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你身体不好,不要在这里吹风了。”说着,墨啸揽着海棠转身。凝烟一口鲜血吐出,看着两人背影大喊:“墨啸,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花筝在哪?”不就是命吗?她......给!回应她的,是冰冷的关门声。南阁的婢女大胆出现在她面前,“你要了小橙姐姐的命,这是尊上给小殿下的警告!”回敬给她?所以花筝已经......?凝烟浑身颤抖的厉害,气血更是控制不住逆流。
南阁。一如既往的春暖花开,凝烟的一瓣一蕊,缓缓的融入软塌上海棠的身体里。墨啸附身,摸了摸海棠的额头,那模样在一边的婢女看来是那么体贴宠溺。海棠虚弱的看向墨啸:“这样她真的会没事吗?”“放心,你感觉怎么样?”“我,没事!”说是没事,其实她很难受,但不敢不对墨啸说,毕竟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别无他法!但她也没想到凝烟的本体如火,融合之后会让她灼痛难耐。一边的婢女上前:“小姐安心吧,残缺了万年的灵魂补全之后,您也就正常了。”
当墨啸在渡劫之时对她重重一击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在这幽冥界失去了一切。而现在,她只剩下花筝。闭上眼,眼泪绝望滑下:“我答应你。”“小殿下!”花筝抓着她的手,更重了几分,然而凝烟却是强硬的抽出自己的手。花筝知道她想干什么,惊恐的看着凝烟,哭着摇头:“不要,小殿下,我情愿去无垠鸿乾!”凝烟看着满脸血污的花筝。看向墨啸,她的眼底同样没了往日温度,甚至在这一刻褪下他骄纵出的一身任性。
“啪!”风,扫过她的另一半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让她觉得眼前昏暗。一边的老冥医见状,赶紧跪在墨啸面前:“尊上先回去吧,属下来给小殿下说说。”墨啸危险的看着凝烟,最终‘冷哼’一声拂袖离开。老冥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已经虚弱不堪的凝烟,她释放出自己本体的毒。目的是为了不让那凡人践踏了她的这一半元神,殊不知,这毒……也会要了她的命。她们家族的使命,不能落入任何有心人的手里,一旦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这毒是让她们保留最后尊严的。
凝烟嘴角含笑:“十殿尊上这是做什么,怕我吃了她不成?”十殿尊上?多么陌生的称呼!从她来到这幽冥界,进了这冥幽殿,从不曾这样连位带姓的唤他。墨啸蹙眉看她,眼底明显闪过不悦。不等他说话,婢女就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尊上,这位姑娘硬是要闯进来,我拦不住。”凝烟越发感觉到自己浓郁的气息,看向墨啸和海棠的目光,更危险了几分。躲在墨啸身后的海棠,看到自己的婢女重伤,赶忙跑了出来:“小橙,您怎么了?谁伤的你!”
甚至还有……她的气息?墨啸对那个女人可真好啊,就连她身边的女婢,竟也用着她的元神掩盖气息。“让开!”凝烟危险开口。气势汹汹的女婢见她不听话,瞬间怒火:“大胆,竟敢在海棠姑娘的地界放肆!”说着,扬起手就要扇在凝烟脸上。凝烟发丝飞扬,一个闭眼,女婢被震的飞出去,直摔在了南阁黑鎏金大门上。痛苦的捂着心口,凝烟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不敢再嚣张阻拦。进到里面。凝烟只觉这南阁,真的好美好美,比那忘川河畔还要美……!
