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邹宇进了门,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不明身份者闯入,警报警报!”邹宇赶忙冲着屏幕解释:“没事的小天,这是我们新招进来的航天员,明天找你录入信息。”“好的。”回答完后屏幕就熄灭了。“邹教练,这套装置好高级啊!”宋珈宜兴奋不已。“是吧,这是我们航天基地专门研发的系统,它叫小天,贯穿我们整个基地,你要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它帮助。”邹宇笑着对她说。
那时,周应淮一身绿色军装站在这里等她,她趴在透明的窗户上隔着老远就看见他英姿挺拔的身影。她还记得,下车后,周应淮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珈宜,从今以后,我会照顾你。”可惜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只剩下寥寥回忆,就连手中握着的火车票也换了新的款式。倒计时八小时,宋珈宜回到了她的故乡——洛城。一下站,她就直接去了航天所。赵叔早早就站在门口等她,看见她就冲她挥手,两人边说边往所里走。
宋珈宜不想过多解释,轻描淡写道:“没有,就是最近睡眠不好,去检查了下。”周应淮闻言点头:“那等会我支行军床睡,不打扰你,我先去洗澡,这两天实在太累了。”说着他就拿着睡意,去了浴室。不一会儿,传来水流声。宋珈宜看向窗外的月色,不由在心中默念。希望时间再快些,希望报道的那天一切顺利。
家里的东西似乎少了许多,有些清冷。他再一次开口:“爸妈那张合照你怎么撤下来了?”宋珈宜一怔,随意找了个借口:“落了点灰,我拿下来擦了,忘记挂回去了。”说完这句,她就进了卧室。如果周应淮真的在意这个家,就会发现,家里的日历有撕过的痕迹。……周应淮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少了股烟火味的家,有些郁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溜走,脱离他的掌控。
尽管那时候还没有车,吃饭也只能挑着点,但周应淮握着她冻得通红的手,她也觉得心里暖。可现在,什么都有了,反倒心里没了那股热气。再回过神,餐桌上除了锅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和周应淮的咀嚼声,就再也没了别的声音。于是,宋珈宜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应淮,没想到这么久了,老板还记得我们。”周应淮没抬头,自顾自夹着锅里的肉往嘴里塞,催促的说:“嗯,快吃吧,煮过了就不好吃了。”
苦涩的话随风起,随风散,宋珈宜闭上了眼睛,一滴清冷的泪滴进了她的心底。……这天之后,周应淮大部分时间都在军区,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两人说不上几句话就又走了。日历撕了一页又一页,距离宋珈宜去基地的日子只剩不到两周。这天晚上,宋珈宜梦见了父母,在梦里,她是小孩子的模样,被宋父举在肩头。宋父一脸疼爱的问她:“珈宜宝贝,你长大后想要做什么啊?”
可惜这种安稳的时间只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秋千架旁,周平安和阿曼又吵开了。“我二叔是营长,这个秋千就该给我坐!”周平安看着坐在秋上的阿曼嚷嚷。阿曼也有些不满:“我先来的当然是我先坐。”“我二叔以后就是我爸爸,我是营长的孩子,我官比你大,你得让着我!”见阿曼不动,周平安竟然上手去推她。乔燕梅听着周平安的话忍不住拧紧了眉头。周平安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全学了一些纨绔子弟攀比权势的做派?若是在北京他这样做或许有人会给周卫国三分薄面让着他。
阿曼不开兴地撅着嘴:“我认真的,乔阿姨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明天刚好可以一起出去玩,我都好久没出过门了。”乔燕梅为难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赵刚。他们这种身份的家属真的可以随便出去玩吗?赵刚冲她点了点头:“在附近逛逛还是挺安全的,如果妹子你不介意的话,阿曼今晚也可以留在这里。”她看着阿曼眼里的渴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好好照顾好她的。”
周母慈爱地摸了摸周平安的头:“好好,咱们平安睡床,昂。”说完,转头又对着她阴阳怪气道:“我刚看见院子外面有几个草垛,我和爱莲睡在那里就成,平安还在长身体还请乔工程师赏我们一床被子盖盖。”院子里的草垛是露天的,而且又糙又少,根本不能睡人,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周卫国听的。果然,周卫国一听,脸上的温柔瞬间隐退了大半。他说:“这怎么行,外面哪能住人,燕梅的院子这么大不至于连一间房都分不出来。”
“我就说这个婆婆看着面恶不是个善茬,摊上这么个搬弄是非的婆婆,乔工程师这么多年真是太苦了……”谎言被戳破,周母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一只手捂上胸口,另一只手指着她颤啊颤‘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个下文。周母白眼一翻,作势就要晕过去。她冷眼看着装腔作势的周母:“附近就有医院,不过疆北医疗资源紧张,无故占用医疗资源也不知道会判几年……”她故意说的严重,果然周母一听要坐牢立马清醒了过来:“我儿子是营长,谁敢让我坐牢!”
