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贺洲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身躯也跟着更靠近了几分。余婉音紧张,却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孟贺洲知道她在。“石阿姨说你不在家吃饭,让我过来陪她吃点。”余婉音很诚实,明明这就是事实,但还是心虚,所以又加了一句,“她说太晚了,让我今天也别回去了。”“嗯……”孟贺洲若有似无嗯了声,然后再没了动静,余婉音都怀疑,他是不是酒精上头睡过去了。余婉音轻叹口气,便也没再说话,但还是动了动,至少帮孟贺洲也盖了点被子。
以前是余婉音不知道,现在的身份两个人都知道了,若是再有,那种背德感会比以前更强烈。“下来吧”,孟贺洲看着她,开口。“你这副驾驶……”余婉音抬眸看他,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下来,也就贺群偶尔在上面不安分的坐,还能有谁?”孟贺洲直接伸手,将她从座椅拉了下来,这种感觉不太好,他能明白余婉音在问什么,并且答案也跟随着余婉音的期待。但,他看不得她真失望下来的脸。
余婉音跟他在一起从来不单纯。她所谓的认下自己的身份,只是因为与之前那样的身份相比,一家人更能理所当然的亲近孟贺洲。车里陷入沉默,快到工作室的时候,余婉音的电话响起。她接通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孟贺洲。孟贺洲神情看不出来什么,没有特别生气,至少没有暴跳,但也没有真的不生气,因为脸色上始终不是那么柔和。“对,昨天快下班的时候,都在我电脑里了,你自己找一下。”
男女是授受不亲,可倘若是兄妹呢。“她应该都睡下了,就别再打扰她了”,余婉音笑了笑,“等下我自己弄。”她心情已经好了,就不再继续逗着孟贺洲了。也不是真的要孟贺洲动手,她只是会很想探探他的底线。“我也没带衣服过来,我能拿套你的睡衣吗?”余婉音又问了。“我让石……”孟贺洲顿住,余婉音说不要打扰石阿姨那话都还没过去一分钟呢。余婉音也不追问他原本要说什么,就只是看着他。
石阿姨看到余婉音回来格外的开心,拉着她的手进家门,又在沙发上聊了好一会儿天,将这几天的所有事情方方面面事无巨细的全都打探一遍。之前她们在一起太久了,石阿姨也等于是看着她长大的,以前余婉音都在她的眼皮底下,现在自己出去外面住,自然是放心不下,方方面面都放心不下。余婉音跟孟贺洲截然不同,虽说孟贺洲自己单独出去住的时候其实也不大,但毕竟是男孩子,而且孟贺洲是很独立的,又有靠山背景,不像余婉音这样肉眼可见的就是一个需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公主。
孟贺洲好像时常打断她,但,在态度和语气上跟从前不同,余婉音能确定并不是因为孟贺洲不想跟她说话,或者说,孟贺洲当她更稍微自己人了一些,所以不必没必要的寒暄。余婉音识趣垂眸,真就不再说话。她将视线望向车窗外,没一会,视线又回来了。孟贺洲不跟她客气,那她也想实话实说。“不说话的话,我会习惯性的,很想看着你的脸。”余婉音能看到孟贺洲的嘴唇动了一下,但最后并没有发出什么言语来,像是历经斟酌过后,他又自己主动开口,“我有叫她去医院看一下,她不肯,说休息几天能自己好。”
傅斯野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衬衫,她只得小心地把衬衫往上卷了三层,左手上的睡梦狐又露出来。苏斯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的手臂上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微微凸起,手上带着的东西显得更加突兀。傅斯野刚好剥好一个虾,顺手放到了苏斯蛮的碗上。苏斯蛮一愣,她以前也爱吃小龙虾,可却嫌弃剥虾麻烦。
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孩,也有这么彪悍时候。阮灵儿捂着被打肿的脸,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你等着,我会告诉我爸爸的,他不会放过你的。”阮灵儿说着往前跑去。在七楼的角落里,傅斯野手持酒杯,声音冷冷地:“去把这个叫阮灵儿的女子的电话号码贴到所有酒店的男士卫生间,然后写上她喜欢续航能力高的男士,有意者来电。再把这些同样贴到她现在的学校去。”
傅斯野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冷峻的面庞不带一丝多余的表情,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旁边的刘特助神色恭敬,微微垂首。还有一位应该是接待的负责人,脸上挂着略显紧张的笑容。苏斯蛮只觉有一道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她正打算坐下一趟电梯,谢婉清对着电梯人点点头,拉着她进入电梯,苏斯蛮的脚步有些僵硬。刚要关电梯门,又有人按了铃,四五个师弟师妹走了进来。