“小姜姒,你还在犹豫什么?”金光,已将她包围,没有了那日的暖融守护。此刻姜姒感觉到了蚀骨的痛。脑海里的声音响起,姜姒最后扫了眼周围盘坐的各位殿王,目光最终定格正对面的十殿司乾脸上。眼底的恨,如被冰冻了般。“雪玄刃,帮我杀了他们,至于条件……但凡你要,但凡我有!”话落,闭眼!转瞬,整个冥幽殿魔气环绕,电光火石中,比她理解飞升那日还要激烈百倍。耳边传来刺耳的吐血声,曾经万年,这幽冥界的所有人都是她珍惜的,她从未想过要和他们兵刃相见。
从软塌上站起身,目光里不但有戒备,还有浓浓的警惕。那人,笑了!“呵呵呵,呵呵呵!”这带着嘲讽的声音,是那么刺耳。姜姒黑鞭握手,好似一旦发现对方,就必定将对方抽碎,语气亦有掩饰不住的怒:“你出来!”然而她越是愤怒,身上便会魔烟环绕。而她越是怒火,那烟……越浓!最终那股黑气一点一点聚拢在她面前,红衣男人幻出,额头出的红莲让姜姒瞬间惊恐,他是……!?脑海里破碎记忆闪过,稍纵即逝。
然而,当身体落入没有温度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姜姒瞳孔猛的紧缩。他,为什么?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司乾却将她的头摁在怀里:“闭眼。”姜姒:“......”呼吸,猛的粗重。只是转瞬的功夫,司乾便带着她飞出了无垠的乱石门,“嘭!”,姜姒没反应过来,就被重重丢在地上。回头,入眼的是满身戾气的司乾,那双眼当真是地狱撒旦,带着令人窒息的死气!“唔!”,脖颈被司乾一把握,呼吸急促骤紧,男人语气危险:“真那么想死?”
海棠也是心一紧,下意识看向司乾,男人没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而去,海棠紧跟而上。“看来尊上之前真是将她给惯坏了,在这等情况下,也依旧不掩盖骄横跋扈!”司乾蹙眉,看了眼眉目病态的海棠。“是本座将她惯坏了,该罚。”说完,不等海棠再说什么,司乾就径直往外走去。只是短短时间。南阁外已经被黑血侵染,可见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激烈的打斗......!海棠对上姜姒回头的那一眼,软在司乾怀里:“尊上,小殿下这是想杀我。”
只是在见了南阁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比之不得!“他为你,确实费尽苦心。”姜姒丝毫无所谓的说道。这次,海棠倒是没接她的话,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意思,径直朝着外面走去。声音由近至远:“你的本体,是上好的补品,我很喜欢,不过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否则什么?温柔的人发出这样危险的威胁,当真让人毛骨悚然。姜姒气的浑身颤抖,只因她喜欢,所以他就无所不用其极的给她夺去吗!?
司乾附身,摸了摸海棠的额头,那模样在一边的婢女看来是那么体贴宠溺。海棠虚弱的看向司乾:“这样她真的会没事吗?”“放心,你感觉怎么样?”“我,没事!”说是没事,其实她很难受,但不敢不对司乾说,毕竟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别无他法!但她也没想到姜姒的本体如火,融合之后会让她灼痛难耐。一边的婢女上前:“小姐安心吧,残缺了万年的灵魂补全之后,您也就正常了。”说着,眼神的余光还下意识的瞟了眼站在一边的司乾,似在提醒着他万年前救他的人是谁。
“子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邢子胥脑子里快速想好了对策,说道,“邢总,有人污蔑我!”邢峥扫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谁污蔑你?”这张照片摆明了就是事后照,除了邢子胥,就是另外一个人。可是邢子胥摆明了是不会把窦静雅的存在公布出来,于是一口要定,“小叔,那组照片真的是P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污蔑我。”邢峥冷冷开口,“你的私生活我不想干涉,但是,这些你怎么解释?”
