一张照片里,他们的婚房别墅门前草坪上,“出售“的标牌刺目得像是伤口。“继续找。”他声音哑得自己都陌生。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温总......太太注销了所有社保记录,连......连宠物医院的VIP都退掉了。”
“且不说双方父母不会同意,你我两家利益牵扯多深,你能不知道?”“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做到如此地步,江鹤月你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丢下这样一番话后,他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江鹤月有些颓败的坐在病床上。她知道,现在还不到时间,温栖迟那样懂得权衡利弊的人,不会在此刻就和江家彻底翻脸。她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她困住。自从这件事后,温栖迟再也没回过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