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血飞溅在衣服上,这天又热,身上时时是湿的。又黏腻又腥臭,让人很不舒服。她上前把五把飞刀收起,动作很轻,尽量避免血飙出来。把血迹在翘翘的流民身上擦干净,换了个地方休息。这才到靖远镇地界多久啊?都没走出100里,就遇到了两起抢劫。真是麻烦。她其实很不喜欢杀人的。车队那边也把流民赶走了,虽然流民们没有得到什么好。但她们的牛车上的东西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几袋粮食被戳通,洒在了地上。
小孩子坐在板车上,女人和稍大的孩子走在里面,青壮男人则是护在前后和两侧,十分有序。从这些人的外表和打扮一看就是普通的村民,却如此团结有序,实在是稀奇。“日头太辣,里正说在前方背阴处停下休息!!”这话一出,小孩们欢呼不已。在一处背阴的山脚,队伍停了下来。江黎也累了,靠着一块大石休息,目光落在前方的队伍上。早就有人发现了她的身影,但她只有一个人,这支队伍的人根本就不在意。
她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大胆点想万一天灾持续个十年八年,甚至是更久,空间的存放的粮食不一定够!!照旧是能买多少买多少,江黎又花了好大一笔银子。她又采购了上千斤木炭,一些布匹,和鸡蛋,蔬菜,水果,佐料。只要的是粮食,价格统统翻了两倍有余。江黎觉得只是秋税上调和天不下雨这两件事,不可能让粮价翻的那么厉害。或许,北方的灾情比她以为的严重。但是,附近又没有出现流民,好像又不是那么严重。
当然,最好还减免秋税。毕竟他们绝大多数人家是真的拿不出粮食来,不说全免,减一两成也好啊!里正颤颤巍巍的带全村的人跪在两个衙役面前,老泪横流:“恳请官爷向县令大人表明情况,请县令减免秋税并出兵剿匪!”他说完还磕起了头。在洛川县,官府统治腐败。各人有各人的门道,就是一个普通的衙役,也能做许多事情,手中的权柄对村民们来说可谓滔天。两个衙役互视一眼,都觉得这青石村村民有些好笑。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将越紧,良久的沉默后他淡淡道:“全部死于一刀割喉!!”看完尸体,方脸衙役又问里正昨晚的情况。在得知村里只有江家一家子死了后,两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难不成这江家人得罪土匪了,不然怎么偏偏就只宰他们家呢?若是说是村民作案,他们是万万不信的。能精准的找准血管,一刀毙命,并且在短时间内连杀五人,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一看就是经常杀人的亡命之徒。据里正所言,这江家人虽然平时招人恨了些,但也只是普通的村民,大概率不会招惹不得了的人物。
尿骚味混杂着血腥味,庞臭无比。虎哥更生气了,阴森森的盯着他:“你可有什么想说的?”那人当即跪下,“有,属下有话要说。”“那人虽然蒙面,但身形矮小,目测四尺左右,身形矫捷,出手狠辣,定然是个亡命徒。”虎哥皱眉,“你只看到他一人?没有别人。”“属下不知道射箭的是不是他,但属下在的那会儿的确只见到他一个人。”他不敢隐瞒,将自己看到的全部倒出。“不可能,若是只有一人怎么可能把那么多粮食运走。”
“咔嚓”一声,腐朽的木板断裂,露出一个幽深的陷阱,坑里竖着许多削得尖锐的木棍。“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山林的寂静,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飞鸟。苏浅梨听到叫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不紧不慢地折返回来,站在陷阱上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盯着张军。张军摔得七荤八素,脸上写满了错愕与惊恐,他仰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质问道:“你是故意的?”苏浅梨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
在山林中穿梭时,苏浅梨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不远处有个自己之前制作的大型野生动物陷阱。这个陷阱极为隐蔽,只要不小心踩上去,就会直接掉进深坑,即便是成年男子,也很难爬上来。苏浅梨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正好可以用来对付后面跟踪的张军吗?说干就干,她立刻调整行进方向,脚步也放慢了许多,时不时还故意弄出些声响,目的就是引导张军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前行。然而,张军十分谨慎,每走一段路就会躲在大树后观察一番,始终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第二天,苏浅梨没去上工,这事儿她昨天就跟大队长打过招呼了。清晨,阳光洒进厨房,苏浅梨从柜子里拿出装苞米面的袋子,舀了满满一勺,又取了一勺白面,一并倒入盆中。接着,她缓缓加水,搅拌,揉面,不一会儿,光滑的面团出现了。苏浅梨将其放在一旁醒发。趁着醒面的功夫,苏浅梨把白菜切成细丝,给灶点火,锅里倒油,面团醒好,她将其分成五等份,拿起一块擀成薄饼,放入热油锅中,其余四块也依次这么操作。
所以,苏浅梨才会重新考虑自己的布局时,将大队长作为自己的第一合伙人。不仅仅看重他的能力,还有他的重情重义!豆腐作坊的审批流程与厂房规划,并不需要苏浅梨费心,大队长拍着胸脯保证会全权负责。到时候,她只需专注于把制作手艺传授给村民就好。豆腐和豆皮的制作工艺相对简单,可豆干还得经过卤制工序,所以得提前去药店挑选、配置香辛料。至于制作这些豆制品所需的模具,她也得提前把图纸画好,再交给村里手艺精湛的木匠依样打造。
她一眼就瞧见了苏浅梨,脸上瞬间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快步走上前说道:“梨丫头,你中午可别回去了。婶子今天做手擀面,炒的白菜粉条,保准让你吃得肚子溜圆!”苏浅梨还没来得及回应郑秀娥的热情邀请,郑秀娥的目光就被桌上的豆腐吸引,突然轻呼一声:“呀!这一块豆腐是从哪儿来的?今天没瞧见有卖豆腐的打这儿路过呀?”苏浅梨赶忙解释:“婶子,这是我自己做的。”“你自己做的?”郑秀娥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梨丫头,你还有这本事啊!可太厉害了,那往后我们要是想吃豆腐,不就有着落了!”
