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向养母问道。听到她的话,养父养母相视一笑,养父答道:“若是没有,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程星晚垂了垂眸,语气淡淡。“可除了父亲,我就没有见过其他这般好的男子。”养父养母被她的话一时堵住,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夜深快入睡时,养母才小心翼翼走进她的卧房,坐到她的床边轻声喊程星晚。“晚儿,是父母没有思虑周全,总想着一辈子把你养在我们身边,却忘了你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不论听到前面有什么动静,或者周慕白怎么到门前来借物品。她要么闭门谢客,要么任由养父养母出去应付,总之自己是再也不出现在周慕白的眼前。直到半年之期的最后一个月。养父养母出门去邻村给人帮工做些农活,程星晚再度独自在家中守家。本以为已经这么久没有见周慕白,他应该早也把自己忘了,或者把她当做一个陌生的村女。却没想到,这天,他又再次登门。“有人在吗?姐姐……”听到门口的叫唤声,程星晚假意装作屋里没人,不去开门。
当年她与周慕白私奔,同样这般向养父养母问询,那时她也刚满十八。按理说,如今自己已改写人生轨迹,不在世子府长大,也从未结识周慕白。可为何周慕白还会出现在此地?他是与谁一同前来的?莫不是也为私奔?满心疑惑搅得程星晚一头雾水,她决意前往前面小院一探究竟。夜里,趁养父母熟睡,程星晚悄然前往不远处的竹筏小院。刚到小院门口,便瞧见屋内烛火晃动,映出两个身影。娇柔声音从屋内传出:“慕白,这屋里蚊虫太多,我睡不着。”
周慕白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程星晚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与苏瑾月纠葛不清的画面。“大师,我错了,我已然悔悟,可我真的不知该从何做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住持看向他,微微摇头。“你心中的答案,不在别处,就在这栖云寺。这一月来,你多次到访,却只是盲目寻找,未曾真正静下心来。”“今夜,你便在这大雄宝殿内,诚心忏悔,或许自会有转机。”夜幕降临,周慕白独自一人跪在大雄宝殿内,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憔悴的面庞。
程宴尘近来总是忘事,这天,他正要登门帝师府。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周慕白瞧见程宴尘,急忙迎上前,眼中满是期待,焦急问道:“你那边可是有了晚儿的消息?”程宴尘听到这话,才猛地想起自己是来找周慕白询问妹妹下落的。顿时怒从心起,大声斥责:“我还想问你呢!都一个月了,晚儿依旧毫无音信,若不是你对她不够上心,她又怎会悄然离去!”这一个月来,类似的指责周慕白已听了无数遍,心中的懊悔也翻涌了无数次。
很快,一对年轻夫妻迎了出来,男子惊喜道:“夫人,快看,是个孩童!”程星晚记得,当年她和周慕白走投无路时,这对夫妻常出手接济。闲聊中,她得知两人本是京城名门之后,为反抗世俗偏见,才隐居于此。一住便是大半辈子,夫妻二人依旧恩爱如初。那时的她,满心羡慕,天真地以为自己和周慕白也能如此,相伴一生。却未曾想,周慕白对她的感情竟是假的,不过将她当作与兄长博弈的工具。交谈中,程星晚还了解到,这对夫妻的父母曾因女方无法生育,不能传宗接代,而不同意他们的亲事。
他的眼神在对上苏知棠锐利的视线时莫名变得有些闪躲。“不是这样的,棠棠……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你对我并不是真心的。”“我以为——是黎幽告诉我,你是因为系统才会那么对我!”苏知棠冷然笑了两声,声音中满是轻蔑。“你看,就算是现在你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你就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我对你所有的关怀和好处,转头又用这个借口来无休止地伤害我。”“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资格说你爱我?”
