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看着停在码头被阳光照耀得金光闪闪的船,眼底透着不甘。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十步,九步,八步……五步,四步“轰——”谢槿宁的匕首都举了起来,却被码头上一声巨大的声响打断,那队官兵也被声响吸引了过去。“谁打的本官爷!”“还有谁打你,你就是想乱抓人回去交差,还把我货弄倒了!”原来是一个官兵在逮人的时候把旁边垒好的货物弄倒了,这会双方矛盾激化,陷入了更大的争执当中。
王二婆见谢槿宁这般躲避,心中已然笃定这人就是谢槿宁,她一晚上积攒的怒气当即就爆发。她一边往草堆里去抓谢槿宁,一边高声喝道“你个贱人原来在这!来人啊!”她绕到草堆后面,一道白纱突然遮住了她的视野,紧接着,她看到了斗笠后面的谢槿宁,高喊道“来人啊!我找到这个……贱……”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发出如裂帛一般撕裂的声音,甚至连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完。王二婆只感觉到喉间一阵腥味,发不出一丝声音,而后就是剧烈的痛意传了上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一把匕首捅穿了。
“与你无关,你只管拿最好的出来,若是有我相中的,钱不是问题。”那店主是个老油条,对着谢槿宁说“客官好大的胃量,我这店铺开了二十年,自然是有好东西的,可这好东西自然是稀世珍宝,若是只有这两张银钞,我可是不愿割爱的。”眼下已是巳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谢槿宁不想再拖,但见这店主是个滑头的,只能和他拉扯一番。“你这是看不起小爷?拿!爷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谢槿宁也不疑有他,觉得祁晏安说得对,便收下了白玉簪“好。”她行动力极强,没等祁晏安想好是否就要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去,她就往阁楼下面去了,像只身手矫健的狸猫一般。祁晏安放谢槿宁这么一走,最坏的结果要么是她自己跑了,要么就是她泄露了他藏身之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地。祁晏安靠着窗户,看着谢槿宁远去的背影,合上了眼眸。“你最好不要背叛我。”祁晏安一直靠在窗边未动,闭目养神。
祁晏安正端坐于黑暗中,目光却是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她回想起前世种种,终归是自己对不住他,心下思衬了良久,终是咬了咬牙,走到了他身前。祁晏安坐在出口的地方,这会以为谢槿宁想跑,他玩弄着手中的匕首,懒散道“姑娘想……”“你和我一起走吧。”谢槿宁打断了祁晏安的话,也让祁晏安愣了愣,手中的匕首停在了半空中。他抬眸看向谢槿宁,目光带着探究,而谢槿宁也任由祁晏安这么看着,并且还端坐了下来,让他不用酸着脖子抬头。
王二婆置办的铺子便开在兰溪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夜里,街上铺子都已经关门,谢槿宁凭着记忆找到了王二婆开的衣料铺子,从一边的花坛里摸出了钥匙。王二婆铺子的伙计有个习惯,就是会将店铺的备用钥匙放在花坛底下。谢槿宁开了门进去,掩上门后,在铺子里找了套男子便装换上,随后又从兜里掏了根铁丝。上一世的她,在乡野待了十几年,日日遭受毒打,有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当了小妾,更是学了许多不入流的手段,其中就包括撬锁。
“糯米团子,萌萌小姐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了。”“那丫头脾胃不好,还是少吃这个吧。”郑婶儿一听来了脾气。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没好气的看过来。“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儿。”盛菀凝:……“你不过是刚请过来照顾几天萌萌小姐而已,能跟我一样吗,我可是照顾了萌萌小姐好几年的。”厨房里闹腾的声音太大,外面打扫的佣人都忍不住凑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