可这笑容落在苏明锦眼里,却好似来自地狱的索命符。他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哪还敢听苏浅梨来这儿的理由。双脚像踩了风火轮,转身撒腿就往屋里狂奔,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爹娘,苏无敌来了!苏无敌来了!……”那惊恐的声音,仿佛身后追着洪水猛兽。
方帅今天出来吃了个早餐。他没有进小区的群,不知道江俊哲居然再次跟林知许表白了。一开始住进丽景湾的时候,他是有点怨气的,他自己有家不能回,有保姆不能用。但是住进来一段时间后,他就爽极了。这小区周边设施太齐全了,周围商铺全是好吃的,因为不好吃的都开不了两个月就倒闭了。但凡有一个人觉得这家店不好吃,就会广而告之,整个小区的人就都不来光顾。这里随便一家小笼包,都能媲美大酒店的大厨子。
牟小鸥和大熊对方帅印象挺好,于是一口就答应了。林知许不好扫兴,道:“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一声。”林知许刚走到包厢外面,方帅就问牟小鸥她们:“小许秘书家里管得很严吗?”大熊道:“也不是,但知知是个乖乖女,她很听妈妈的话,因为她妈妈为她付出了很多。”“你们两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吧?”牟小鸥和大熊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方帅问:“不是?”大熊道:“也不能说不是,本来我们有四个人,但是有一个在一年前退出了我们这个姐妹团。”
*方帅招呼服务员过来,让他们帮忙将自己桌面上的菜搬到林知许那一桌去。他点的菜太多,一张桌子都快放不下了。牟小鸥和小熊一边吃一边打量方帅。“怎么这么巧,你刚好和知知一个公司,又刚好住丽景湾?”牟小鸥问。方帅一边给牟小鸥和小熊倒玉米汁,一边道:“不然怎么叫缘分呢?”小熊问:“你是不是被女朋友绿的那个?”方帅顿时显得冤枉极了:“虽然现在老婆难娶,可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当绿毛龟啊?”
林知许被捏得十分反感。在一个反感的人面前,隐瞒自己知道的事情,也是非常痛苦。可没办法,她答应了封凛川要保密的。*今天有一个惠城举办的商会,邀请各地的企业家过来聚聚,封凛川也在受邀之列。方帅和林知许作为跟班,自然也是要去的。坐在商务车里的时候,林知许就悄悄从后视镜观察了几回封凛川。看不到他的脸,身体一动不动,似乎挺落寞的。也不知道他昨晚喝醉了没有?方帅在一旁道:“小许秘书,你给封总递瓶水吧?”
“你就当没看见。”封凛川道。“……”林知许震惊的嘴巴张成了o型。封凛川居然还是个恋爱脑?看他跟单依雪相处都是淡淡的,还暗示她调换茶饮。没想到他爱得这么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感情是禁不住试探和考验的啊。她立刻发誓:“知道的封总,今晚的事我对谁都不会说的。”封凛川用酒杯跟她碰了碰杯。“干杯。”林知许豪爽地一饮而尽。喝完酒,她才感觉自己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撞见了上司的未婚夫的奸情,这事换谁遇上了都要闹心。
就看见一袭红裙的单依雪站在封凛川的房间门口,一会儿按门铃,一边会敲门,都是问封凛川在不在。封凛川不知道是不是不在,还是特意不开门,总之那扇门一直不开。单依雪突然回过头,盯着林知许的房间门。林知许吓了一大跳,此时的单依雪跟白日的她不同,她像是很痛苦一样,五官甚至有些狰狞,正对着林知许,像个深宫幽怨的妃子。不正常!单依雪也按响了林知许的门铃,但林知许哪里敢给她开门?
他一走,陆伽立马把门关上。问:“阮清,你是不是有别的主意?”越今昭说:“你是担心晶核落到裴啟手中,让我们陷入被动。是吗?”“对。”阮清坦白了她的计划。“起初我确实不想和裴啟待在一起,更别说是执行任务这种危险时刻。但是晶核我必须拿到。和你分开行动,遇到甲级变异体的概率会大一些。”越今昭不同意,“太危险了,如果裴啟想在行动中杀你,你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阮清有点急了,“我要怎么办呢?难道天天被你保护吗?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
“所以?轮得到你来教育我?”裴啟面上波澜不惊,一声扬长的虎啸传来,震耳欲聋。他的精神体——白虎。裴啟说:“为了联邦存续,我今天必须清除一切对联邦有危害的因素。”桌椅被两人的精神力波动震成了齑粉,包括阮清现在坐的椅子。她身体不受控的向后倒去,被陆伽捞起。“他们两个打,我们买瓜子爆米花去。”阮清揪他手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陆伽吃痛,不得不松开握在她腰间的手,“那要不你加入?”
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装上基因锁后看起来都是没有分化的普通人类。探测仪在K-090星球上探测到了属于阮清的精神力,说明基因锁断裂,她很可能又成了向导。甚至,她在面临控制不住精神力的困境!叶齐旌十指攥紧,必须尽快找到阮阮。K-113,临时基地。阮清领了一份盒饭,找到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对面也落坐一个人影,越今昭表情淡定,“刚才不是给你发消息说一起吃饭嘛。”噢!阮清恍然大悟,她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