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平静的看着他,“裴菁菁,他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你还幻想着让我和他和平相处?”“你天天就知道提你妈!”裴菁菁怒吼道:“我都说了我会嫁给你会补偿你,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就这么记恨桑哥,非要逼死他不可?”逼死?阮虞笑出声:“你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死的。”“你难不成还真希望他死不成!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桑哥!”
照片很多都是不堪入目的亲密照片,阮虞多撇了几眼,觉得数量过于多了,好像不止他看到的那些。厚厚的一沓照片散落满地,动静太大,惹的不少人频频观望。秦桑脸涨得通红,似乎从没这么丢脸过,眼泪掉下来,哭着去拽梁训的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发誓。”“宝贝,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真的,最后一次。”梁训挣开他的手,笑着摇头,“可别了,你挺没意思的,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别怪我没警告你,我也不想闹的太过难看。”
这话一出口,气氛陷入短暂的寂静,但裴菁菁没有第一时间出来阻拦,看样子也十分好奇。秦桑脸色微变,“小虞,你胡说什么呢,我是看着菁菁长大的,他对我来说永远都是那个跟在我后面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其他想法,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乱吃醋,这被人知道了,还不一定怎么说呢。”“哦,原来一直把他当妹妹啊。”阮虞恍然大悟,“看你们俩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从小到大的情份确实难得,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那想必菁菁也不会有,对吧?”
“阮小姐,这些当做出轨的证据,应该已经足够了。”阮虞盯着照片上的两人,摇头,“还不够。”“他那个女朋友的地址你能打听到吗?”“可以。”私家侦探试探道:“你是有什么打算吗?”阮虞转了三千块钱给他,“帮我把这些照片都洗出来,全部邮给梁训,家里公司各发一份。”秦桑既然两头都舍不得放,那他就帮他一把。私家侦探收钱应下,承诺两天之内一定把照片寄出。阮虞诚心的说了声麻烦了,又问道:“你知道哪里有那种小有名气的算命大师吗?”
恶心至极。裴菁菁紧紧握住他的手,露出脖颈上一抹刺眼的吻痕,语气轻柔,“小虞,我不会离开你的,明天我就带你回家,正好我妈也想见见你。”强忍着想抽回手的冲动,他低头应下。心中一遍遍的告诫自己,没关系,只要是能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他什么都愿意。裴菁菁家里住在富人别墅区,裴夫人保养极好,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岁月的痕迹,涂着鲜红的指甲,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从上至下的打量阮虞。
秦桑失落的离开后,裴菁菁明显情绪不好,开始心不在焉的频繁看手机,接了个电话后,急匆匆的说朋友那边有点事,需要她过去处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一直不自觉的向下瞟。阮虞没有追问,贴心的帮忙整理裙摆,嘱咐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裴菁菁松了口气,一把握住他的手,“小虞,我很快就回来,谢谢你,有你真好。”前脚跟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后脚一看见秦桑,立刻跟丢了魂似的。幸好没真的指望她什么,狗改不了吃屎,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林冉伸手拽他衣袖,傅行简蹙眉不动声色地躲开。他又拿出包里的手机,看到并无新的消息过来很是失落。随后他若无其事地翻看起朋友圈。当看到姚宁发的最新一条朋友圈时,他嘴唇紧绷,胸口沉闷。“新年,感谢有你陪伴~【图片】”附图是姚宁和一个男孩子头贴着头的亲密合影,那个男孩子他认识,是体育学院的院草,他和对方在篮球场上交过手。心头涌上无力感,傅行简反反复复打开手机关掉手机,林冉在旁冻得直跺脚,她不知道傅行简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觉得他好像不开心。
林冉从小地方考入顶级学府锡大,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她为了挣生活费和学费拼了命地学习,拼了命地兼职,就算每天累得半死也没后悔自己的选择。好在,努力没有白费,从大一到大二,她每次都能拿到学院奖学金和国家奖学金。兼职家教也收获颇丰,到大三这年,她已经不怎么为学费和生活费发愁,终于能留意属于大学生的‘风花雪月’。某天,恰巧她没有兼职,便和同寝室室友一同去操场观看锡大校草傅行简打篮球。
“嗯?”傅行简眼神虚空,对徐焕然和姚谦的斗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信软很亏待她吗?怎么周末还要兼职?周旭这丫的难道真是周扒皮?这下连姚谦也有些怀疑了,扬眉:“真看上对面甜品店的女人了?”徐焕然咧个大嘴笑嘻嘻,“让哥们我给你掌掌眼。”说罢起身朝酒吧外走去。姚谦怕他胡来紧跟过去。等傅行简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到门口了,他不得不也跟着过去。
集团公司,那也就是傅行简的要求?似是想到了什么,周旭眼光淡淡落在林冉身上,半晌他开口指示:“驻场员工每人每月补贴2000元,你去问下大家驻场意愿。”啊,有补贴啊,林冉默默吐槽,早不说,有补贴的话大家意愿性肯定很高。果然不出所料,林冉挨个问,大家听到驻场额外提供补贴2000元点头如捣蒜。林冉又想起来问毛全安:“住宿是什么条件?”几分钟后,群里传来几张图片。
