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吟也没有出声,只等门外的人当作这间房里没有人而自行离开。“好像没人。”门外一道陌生的男声嘀咕了一句。何婉吟的心都紧张地快要跳出胸膛。紧接着另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开口:“下一个。”而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何婉吟刚松了口气。外面忽然响起靳慎之冷沉的声音震声喝道:“什么人?站住!”何婉吟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连忙拉开门跑了出去。只见靳慎之左手撑着翻过楼梯,一脚将其中一个逃跑的人踹倒。
何婉吟一怔,瞬间反应过来,这次全身上下都红透了。“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何婉吟生怕靳慎之觉得她别有用心一般,忙走过去背对着靳慎之,将包里拿错的衣服翻出来。“给。”何婉吟别过头,将衣服递给他,再次强调:“你快去换上吧,我是不会看你的!”她坐在床边,举着衣服等了半晌,才听到一声极轻的笑。而后手上一空。靳慎之低沉的声线掩不住地笑:“看完了才想起来和我说这些?”
何婉吟心弦一紧。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恭敬回道:“是的。”“徐总已经给您定好了房间休息。”何雁铭蹙了蹙眉,声音淡淡地警告:“如果再像上次那样,在我房间里看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这次的生意就免谈了。”“当然不会!何总放心。”何雁铭没再说话,径直抬腿走了进去,上楼之时,他鬼使神差的回过头,看了门口一眼。那里空无一人。何雁铭凝视了一会儿。身后的男人疑惑道:“怎么了,何总?”
“你应该也没有吃饭的。”靳慎之看向那碗还没有动过的鸡汤:“把它喝了吧。”何婉吟摇摇头:“我不饿。”靳慎之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你一夜没睡,还是去休息吧。”靳慎之轻声道:“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何婉吟看了他一眼,像是怀疑。靳慎之好笑道:“当兵的,这点伤算什么?”“快去休息。”“那你要拿什么东西记得叫我。”“嗯。”靳慎之应声,何婉吟这才去睡觉。
何婉吟强行收回视线,见靳慎之醒了,通讯员也来了,正要起身告辞。靳慎之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通讯员。通讯员张了张口,立马道:“我,我还得去公安那补充一下笔录,何婉吟同志,靳营长这里只能先麻烦你了。”说完,还没等何婉吟回答,通讯员朝靳慎之敬了个军礼,便关上门离开了。何婉吟:“……”她扭头去看靳慎之,却见他正艰难的撑着手肘坐起身。他长眉微蹙,额头上还包着纱布,尽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也能从他起伏的胸膛看出他在忍痛。
何婉吟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一只匀称有力的手死死握住了刀刃,鲜血蜿蜒流下。这一刀刺的极狠,靳慎之右手掌心划破,几可见骨!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紧接着抬拳狠狠朝笛哥面门砸去!笛哥还没从刚才的错愕中回过神,就被猛的砸倒在地。接着便是更猛烈的拳风,一拳拳落在他身上,脸上。他噗地吐出一口血。靳慎之死死压制着他,双眸赤红,周身气势凛然如地狱阎罗。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笛哥的血流的多,还是他的血流得更多。
孟嘉淮略点点头。没注意到陆羽沁绑完架子起身的动作,孟嘉淮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后倒去。“啊!”孟嘉淮慌忙间下意识拽紧了陆羽沁的衣服,就这么直直撞在了女人身上。女人猛地拉着他的手腕,将人稳住。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服彼此却都听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砰,砰,砰……孟嘉淮抬起头,月光下,看着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女人,孟嘉淮发觉自己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自己闲的没事儿,做饭倒成了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儿了。金花嫂一边织毛衣一边瞧他:“虽说现在政策里没有说军属包分配的,但是来随军的你看谁家不蹭点实惠的,那个冯干事不就是跟着男人来的,现在也混个干事。”“我是乡下人没能耐,从前还一起打渔挣个工分,现在也就在家养个娃做个饭啥的,不然我到底去挣一份工资去。”孟嘉淮点点头,就听金花嫂继续说:“你从前在北旗村不是在卫生所吗?你跟你女人说一声,给你寻个工作啥的。”
