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久旺这一辈子四个儿子,但闺女只有乔芳芳这一个,对她一直都比较疼爱。并没有说像别人家那样重男轻女,所以乔芳芳这些年在家里过得不错,跟父母感情也好。乔江心想的不错,这一晚上,雷红花一家三口都没回来。第二天,乔江心起来的时候,乔有福和乔有财已经下地里去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粮食就是命,尽管想着要分家,但这地里的粮食,也不能真就让它烂在地里了。刘阿芳这一胎,不说乔有财和乔江心父女了,就连乔有福也非常看中。
打开看了下,一对浓辣绿的珠子耳环,一个黑黑的戒指,两个福禄寿喜的金镯子。乔江心拿起另一个油纸包,好重。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又是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油纸包。再打开,里面是发黄的报纸。打开报纸,里面是一管码的整整齐齐的大银元以及两条小黄鱼。乔江心在心里骂着娘,将东西都给掏了出来。去厨房找了六七个破小酒杯叠在一起给他卷好原样子放了回去。另外一个油纸包,去猪栏里面找了两块满是猪屎的腐朽破木头给他包回去。
刘阿芳赶紧迎了上去,“当家的,没事吧?”乔有财摇摇头,“没事,刚才爸还让我和哥跟着去呢。”“你说他脑子是怎么想的啊,都到了这地步了,他难不成以为,我们还会跟之前一样,为家里当牛做马?”乔有福叹了口气,“他还真是这样想的。”刘阿芳见气氛凝重,连忙转移话题,“那啥,天气也差不多了,我做饭去,今儿卖肉,有财给家里留了个猪肝和半个猪头。这天气热放不得,正好都煮了吃下肚子。”
乔建国却快急死了,巨大的求生欲,让他费力的支起了自己身体,“妈,妈,我,我可能还有救。”“快送我去医院,再晚点,你就直接给我定棺材吧,我要上红漆的那种,呜呜呜~你到时候多给我烧两个女人,我还没娶媳妇呢~”雷红花回过神来,嘴里神神叨叨道,“还有救,还有救,对,去卫生院,去卫生院,不,找刘海茂。”乔建国连忙阻止,“妈,就是刘海茂说我没救了,快送我去镇上呀,去找大姐借钱。”
乔建国双手紧紧的扒着门,惊恐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那巨大的求生能力,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受过伤的人,而是一个拼命的壮士。乔江心不紧不慢的提高声音道,“叫的这么大声,还挺有劲的,那就再打一顿。”话音刚落,乔建国嘴里的叫声也停了,扒着门框的手也松了。整个人像是认命了一样,不再抵抗。就这么软巴巴的被乔有福和乔有财拖到了院子。这一刻,他无比的后悔自己之前的飞扬跋扈。
“再说乔建国躺下了,乔芳芳出嫁了,乔建华也去李家沟了,就剩爷和雷红花,我们还奈何不了他们吗?”乔有福弱弱道,“你爷到底是我们亲爹,我们还真能跟他动手不成?”乔江心笑道,“上午你给爷大屁股一脚的时候,可没这么想。”乔有福尴尬的别过头,“那时候气上头了,没想那么多。”乔江心也没逗他们了,“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骂又骂不赢,打又打不过,就算爷和雷红花再气也得憋着。”
温絮第一次觉得裴安好啰嗦,她烦躁:“你说够没有?”“温絮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男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些,要不是因为你是女朋友,我会管你?”温絮抬眼看向他,他一脸不耐烦,“哦,那我们分手了。”裴安猛地怔住:“你说什么?”“我说裴安我们分手了。”温絮再次清楚明了看着他说。裴安这才正眼去看眼前的温絮,他被眼前这双认真的眼眸烫的心慌了下:“不就是昨晚我没有赴约,温絮你有必要这么闹?”