苏知棠只能在每一次下班时目不斜视地离开,只当做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可次数多了,就连她也不胜其扰。在任务世界时怎么没有看出来,陆沉渊竟然是这么样一块狗皮膏药?她忍无可忍地对仍然停留在脑海中的系统再次询问。“系统,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把他解决了吗?”“这是你们系统内部的问题,不应该让我这个已经完成了任务的人来承受代价吧?”系统沉默了许久才给出了答复。【宿主,目前没有任何已知的办法可以驱逐另一个任务者,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便利。】
“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苏知棠浑身一个激灵,又一次用力地挣扎了起来,却被男人死死圈住。正无措间,忽然有一道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便是来人的拳头狠狠砸在了陆沉渊的脸上。苏知棠几乎听到了一声骨头粉碎的响动。男人踉跄了几步,带着她一起栽倒到了地上。她痛嘶了一声,眼前却伸来一只手飞快地将她扶起,又直接拉到了身后。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发型有些凌乱的白星游。“白星游?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皆是勾了勾唇角,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了这样一个发泄怨愤的口子,之后才能狠下心来将一切推翻重建。因此他并没有叫停项目组众人泄愤的举动,而是任由众人在房间内宣泄着情绪。这一趟过后,潜渊的所有人又重新恢复了紧凑的工作状态。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白星游却在事后找到了苏知棠。“苏小姐,这次多亏了有你提供的设计图,工作室才及时挽回了部分损失。“作为相应的补偿,奖金会打到你下个月的工资里。”
话语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每到这个时候,白星游都只是淡声笑着澄清:“嗯,是我关系不错的同事。”看到他泾渭分明的态度,苏知棠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样平静的日常却在某一天突然被打破。就在潜渊即将进入正轨投入更多资源之际,网络上一夜之间出现了无数属于项目组的设计稿。从苏知棠负责的角色到其他成员负责的道具场景等,无一例外都是最高清的私密文件。对于一个刚刚脱离了概念阶段的项目组来说,这几乎是毁灭式的打击。
热气腾腾的烤串在腾起的炭火之间翻转,一批又一批地送上了各自的餐桌。看久了,整个人都被勾起一丝馋虫。白星游轻车熟路地在菜单上勾选着样式,时不时询问着苏知棠的忌口。“调料和部位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苏知棠忙不迭摇头:“没有,我都可以!”回家后这么长时间,苏母始终惦记着她曾经昏迷了那么久,至今不敢做什么大鱼大肉。在任务世界时,陆沉渊更是口味清淡,她还要变着法子给对方照顾一日三餐。
别墅里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更多的是她和云霄尧三年婚姻里共同添置的物品。情侣睡衣、情侣拖鞋、两人的结婚照……姜云格把这些东西一样样丢进火里,亲眼看着它们烧成灰烬。晚上,云霄尧回家,并没有发现家里少了很多东西。他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走上前:“桐桐,我给你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套宝石饰品,还有一条纯白礼服。姜云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好,正好生日宴上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林露诧异地看着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当初告状,拆散了我和云霄尧,断了我嫁入豪门的机会!你都知道了也好,你看清楚了吧,云霄尧根本不爱你,你赶紧离开她吧!”姜云格的手狠狠地颤抖了下,悲伤痛苦委屈的情绪交织在胸口翻涌。最后,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我知道,他不爱我。”所以她不打算再爱了。她会彻底离开云霄尧。林露像看鬼似的看着她。姜云格却直接转身离开。
可她越反抗,男人就越兴奋。男人一把把她摁在地上,手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快速游走:“你装什么贞洁啊?孩子都流过五个了,你现在就是烂货一个!”“我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喊出声就会有人来救你吗?别做梦了!”边说,他边脱去自己的裤子。姜云格刚出院,身体本就虚弱,刚才又在雨里淋了那么久。没反抗多久,她就没了力气。而男人的话更是深深刺痛了她。他说的没错,在这个别墅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来救她。
苦涩涌上心头,小腹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姜云格捂着伤口回到卧室,淌了满身冷汗,疼得一夜未眠。天亮时,枕头都被眼泪湿透。起床后,见姜云格还是脸色很不好,云霄尧提议要带她出去散散心。“别为孩子的事不开心了,我们还年轻,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兄弟们办了个派对,我们一起去吧。”姜云格不想去,却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云霄尧带出门。到了私人别墅。刚一进门,姜云格就被云霄尧的几个兄弟围住。
姜云格打开自己的微博,上面记录了从她喜欢上云霄尧到现在的八年。2017年8月13日。“今天又在宴会上看见他了,他穿那套西装真好看。”2022年2月8日。“今天我看见他的女朋友林露和另一个男人在车里……她怎么能那么对他?”2022年4月30日。“他竟然主动来找我说想和我试试谈恋爱,我不是在做梦吧?”2022年5月18日。“他和我求婚了,这太快了。”一天天看完,姜云格的心一直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