整个红山岛都知道,孟嘉淮和陆羽沁结婚,三转一响都齐了。放眼整个红山岛结了婚的,谁有这个本事?任谁看了不眼红。孟嘉淮只要一出门就能听到议论,一来二去倒是跟人都混了个脸熟。他隔壁的房子是空的,暂时没人住。金花嫂就住在他隔壁的隔壁,她男人是在司令部做参谋的,夫妻俩也算恩爱。
因为他是真没怎么做过饭,就是看着把昨天买的食材和一部分陆羽沁买的海鲜干货什么的都混在一起做了个大锅菜,又简单炒了俩菜。在北旗村的三年里虽然做过饭,但次数真的不多。不过虽然算不上好,入口却没问题。没想到,一个个一边吃一边夸,把孟嘉淮都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一时不知道是真的好吃还是礼貌的夸奖了。饭后,一群人告别。还没等孟嘉淮挽起袖子,陆羽沁已经端起碗去了厨房。“刷碗这事儿不用你来。”
孟嘉淮将锅盖一掀,香味更浓,工人们屋里屋外的挤着看,纷纷夸孟嘉淮手艺好。孟嘉淮其实并不会做饭,他自己做的次数不多,但也不由得想自己昨天去供销社买东西是明智的选择。不然这会儿都要抓瞎。“中午都别走了,一起留下来吃饭,忙一上午实在辛苦。”见工人们都有推脱的意思,他声音严肃了些:“你们要是不吃,我做这么多可就浪费了!”闻言,工人们都犹豫了。香的让人流口水的菜,谁不想吃?
孟嘉淮三两下在院子里开垦出了一块田来。刚撒完两拢的种子还没盖土呢,门外突然来了一群人。“家里有人吗?”孟嘉淮应了一声,开了门。竟然是送床来的。林香跟在后头进了门,手里是叠在一起的几个箱子,见孟嘉淮还种地不由得吃惊起来:“姐夫,你还会干这个呢?厉害!”进了屋,林香把箱子放桌上,看到陆羽沁的手表不由得啧声感叹:“这不是团长看得比命还重的手表吗,居然这都给你留下了。”
“帝君,快逃,我们要找出口,这里不是过去,而是时间轮被启动后给您造成的美梦。”墨九出现,带着他一路顺着光亮的地方跑。可这个时候,他们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铭哥哥,你不要小汐了吗?”封铭怔住了脚步,转身就要朝着她过去。墨九连忙拦住了他:“帝君。她是假的,只是您幻想出来的,真的牡丹仙主早就陨灭了。”早就陨灭了!封铭胸口狠狠一通,一口鲜血喷出。他还是不肯离开,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不要,我全说,我不是牡丹,我只是琼花,我是故意勾引水神……”玉瑶显然是被折磨的不行了,所有的话直接说了出来。而一边兰薇连话都说不出,她死死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白玥希,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玉瑶,是我。”白玥希出声。玉瑶睁开血肉模糊的眼,勉强看清了她,哭着求饶。“小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陷害你的事都是兰薇做的。”兰薇听着这个话,立马和她狗咬狗。“明明是你说不想让白玥希便宜嫁给帝君,你现在竟然诬陷我。”
她没有让仙娥陪自己去魔界,毕竟那个地方太脏了,太危险了,只要自己一个人去就够了。天界众神将白玥希送到了忘川河畔就离开了。她独自走上了奈何桥,而远处一个穿着红色龙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站在对岸冲着自己伸出了手。他就是魔君了!为什么没有魔气?白玥希一步步走上前,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放在男人的掌心。她听说魔君残忍无道,曾经杀害了无数的生灵。男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往前走,无数的魔族分列两旁跪在地上。
铭屿的目光则深深地落在了白玥希上,他从龙椅上跨步下来。几步来到了白玥希的面前,而后朝着她伸出手:“小汐,别怕,这件事与你无干,你还是本帝的未来天后。”白玥希没有去握他的手,起身。“多谢帝君明察秋毫。”铭屿的手僵在半空中,但却没有责怪她。他当着众仙家的面:“来人把所有礼品尽速归还魔界,告诉魔界魔君,白玥希是神族百花仙主,还是本帝的未来天后,不可能嫁入魔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