从前在北京家属院的时候,周母就是这样造谣她的,只是那时她全身心都扑在周卫国身上,每天都因为他对蒋爱莲的态度患得患失,根本没有没有注意到周母的小动作。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尽管她再如何解释,家属院的人都不再相信她,她们始终觉得她和周卫国不和都是因为她善妒又太过斤斤计较引起的。而周母又惯会在人前演戏,每当她准备和她对峙的时候周母总做出那种被冤枉的要死要活的架势来。
“如果因为害怕而退缩,那我来疆北就没了意义,你也不必申请驻疆。”周卫国沉默下来久久没有说话。但乔燕梅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考量。周卫国比她年长,还上过战场,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能像别的家属一样安稳地呆在家属院里,反而非要出门工作。她谈了口气,把时间留给周卫国,自己回了小院。仪器在下午的时候已经到了疆北部,她明天还得早起去隧道考察,早一天通车疆北便能早一天发展起来。
两人目光相撞,脚步皆停了下来。叶南熹本想着,付浔该跟之前一样离开了。室内空荡无人,她便也未做任何遮挡,就往浴室里走去。此刻,她抬眼看着站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男人,脸上一热,手比脑快,抓起被单护在胸前,挡住曼妙无限的风光。到底身体消耗过度,腿软又酸,没了支撑,她跌坐回床上。白色的被单歪歪扭扭的,半遮不掩。无声地勾着人。尤其白皙的肌肤上,交错着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叶南熹抬手,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尖锐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即刻抬脚,跌跌撞撞地走向,站在床尾那方向,隐没在角落里的男人。大抵是到了极限,才刚走近,她就直直跌入他怀里,嘴里呢喃,“找到你了……”女人滚烫得似在火炉里捞上来一样的身体。而皮肤表层湿漉漉的汗,又如同在水里浸泡过一样。无疑表明,她到达了极限。‘找到你了’四字,笃定非常。黑暗里的双眸微眯,眸底翻涌着许久未见的狂热,藏着风雨欲来的低压。
付浔短促地低笑了一声,俯身凑到了她耳边,“怎么会?答应了你,就不会把你送人。”叶南熹悬着的心刚要放下来,他话锋一转,“宝贝,好好记着我的脸,等会挑错了,他们一起伺候你。”男人灼热的气息打着璇儿钻进她耳,叶南熹僵住了。他口吐出的字句,却像把凌迟的刀,悬着她脖颈处。稍有偏差,她便殒命在此。他确实不是把她送人,而是让她做选择。可他前一句又是什么意思?正当她迷惑时,付浔站直了,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脸上端的是标准的看戏神色,“带进来。”
他声音散漫,“脑子还挺清醒,说明药效没到顶。”叶南熹身体里的药效,此刻确实还没达到极限。若她未服用缓解的药,按本来的药量,她估计根本撑不到付浔的到来。为了诱他,她并未全解,钻心的燥热逐渐反噬……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叶南熹又用仅剩的理智,收起了这羞耻的行为。看着像,欲拒还迎。要勾不勾的,更激人的征服欲。付浔缓缓擦拭在她胸襟那破烂衣服上,“要是今日我没来,打算怎么做?”
只是,出了包厢,走廊都找遍了,还哪有人影。三角眼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娘的!”为了爽,他下了好几倍的药量,想的就是今晚两娘们玩起来足够骚浪。不曾想,她竟还能有力气逃跑。不过,那些药量,估计没跑几步,见着男人就主动发浪发骚了。就是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男人。还是柔弱的女人好控制,挣扎的力气跟调情似的,让人抓心挠肺。虽身材比上跑掉那个,但是样貌那叫一个天仙啊。想到这样清纯的人,等下是如何发浪求着他……
当初赵霓裳还跟那师兄同居了一年,都是成年人,肯定少不了男女之间那点事。赵霓裳一听,视线即刻落在叶南熹红肿的嘴上。刚撞见叶南熹时,赵霓裳便觉得她跟平常有点不一样。现在一看,这完全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Xing事啊!接收到赵霓裳灼热的打量,叶南熹脸上微微发红,“别看了,就是你想的那样。”顿了顿,她补充道,“也不算,就只是帮了他而已,这次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赵霓裳了然,心疼地看着她,“所以,你刚刚是从他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