她捏着伞柄透过淅淅沥沥的雨水看向早就没了影踪的车子,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到平房二楼,她把伞撑开放到阳台控水,又把衣物都收好才开始洗漱。温暖的水流喷到她身上,林冉才忽地意识到,傅行简这次怎么把车停到平房前了?她上次明明说自己住锦绣苑的......谎言被人拆穿,迟来的社死折磨得她到凌晨3点才睡着。......翌日,林冉揉着两只熊猫眼踏进办公室。
哦,这样啊,毛全安了然。周旭轻笑打趣道:“你跟行简是同学,怎么也没告诉我啊?我还以为这个项目是刷我的脸拿下的呢。”林冉小心翼翼陪笑,“我跟傅总也不是太熟,不好意思拿他同学身份自居,毕竟以傅总现在的身价我要说是他同学有蹭热度的嫌疑。宇投能认可信软根本原因还是咱们的产品过硬,和宇投的业务场景匹配度高。”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周旭很是满意。毛全安也暗暗赞赏她反应快,情商够高。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离开的替身而已,居然能让纪行樾抛下她不管?一瞬间,她就由慌转怒,脸上一片阴翳。而在气过头之后,涌现出来的情绪,更多是嗤讽和不满。许青澜,她凭什么?被劈头盖脸教训一通之后,纪行樾就被关到了房间里反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生怕看错什么消息。可回复给他的,无一例外都是“没有”。看得越多,他心底的痛苦就越积越深。十指紧紧陷进皮肉里,掐出鲜红的血印,依然无法缓解他的焦虑和不安。
面对她的威胁,纪行樾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他痛苦地抓着头发,整个人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线,语气焦躁不已。“你不要闹了,让我冷静一会儿好不好?”从他的语气里,姜知瑶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她正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纪云烟已经没了耐心。“我们家不欢迎你这种人,你聋了吗?”本想浑水摸鱼的管家听到自家小姐真动怒了,不敢再懈怠,叫来了几个佣人就要把姜知瑶拉出去。她不肯就犯,挣扎中将茶几掀翻了。
“烟烟,青澜呢?她去哪儿了?”连日积蓄在心底的怒气和起床气混合在一起,让纪云烟再也忍不住。她掀开被子站起来,抬起手就给了纪行樾一耳光。“你不是有你最爱的姜知瑶了吗?关心青澜做什么?”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纪行樾短暂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怒不可遏的妹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我,我可以解释的,你先告诉我她在哪儿?”听到这句话,纪云烟都气笑了。她冷冷看着他,将那些憋了很久的话一口气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缺氧后尚未恢复的幻觉,还是必然要面对的赤裸裸现实。如果是幻觉,那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如果是现实,许青澜怎么会和他提分手呢?她追着他跑了这么多年,说要喜欢他一辈子,怎么会轻易就放手呢?纪行樾想不清楚。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拍打了面部几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再一垂目,看到的,依然是那两句话。他这才意识到,他认为的幻觉,极有可能是现实。一瞬间,他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小姑娘义无反顾扑到他身上替他挡车的模样,红着眼眶说会喜欢他一辈子的模样,笑嘻嘻的给他庆生的模样,无数次在他身下动情又盛满爱意的模样……一时间,他头痛欲裂,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正在此时,他不经意抬起头,一晃眼,看到了许青澜。她站在玻璃窗外,定定地看着他。那双黝黑的双眼,如平静的湖面一般,无波无澜。接触到她目光的刹那,纪行樾整个人都乱了方寸。他推开怀里的人站起来,却发现窗外的人已经消失了。
许青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十指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姜知瑶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闺蜜已经颤抖的说起了丧气话。“完了完了,氧气都耗尽这么久了,还没救上来,怕不是凶多吉少了。”“这要是出了事,纪家会放过我们吗……”“关我们什么事啊,他自己要为知瑶拼命。”话音未落,很久没有动静的湖面突然传来了响声。几个救援人员拖着一个人,慢慢往岸边游来。一群人连忙涌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人救上来。
我惨白着脸开始整理自己在痴缠间被乾衡揉乱的衣襟,乾衡捏了捏我的手,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慌,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几乎同时,宫女已经一脚迈入了膳房,她一看见我,先是面露疑色,又赶忙给我行礼。“呀,瑾美人安好,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的手在袖中握紧,掩饰着心底的慌乱。“我回宫途中觉得腹中饥饿,想来寻点吃的......”这理由,我自己都不敢信。那宫女怔了一下,却像是真的信了我的随口胡诌,她笑了起来。
我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没好气地呛他一句。“我怎能不管!你知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家族势力撑腰,在她眼中你不过是一个随时可弃的棋子!”乾衡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看上去竟仿佛是真的在为我担忧。我当然知道太后只拿我当棋子,我也知道我没有背景,在这宫中生存有多不易。可也正因如此,我才必须要依靠太后的助力。想及此处,我伸手将乾衡捏在我肩膀上的手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