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青青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青青的……”江凌川:“……”冷漠地推开她。他现在知道安青青最不如阮娇玉的地方在哪里了——没有眼力见。没看到他正烦着吗?他的小玉儿就从来不会这样。小玉儿最会察言观色了。刚刚那么冷漠一定是因为……生气了,但,不想让他难做。对,一定是这样的。她总不能吃醋吧?她可是侯夫人!善妒乃七出之一!小玉儿也是被身份所迫。他不该怪她的。明日……就去哄她。
于是。阮娇玉垂眸,叹了口气,道:“既然侯爷喜欢,那就陪着安姨娘吧。妾身先退下,去哄聿晨睡觉了。”江凌川也不想再说下去。觉得江聿晨只是一时冲动才会不认他这个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让阮娇玉带他回去反省一下也好。相信不出几日,江聿晨就会来向他这个爹道歉的。
恶狠狠道:“江凌川!你对不起娘亲!从今天开始,我便不认你这个爹了!”江聿晨六岁多了。懂了很多事情。从安青青进长宁侯府起,就意识到不对劲。刚刚故意藏在屏风后。果然……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从懂事起,江凌川就一直对他说,他最爱阮娇玉。也只爱阮娇玉。江聿晨很庆幸自己有这样恩爱的爹娘。也见过娘在爹身边开怀的模样。可是……既然爱,为什么还要碰其他人?江聿晨生气,江凌川这个当爹的更生气。
‘安青青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女人,往后的日子里,我要和小玉儿好好过日子。’‘其他的女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睛。’阮娇玉当了长宁侯府的主母以后。不可避免地变得忙碌起来。对他也没有那么温柔小意了。这是大势所趋。江凌川却怀念从前。那时的阮娇玉只是个小小的姨娘。每日除了想他和想怎么哄好他,就没有别的事情。现在。她的脑袋里装着侯府的中馈,装着儿子,装着享受人生……江凌川感觉自己被忽略了。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江凌川铁青着脸停下。问她:“你确定你是处子之身?”安青青:“……”脸色涨红。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她确实是处子!因知道江凌川有过不少女人。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安青青不敢撒谎,更不敢做什么手脚!
“小玉儿,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真好……”-在阮娇玉怀孕以后,江凌川没再碰过别的女人。在如今的他看来。谁都比不上他的小玉儿。就等阮娇玉出月子。然后……嘻嘻。他想专一了。可惜阮娇玉看不上他了。现在的阮娇玉,属于是侯夫人也做了,儿子也有了。不是江凌川突然对她专一,她就忘记这男人之前有过多少女人的。不过牛牛还小。需要父亲的陪伴。长宁侯府也需要江凌川撑着罢了。再加上……
李浩轩对许如烟的家里情况有所了解,知道她爸妈待她不好,她的工资都要上交,因此她手头拮据的时候,自己偶尔还会贴补她一些。这时,李高义重重的咳了一声,李浩钧插话到:“小弟,这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事关两个家庭,自然要了解清楚,你说是不。”他这话看似说给李浩轩听,但他视线却在许如烟身上。李艳红是个人精,她算是看清楚了,这许如烟就长得好看,其他啥也不是,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斩钉截铁道:“这婚事我不同意。”
一个身形微微发福的婶子闻言直接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张望,等认出来人后,她又坐了下来,“是李艳红的小儿子。”“哦,是他啊!他怎么回来了,我记得他不是和沈家的南青走的近吗?这姑娘是谁?”这时,一个穿着洗得有些褪色碎花短袖的婶子,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这事我知道,我听说两人闹掰了。”她是家属院出了名的爱八卦,有热闹的地方,绝对少不了她。“不能吧!李艳红不总是说两人关系好着吗?听她的意思,两人的婚十拿九稳了,怎么就吹了,她舍得啊!”
