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玄抬了抬眼皮,看了顾安一眼,又放心的垂眸:同我不是一个类型,我无需挂怀。元鸾也学着顾安一派凛然的样子,“顾状元,大可不必!”顾安一噎,这才看了看战寒之,又看了看寂玄。战寒之他是认识的,同战寒之作揖,“战将军。”“顾状元。”战寒之挑了挑眉,“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在这坐了这么久,状元郎好眼里见。”言外之意,你瞎了,现下才看到本将?“我只顾着看公主殿下了。”顾安回答的也快。Лимоннаяотделка
难道告诉他,因为你是个将军,是朝中重臣,本宫不想对你负责…而寂玄不要名分,而且他这佛子身份,她同他亲热的时候,实在太刺激了…战寒之思虑了一会儿,又问道:“公主是不是…想在府中养面首?”“好冒昧,我这会好似不该出现在这里。”寂玄眼皮颤了一下,手指不动声色的移到元鸾的太阳穴。元鸾闭了闭眼,轻声道:“不,不冒昧…”“那便是我今日不该来了。”战寒之气鼓鼓的。元鸾:这一幕,似曾相似?
是个好人吗?“战将军,本宫之前重病缠身,难以入睡。是以皇兄和母后都想让本宫早日成亲,但前日本宫去了国安寺,再次遇到了寂玄大师。寂玄大师寻到了可让本宫入睡的法子。”元鸾徐徐说道。听到寂玄的名字,战寒之意外的看了元鸾一眼,脱口而出,“末将听说…寂玄大师破戒,被逐出国安寺了。”元鸾:……你小子消息挺灵通。“将军,公主。”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寂玄的声音。元鸾眉峰颤了颤,抬眸看向殿外的寂玄。
元鸾急促的喘吟着,脸上的红潮越来越艳,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从水里捞出来的状态。寂玄突然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腰,劲窄的腰臀狠狠一顶。持续了十几下后,寂玄停了下来。他伸出手臂,把后仰的元鸾再一次圈进怀中。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的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同公主这样,很舒服。”听他这么说,元鸾顿觉脸上一片燥热。同清冷禁欲的佛子寻找鱼水之欢,本就是畅快至极的事情了,寂玄还这般坦白,真是令人受不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竟对元鸾——起了色欲!元鸾正在思考该如何教他。寂玄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带,与他的身体贴的更近了一些。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心跳的强烈而急促。她抬头,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深深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某种坚定而压抑已久的情感。元鸾愣住了。寂玄的脸越靠越近,她几乎能感觉到彼此间热度交织的气息。下一瞬,他的手温柔地托起她的后颈,嘴唇缓缓覆上她的,带着试探和无言的渴望,仿佛在小心翼翼地确认她的回应。
说完,元鸾转过身,将背对着寂玄。寂玄僵立在原地,盯着元鸾的背影望了许久,都未曾说话。就在元鸾以为寂玄已经离开时,身后突然一重。寂玄从身后抱住她,将头埋在了她脖颈之间,轻轻在耳垂边吐气,“公主,是因为寂玄不会勾引人吗?”说完,未等元鸾作出回应,他又在她耳边低低的喘息。元鸾一怔。寂玄又软了语气问:“公主,这样…可以吗?”“寂玄知道,公主是被色欲缠身所以无法入眠,也因此才有梦魇。寂玄愿以身为药…渡公主此关。”
…国安寺,临近正午,元鸾要来挑选诵经佛子的消息已传了过来。寂玄正在整理上午的经文,偶有佛子们三三两两从他身侧经过,谈话声偶尔落入耳畔。无非是夸哪位佛子上午的经文歌诵的好。以及哪个大师佛法高深。寂玄做事向来专心,从不三心二意,就算立于闹市,他亦能静心念佛。是以,对于外界的这些声音,都恍若未闻。“对了,长公主下午要来国安寺挑选诵经佛子,你记下寂玄法师上午那段清心咒了吗?下午可以念给长公主听。”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自己那跪在中央,目光坚定的女儿,心中宽慰之心无以为表。陈敬轩的作风他早有耳闻。可如陈敬轩所说,他入朝围观数十载,和诸多大臣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为帝王,他必须权衡朝廷上的这些关系。可今日,他的女儿勇敢的站了出来,打响了肃清朝堂的第一炮。此际看到这么多大臣帮她,皇帝起身来到元鸾身侧,想将元鸾扶起来。元鸾下颚蹦成一条直线,倔强又引文,努力地偏开头,避开父皇伸过来的手。
而她身后,跟着的受害者越来越多。陈敬轩已经越走越慢了。他想不通,他只是想威逼利诱元鸾放了陈珩之,这火为何就烧到了他自己身上?元鸾虽贵为大晋唯一的公主,平日存在感却并不高。且为人谨慎,作风同今日大不相同。他今日恐怕是——碰上硬茬,有来无回了。思及此,他同身旁的人耳语了两句,那人便着急忙慌的走了。元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同白芍吩咐了几句,白芍便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了。
她唇边挂着讥诮的笑意:“丞相大人这是何意?跪在公主府门口,给本宫难堪?”“臣…万无此意!臣不过想让公主饶犬子一命。”元鸾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敬轩,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这个笑却让人感到冰冷,“陈珩之污蔑本宫,诽谤本宫,丞相大人不去好生教导他,反而穿着官服跪在本宫府门口要求本宫放过他?本宫可以理解为,丞相大人是想给本宫施压么?”“哼!”陈敬轩贵为丞相,何时被人这般不尊重过?
太子府的小厮过来,他同白芍道:“白芍姐姐,太子让我过来说一声,昨日那屏风外侧是可视物的,让公主谨慎使用。”白芍面上一慌,那屏风公主昨夜就用上了啊…与此同时,寂玄出府,刚好听到了小厮这话。他捏着菩提的手一紧,她…并不知道那屏风外侧可视物?要踏出府邸的步伐,顿住了。“也怪我,送来之前没看清楚,外侧可视物的这面屏风,本是太子殿下送给太子妃娘娘的,原要送给公主的那面屏风,上面绣着凤凰图呢。”小厮有些懊恼。
“这不是勾引,是甚?”元鸾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了屏风一眼。这一眼,榻上的风景确实看得一清二楚。可她躺在榻上,是看不到外物的,何谈直勾勾的望着他勾引一说?至于他说的诵经时躺他身上睡觉,她是无意识的。但就算是无意识的,也是她的不该,这一点不能怪寂玄乱想。既已如此,那便这样吧。见元鸾不说话,寂玄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乌沉:“公主金枝玉叶,若是寻常得此青睐定是十分欢喜。可贫僧是佛门之人,四大皆空,无法接受公主的好意,万望公主莫要再作弄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