她轻咬着嘴唇,眼角还是红红的。他啧了声。不就是被狗咬了口,有必要伤心成这样?“顾爷您准备的蛋糕现在要点上蜡烛?”这时,管家推着放着蛋糕的推车进来。温絮抬眼。她看见小推车里面放着个两层的蛋糕,做蛋糕的人大概不太会做,奶油都没有涂抹到很平整,上面的花也是歪歪扭扭,最吸引人目光的是蛋糕中间的那个屹立的人形,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个女娃娃。陆泽看着蛋糕,下意识道:“顾黎川你讨厌小絮也不要弄个这么丑的蛋糕来给人家过生日啊,你这样做不地道。”
“哦。”温絮端起面前的牛奶杯小口喝着。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因为妈妈出门遇到一条发疯的狗冲撞,生下了不够足月的她,她生下来就在保温箱住了一个月才回到妈妈身边,可能胎里不足,导致她身体娇气,热了会中暑拉肚子,凉了就感冒也拉肚子,吃东西更得注意,比如牛奶就得温过才能喝,要不然她肠胃就不会舒服,一整晚都会恶心反胃。顾黎川每次都说她娇气。温温的牛奶下肚,她肠胃舒舒服服的。
“对,都不喜欢我!裴安算计我,你也讨厌我,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大可以不管我!”温絮抬手擦着眼泪,她不想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顾黎川她就忍不住。特别是今晚上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谁能接受,顺风顺水活了二十年,却被一遭告诉自己是书中女配,喜欢追了三年的男神结果从头到尾都厌恶她,还算计着把她送去给恶心的男人换取合作项目!她接受不了。顾黎川身体一怔,他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孩,声音暗哑:“谁讨厌你了。”
“宁妹妹,你走慢一点……”阮宁没有理睬。大山的外围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上山来砍柴挖野菜,看到阮宁扛着一只老虎下山,所有人都被惊到了。“不得了,大虫下山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有个汉子夸张的大叫了起来,然后就往山下跑了。之后其他人也跟着叫出声。“天哪!大虫,真的是大虫!”“扛大虫的是阮家的那个傻子吧!”“傻什么傻,人家已经不傻了,还把杨大狗打得落花流水的,哎呦我的个老天爷咧!我家二丫说这阮宁昨天下午刚扛了一棵大树回家,今天就改成扛大虫了!阮宁这丫头是要逆天啊!”
吕氏跟她说了,柳澈之所以回村,是因为战事结束了,军队不养闲人,要放一些小兵回家,其中正好有柳澈的名字,所以柳澈就回来了。可柳澈这样的身手,岂会是小兵那么简单。其实从柳澈一开始跟着自己的时候,阮宁就有所察觉了,她的感觉向来都是很敏锐的,只是见对方没有敌意,便没有打草惊蛇。之后一发现是柳澈后,她瞬间起了试探的心思。柳澈无奈的看着阮宁:“我叫柳澈,杨柳村人,你呢?”
阮宁走了许久,四周的树木越发高耸,周围还有许多外面没有的古怪植物,仿若身在原始森林一般,脚下时不时还有毒虫蛇鼠闪过。阮宁却丝毫不惧,面无表情的眼观四周,耳听八方,看到了自己需要的药材,上去挖了就走,不消片刻,背篓就装了半篓的药材。之后,来到了一片极为湿润,光线昏暗的区域,面前是几棵倒地的腐树。她眸光一动,朝腐树走过去,走了一圈,目光一扫,看到了腐树根部的位置上,有三朵外形呈伞状,菌盖肾形、近圆形的菌类。
真是疯了!跑车驶入陆家的庭院,顾嘉怡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心中暗叹:陆家不愧是Z国首富,这老宅豪奢至极,从陆宅大门进来开了十五分钟,都没见到别墅。顾嘉怡也是个识货的人,一眼便发现途经的假山、喷泉、雕塑,每一处都是价值连城。又过了十分钟,终于抵达别墅。顾嘉怡看到门口站着的魏雪和颜玉,心中不禁一阵欣喜。她想要打开车门,下车去找她们,却被陆斯延给拉住了。他解开两人的安全带,将顾嘉怡抱到自己的腿上,盯着她问:
男人不看她,抱着她就往楼上走:“干你。”顾嘉怡被这两个字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没早发现他是个神经病!早知道的话,她定然常住Y国不回来。此时,陆斯延已抱着她回到卧室,将顾嘉怡放到床上后,自己也挤了上去。大手紧紧握住她的细腰,下巴则轻轻抵在她的头顶,话里带着些许疲惫:“睡吧。”顾嘉怡小脸紧贴着陆斯延的胸口,不再反抗拒绝,听着头顶平缓的呼吸声,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这声“亲爱的”,无疑是在触碰陆斯延的逆鳞!陆斯延凡事都能冷静,唯独对待顾嘉怡的事不行,什么狗屁地盘!通通踏马见鬼去吧!现在,陆斯延非要杀了约翰不可!举枪就要给他爆tຊ头。就在这时,几架直升机盘旋于别墅上空。绳索从半空扔下,下来的作战人员手持枪支,直接从卫生间破窗而入。这可把顾嘉怡吓完了,陆斯延他们说的话她听不见,唯独就听到约翰叫她出去的那句话。她不敢出声,结果这好家伙,这些人直接从外面破窗了。
“弟妹,晚上你们回老宅一趟。”顾嘉怡点点头,回答:“好的大哥。”得到答复后,陆怀礼兄弟俩便离开了。不走留在这干什么。大家都是男人,还能看不出斯延眼里的欲望么?他们真想致电在国外办事的老子,质问当初怎就生出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孽障!二人刚走,中年男人也打完电话走进来。等他收拾好设备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斯延,毕恭毕敬的说着:“十爷,三日之后我再来见您。”“嗯。”男人拎着手提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