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太想赢的时候,反而赢不了。她明白沈骁然话里的意思,含笑朝着他道谢。尙他只点了点头,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回复完手机里的消息,正好喻之衔背着包从更衣室里面出来。“我订好了餐厅,过去就可以吃了。”温书祈从椅子上站起来,晃了晃手机上的预定界面,朝着他笑。原本微蹙的眉头此时也随着她的笑意舒展开来,抖了一下肩上的包,点头应着。“好,我开了车的......”
“好!”和齐舒月告别,温书祈在置物柜里面取出自己的包,从后门离开了表演的音乐厅。麌拿着手机打了车,她把围巾往上拢了一下,低头看消息。二十分钟之前,喻之衔给她发消息。喻不理:“愿愿,你还来吗?”这个时间,能赶上的就只有男单决赛了,好在喻之衔撑到这里了。她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地按动着,又抬头看了看来往的车流。“打车大概得半个小时了,我不确定能不能赶上你的比赛。”
拒绝是意料之中的,好在他本身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尽管如此,还是很伤心。温书祈喝完水,把杯子放下,转身出了厨房,就看见这人蔫蔫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都搁在抱枕上面。拝手机里响着短视频的声音,却是瘪着嘴巴根本没在看,反而满眼幽怨地盯着对面的电视墙。她愕然,自己什么都没说啊。那一脸的委屈,到底是给谁看的啊?温书祈把心里冒出来的泡泡一个一个戳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朝着房间的方向走。
“你说过的,闹别扭也不能作践自己。”犯为了别人伤害到自己,从来不是温书祈的性子。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触发点,乍然将她心里某座不知名的火山点燃了,一瞬间喷涌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深埋在心里无法宣之于口的回忆。也许很多人都会觉得,她是那样柔软温和的人,可是和喻之衔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她也偶尔带刺,毫无忌惮朝着偏爱她的人说出不趁心的话。
温书祈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喻父喻母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笑容。抬手朝着里面示意:“包间在这边,我带路吧。”“那就麻烦愿愿了。”喻母笑着,瞥了一眼自家儿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完喽,这小子栽了。颷“哎呀,亲家来了啊。”门一打开,温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温母也起身朝着门口看过来。视线短暂在温书祈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笑着转移目光,看向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三个人。
她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翻身爬了起来。今天见喻之衔的父母,还是比较正式的,她必须注重一点儿。愘温母在外面敲了敲房门:“愿愿,该起来了噢。”“知道了妈妈!我在选衣服!”到最后,还是穿了件浅粉色的旗袍,上面是白色的毛绒披肩。“穿这个吗?”温母抬手比了比,把温书祈落在前面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这个也不错,我们家愿愿穿什么都好看!”“妈妈~你是女儿控耶!”
但看着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可怜兮兮地跪在面前,她就算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你啊……叫母亲该如何是好?”听着她语气的软化,穆婉儿心中一喜,继续抽泣:“女儿知错了,但我是真的喜欢世子,当初也是一时昏了头才应了他,本以为……”她说得断断续续,情绪激动到身子都抖了起来:“我不愿做妾,我和司南侯世子真的是两情相悦,他怎么舍得这么对我?”“母亲知道,婉儿如此贤良淑德,怎么可能去做人家的妾室,母亲定然为你谋算好,不会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