“俗话说的好,歹竹出不了好笋。”沈南青嘴角上扬,眼睛笑成弯弯月牙,语气轻快又带着亲昵地说:“不像咱们家,遇到事情的时候,爸总是把妈护在身后,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担当。”苏华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时她和沈南儒刚相亲,还没确认关系,但彼此都有好感。当时厂里有个同事也在追她,对她很是照顾,但她已经拒绝了对方,对方还总是纠缠,说什么没她活不下去,很是烦人。厂里有次老旧纺织机线路老化起火,车间里浓烟滚滚,火势迅速蔓延,她为了为了抢救未完成的布匹,被困在火海边缘。
结果真的很意外。沈南青知道和李家的事终归要做个了断,不撕破脸,李家只会装傻充愣,继续吸血。沈父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没有给李家谋过福利,但李家打着沈南青的名义,也得到了很多好处。就拿李浩钧升组长的事,候选的人选有好几个,能力比他强的也有,但他能胜出,还不是上面看在沈南青的面子上。谁让沈南青有个好爹,不看僧面看佛门。孩子似乎对旁人的善意与恶意总能敏锐感知,以前沈满就找沈南青告状,说李艳红非常讨厌,背后总说她坏话。
“我还能骗你不成。”李艳红非常笃定,想到副厂长之位,她心中似有一团阴翳笼罩,眼神中闪烁着怨怼的光芒。“当家的,你说接下来怎么办?那丫头回去该不会在她爹面前说你的坏话吧!”李艳红非常担忧。李浩钧眼里闪过一丝阴郁,都怪他妈平时太宠着李浩轩,把他宠的都拎不清了。他已经在小组长的位置待得太久了,如果他爹不能升副厂,那他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以沈南青的脾气,肯定会说爹的坏话。”李浩钧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现下管不了许多,我们先去沈家找沈南青低头,稳住了沈南青,其他的等小弟回来再做打算。”
这个时代的人,大部分都热情质朴,这种氛围沈南青很喜欢。沈南青笑着点点头,回:“嗯,回来了。”婶子又问:“还没吃饭吧!来我家吃点。”沈南青摇了摇头,“不了,我回家吃。”“也是,你妈昨天还说起你来着,心里惦记的很,难得回来一次,你赶快回去吧。”婶子一直没看到孩子回来,随手关上门走出小院,准备去孩子常玩的地方去抓人。沈南青的妈妈叶绮兰是个优雅知性的女人,小院子种满了花草树木,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致。
她暗暗咬牙,心头警铃大作。这男人要真敢卖了她,她就……她打不过他,但能跑……反正大不了寒毒发作而死,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家。“你是认真的?”她试探地问。墨九不置可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迈步往拍卖行走去,“快跟上。”方羽心一怔,连忙快步跟上,越走越觉得不安。直到两人抵达拍卖行门口,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门前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护卫,腰间别着制式短刀,气息凌厉,显然不是寻常之辈。他们面无表情地扫了两人一眼,其中一个人伸手拦住去路,“黑金令。”
周围围观的赌徒纷纷屏住呼吸,连方羽心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手指攥紧衣袖。骰子缓缓停下。众人目光齐齐落在赌桌上。二十点,大!馆主盯着骰面上的数字,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他没有想到,这局竟然输得这么干脆?!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拿墨九身边的人当赌注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一丝动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墨九缓缓抬眸,淡淡地看着馆主,声音平静,“丹药。”馆主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盯着墨九看了一瞬,忽然笑了一声,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丢在桌上,“拿走吧。”
“这里是赌坊?”方羽心疑惑。“嗯。”墨九道,“那老东西是个赌徒,在鬼市只会来这个地方。”当两人推开赌坊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混杂着赌徒嘶吼的声音。赌坊内的气氛狂热而危险,周围赌徒们的叫喊声、铜钱翻滚的脆响、骰子碰撞木桌的闷音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而大堂中央的轮盘赌桌旁,被锁住的老者却神色自若。墨九眉头微皱,淡淡道,“你的药看来没那么容易能拿到。”
她理直气壮地说着,心想自己如今没有武功,体内寒毒未解,避开麻烦才是上策,鬼市这种地方,一听就不是好人待的地方,她不去也合情合理。可谁知墨九听完,目光轻轻一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青霄宗好歹也算名门,你们出任务,行走江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过……司徒羽心,怎么会连鬼市都怕?”方羽心心头猛地一跳,后背骤然一紧。糟糕,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抿了抿唇,脑子飞速运转,瞬间调整了神色,淡淡道,“我不是怕,是身体不舒服。”
她的心跳猛地一滞,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发紧。她尽量不动声色,继续低头吃面,耳朵却悄然竖了起来,捕捉着那桌人的交谈声。可是没有内力的她怎么都听不清。方羽心悄然抬眸,看向对面的墨九。男人神色淡漠,单手执着茶杯,眼睫微垂,像是对外界一切都毫不在意,仿佛完全未察觉到那些视线。可他绝不可能没察觉。方羽心被别人打量的浑身不舒服,只能悄悄用脚勾了勾对面墨九的脚。但看到墨九仿佛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