邢峥这人就是块难啃的骨头,比邢子胥这种货色难得多。她这么费心费力地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甚至都已经把对方带回了家,结果男人愣是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简宓知道,像邢峥这种冷血无情对亲爹都能捅刀的人,想要对一个人上心,很难。可是偏偏,简宓就喜欢迎难而上。回到房间,简宓喝了一杯蜂蜜水,刚要去洗澡,结果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窦静雅发来的消息。她拍了一张照片,正是邢子胥站在房间里喝水的照片,男人的下半身系着浴巾,而拍照的人,躺在床上,这意味着什么很明显。
为什么事情是这样的?她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然而连个根源,都不知。“那些侍女……”“一介旁人,能明白什么?”一切,不过是一场戏,一场让凝烟相信的戏。也让她从悲愤,最终陷入绝望的戏。许久!凝烟幽魂一般的从老祖那边出来,花吟看到她往梵天界大门走去,赶忙拦上去。“烟儿要去哪?”“花吟姐姐,我……”她要去哪?在幽冥界闯下那么大的祸,现在留在梵天界是她最好的选择,如今六界,她哪里也不能去。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凝烟痛苦的看着花吟,身体上的痛,依旧提醒着她墨啸对她做了什么。她恨及了墨啸,恨及了越夏。然而最终……!花吟叹息一声,帮她穿好衣服,拉着她到一边坐下。“雪玄刃这万年来借着你的仙体供养元神,你和他同体,十殿怎能告诉你?”凝烟:“……”“当年师祖不让你继续留在这梵天界,也是担心雪玄刃会借助这里的灵力,最终滋长成无法对付的魔物。”“……”“你到幽冥界后,十殿小心护着,时刻探测你体内魔力波动,这次也是不得已伤了你。”
白衣女子赤着雪白的脚站在她面前,凝烟艰难的抬头,一眼,眼眶瞬间湿润。“花筝?”她,怎么会?语气,哽咽!想要说什么,然而此刻喉咙硬的,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然而女子却是低头。指腹宠溺的将她汗湿的发丝拢去耳后:“花筝已经回到上祖身边修行,可安心了?”“花吟姐姐?”她是,花筝的姐姐。她说花筝已经回到上祖身边修行?女子嘴角含笑,温柔的让人莫名安心:“认得人了?看来是想起来了。”
“老祖怎么会?”墨风蹙眉。墨染:“到底是老祖的关门弟子,这次本来是希望她能历劫成功重回梵天界,却不想出了这样的岔子!”墨风点点头,心里的石头落地。横竖不是落在九重天那群框条的老东西手里就好。“这样也好,现在墨啸在闭关,她若真被九重天抓了去,那天帝老儿肯定不会轻饶她。”尤其现在幽冥界麻烦还大着。所以凝烟在梵天老祖那儿,是让人最放心的。然,凝烟虽是在梵天界,但情况却并不好。
凝烟看向雪玄刃。对上男人和墨啸如出一辙的冰冷,她脸上神色没有半分软下来,白他一眼,转身就走。雪玄刃:“……”一边没回神过来的婢女,被凝烟这小脾气搞的一愣一愣的,从她记事起,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对尊上这般的。魔影卫出现在雪玄刃身后:“尊上,要跟着吗?”“跟着吧,不要干涉她。”“诺!”雪玄刃没强留她。不过也是让她去外面看看清楚,如今普天之下,除了这魔域,她连个安生的地方也没有。
男人嘴角扬起妖冶又温柔的笑:“小凝烟不会还想回去那梵天界那帮伪君子身边吧?”凝烟:“......”梵天界?回去,是什么意思?显然,对于雪玄刃的话,她没明白。但有一点,她现在元神被魔力修复,再无飞升机会是真。她的疑惑,雪玄刃尽收眼底。再次抓起她的手腕,这次不由凝烟逃脱,半响,雪玄刃嘴角扬起嘲讽:“原来如此。”“说人话!”凝烟没好气的说道。她最讨厌别人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雪玄刃起身走出两步,又回头:“这帮老东西所作所为,本座是越发不懂了。”
“哪儿不一样?”谢行渊毫不留情地退开梁靖婉的手指,甩了甩手上的酒渍,漫不经心地问道。“二代和二代还是有区别的,比如你混吃等死,比如我年轻有为。”梁靖婉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指着谢行渊和自己。谢行渊停下擦拭衣服的动作,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尘,将毛巾挂在沙发扶手上,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二十六岁的时候可是上了临城进步青年榜单前三十,你呢?”闻言,梁靖婉瘪瘪嘴,故作镇定“我……我可是……”她可是不出来,只好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像只落败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