所处的位置是大巴车停靠点附近,周围有其他等待上车的交流生和来来往往的旅客。“师姐,你好,我帮你提行李箱吧!”一个小一届的学弟热情过来,伸手不由分说把她行李箱提上了大巴车。苏斯蛮都来不及拒绝,只得跟着上车。贵宾通道,傅斯野一手插兜,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瞥了一眼苏斯蛮所在的大巴。半个小时后,到达港区海会酒店。下车时候,小学弟又是热情地帮她把行李箱提下车,一旁的谢碗清眼神跟她对视。
“你们说她们俩哪个更好看。”“都好看。”苏斯蛮提着行李箱和谢碗清一前一后在排队,丝毫不受影响。苏斯蛮,刚刚找到自己的座位。刘特助快步走来,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苏小姐,你好,傅总给你升舱,有些剧本选角的事情需要与你商议,请您前往VIP休息室。”苏斯蛮微微一怔。傅总?傅斯野?谢碗清赶紧帮她把行李往刘特助面前推,示意她快去。果然,闺蜜是拿来出卖的。
傅斯野看都没看她,只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男女主这件事的选择权给了苏小姐,你应该去问她。”薄情冷漠。白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白小姐,你长得很好看,可是真的不大符合我剧中女主的形象。”白薇的脸色煞白,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要不是苏斯蛮这个贱人横插一脚,这个剧本早就是她囊中之物了。
她没有回应苍渊的解释,而是转移了话题。“既然要保护琼花仙子,你怎能喝那么多酒,天界酒烈最是伤身,往后还是少饮一些吧。”1“无碍,只饮了几盏。”苍渊听到萧云卿久违的关心,心安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云卿,你会不会离开我?”萧云卿没有说话,沉默了。苍渊又说:“再过百年,我便卸去司法天神一职,我们寻一个神仙洞府,归隐厮守可好?”归隐厮守?
另一个不屑道:“这不叫见异思迁,这是慧眼识珠。”“司法天神威武不凡,又身处高位,他的妻子只是粗俗的龙族女子,怎么和温柔端庄的琼花仙子相提并论?”听到这些,祁霁目光一冷,看向那两位仙娥。“你二人如此是非不分,哪里配做神仙?往后若你们的夫君这般和旧爱纠缠,你也能将你的夫君让出去吗?”两位仙娥才看到萧云卿和祁霁,连忙下跪请罪。“小仙知错,还请水神恕罪。”
苍渊见萧云卿神色不对,又说。这是千年来,他第一次为萧云卿洗手作羹汤。一个时辰后,他才忙完。将菜端上桌,苍渊又亲自给萧云卿斟上一杯千年冰酿。“云卿,愿你生辰吉乐。”萧云卿眼中只余失望。“苍渊,你忘了,我饮不了酒。”
今日却怎么主动提了出来?翌日一早。萧云卿换了西海流光溢彩的广袖流仙裙,和苍渊一起前往忘川。她想趁着今日,和他说分开的事情。途中。苍渊看着她问:“从前不是喜欢穿天界的素色衣裙吗?”喜欢穿天界素色衣裙的,是琼花仙子。不是她。苍渊从来记不住,最后两日,萧云卿也没指望过他会记得。“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华彩艳丽的霞衣。”苍渊闻言,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
连续千年,每年她的生辰,苍渊都只送这一样东西。他说:“夫妻自当要琴瑟和鸣。”可萧云卿并不会抚琴。因着这一句话,她向琴仙拜师学琴,每每练到指尖泣血才肯停歇。她的琴艺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每当她抚琴,苍渊虽然在听,却总是会听得走神。那时,萧云卿常常疑惑,他到底在想什么。后来才知道喜欢抚琴的是羽薇,苍渊想的也是,羽薇。目光从琴室挪开,萧云卿不经意瞥见一旁案上的琉璃瓶,瓶中还插着她去归墟九死一生取回来的岁月花。
萧云卿却没有接。“多谢仙子美意,只是我不能饮酒。”自从她将tຊ修为和内丹都给了苍渊之后,千年冰酿这种烈酒,她就不能饮了。苍渊是知晓的。可琼花仙子眼底却划过了一抹嘲讽:“既然公主不愿赏脸,羽薇也不勉强。”她当着萧云卿的面将这杯千年冰酿一饮而尽。又看向苍渊,眼尾泛红。“阿渊,你的妻子,似乎不太喜欢我。”苍渊微微蹙眉。落座后,他私下传音给萧云卿:“你可以不喜欢她,何必当众给她难堪?”
“好一个凤安芯,如今倒是敢欺负到我们莫家人的头上来了!”一边愤恨的开口,秋之晴又突然间笑了起来,“我想有个人,或许能够对付她。”“是谁?”“你应该还记得歧扬那个前女友吧。”秋之晴低声询问吕书筠,将事情交代给她,“你今天下午去找一趟纪如菡,让她把歧扬给抢过来!”“啊?”吕书筠惊讶地开口,她告诉秋之晴这件事,就是想让秋之晴帮忙教训一下凤安芯。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秋之晴居然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对付凤安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