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所以夏以沫死了,我和她同一天生日,难道这辈子连过生日的资格都没有了吗?”穆落行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道:“以沫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让让她又能怎样?”林栖怔住一瞬,片刻后,忽然笑了。再次抬眸时,她的眼底有了泪。“我知道了,穆落行,以后,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过生日了。”之后,穆落行生她的气,再也没有回家。每一天,林栖都能在陈秘书的朋友圈中得知,穆落行还在不死心地寻找夏以沫的替身,却始终没能找到。
余暖棠乖巧的点了点头:“若溪姐,我知道的,我只求能安稳地过一辈子,不求任何真心。”林栖放下心来,安抚一笑:“等我离开后,你只要有这张脸,穆落行就会永远对你好的,再也不用担心被你的吸血鬼家人欺负。”说完该说的,林栖准备离开时,穆落行难得给她打来一次电话。他的声音冷漠而疏离,“我新买了一栋别墅,你把以沫的东西都搬过去,顺便布置好祠堂。等我出院要看到这些东西全部弄好。”
穆落行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自信:“谁离开我,她都不会离开。”林栖的手指微微颤抖,杯中的红酒泛起一圈涟漪。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穆落行,这一次,你大错特错。宴会结束后,两人回到了家,然而,刚到家门口,便看到别墅里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穆落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朝火场冲去。林栖下意识拉住他,“你不要命了吗?等救援来!”
雨,毫无预兆地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林栖的身上,冰冷刺骨。她的伤口还未愈合,雨水浸透了纱布,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她试图操控轮椅,想要离开这里,可高速路上根本打不到车。她的手指被雨水冻得僵硬,轮椅的轮子在湿滑的地面上打滑,几次险些翻倒。终于,在一个转弯处,轮椅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林栖的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伤口撕裂,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混着雨水染红了地面。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试图爬起来,可身体的虚弱让她一次次失败。
回家的路上,穆落行开着车,神情冷漠,林栖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望向窗外,心里一片空荡。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刹车声,两人同时抬眸,只见一辆车正失控地朝着他们所在的车道冲了过来。林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随即天旋地转。她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窗上,眼前一黑,几乎失去了意识。耳边传来穆落行急促的呼吸声,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手臂挡在她面前,似乎是为了保护她。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痛苦。他猛地抱住林栖,紧紧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沫,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是不是……我好想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林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轻轻推开他,声音冰冷而清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夏以沫。”穆落行被推得猛地后退了几步,终于清醒了许多。
说完,林栖抱了抱余暖棠,轻轻将她推进了门。随后,她提上行李,关上大门,抬手打了辆车。“小姐,去哪儿?”她笑了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机场。”
护士看了看林栖,问道:“小姐,您不上去照看他吗?”林栖摇了摇头,声音平静:“不用了。”她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在乎穆落行的伤势,而是默默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然后,她去了湖湾别墅。开门的是余暖棠。那一刻,林栖失神了。眼前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微卷,眼神温柔,几乎与记忆中的夏以沫一模一样。“若溪姐,看来我已经学得很像了。”余暖棠笑着说道,声音柔软。林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你学得很不错,唯独还有一点,就是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
她的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伤口撕裂,鲜血顺着小腿流下。她抬起头,看着穆落行不顾一切冲进火场的背影,“那都只是虚物而已,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穆落行的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是,她死了,她留下的东西就是我的命。”林栖看着穆落行冲进火场,笑出声来,没再阻止。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几乎让人窒息。穆落行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拼命地抢救着与夏以沫有关的东西,仿佛那些东西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她的衣服早已湿透,伤口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疼痛几乎让她失去知觉。可她依然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推着轮椅,朝着家的方向挪动。五个小时后,她终于回到了家。佣人们看到她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样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林栖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只是低声吩咐:“帮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晚上,穆落行才回来。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神情疲惫,眼中却带着一丝失落。林栖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没找到吗?”
她侧过头,瞥见屏幕上是他与秘书的对话,内容全是关于那块玉佩的修复进度。那枚玉佩,不过是夏以沫随手送的小物件,却被他视若珍宝。而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连他的一个眼神都得不到。车子在高速上平稳行驶,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两人一路无话,突然,穆落行敲击电脑的动作一顿,目光死死盯住窗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紧紧扣住车门,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魂牵梦萦的东西。林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人群中闪过一个背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微卷,背影与夏以沫有几分相似。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眼神骤然变得炽热,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魂牵梦萦的东西。“以沫……”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痛苦。他猛地抱住林栖,紧紧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沫,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是不是……我好想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林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轻轻推开他,声音冰冷而清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夏以沫。”
“不是,我最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贺念的声音。“哥,你就别叫嫂子来了,有我陪着爸就够了。”贺念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嫂子上次生了气,肯定是要发泄一通的。就让她在外面玩玩吧。”贺靳川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似乎被贺念的话激怒了。他没等桑晚意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桑晚意握着手机,愣了几秒,随后苦笑了一声。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忽视,可每一次,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宴会上,众人纷纷夸赞他们郎才女貌,各种打趣新婚的小夫妻。“靳川和晚意可真般配,这两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总算走到一起了。”“我看啊要不了多久两人就要有小宝宝了吧?”“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漂亮。”贺靳川显然不想应付这个场合,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打个电话。”桑晚意被留在原地,独自应付着众人的调侃。终于应付完众人,桑晚意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扶住栏杆,强迫自己站稳。他必须去找桑晚意,他必须马上见到她。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要和桑晚意离婚,绝对不行!他不顾一切的往山下冲去。天渐渐亮起,温暖的阳光悄悄俯身抱住整个世界,但贺靳川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桑晚意离开的第一天,贺靳川时隔多年终于再次主动给她拨打了电话。挡风玻璃遮挡住他大半实现,却依旧能看到天边太阳被乌云一点点吞噬,天空渐渐染上黑色。而贺靳川的心,也像那天边一样,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桑晚意,贺靳川就加快了脚步。就当他踏入最后一级台阶时,眼前的景象彻底将他定在了远处。漫天的火光快要照亮半片漆黑的天空,滚滚浓烟席卷着碎片四处飞溅!明明贺靳川离别墅很远,但炙热的温度依旧舔舐着他裸露的皮肤。他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桑晚意还在里面!“晚意!”贺靳川顾不得其他,疯了般就要冲进去!“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碎屑和残片横飞,犹如利箭一般四射而出!
看着他眼底毫不遮掩的爱意,贺念心中越发得意。桑晚意,就算你是他妻子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比不过我。贺念强压住嘴角的得意,故作担忧:“那她不会生气吗?”生气?贺靳川脚步一顿,桑晚意性子绿̶一向宽厚温柔,从不与人计较。这阵子,他为了贺念的事情都丢下过她好几次了,也没见到她闹。哪怕是他让她先搬出去,她也什么都没说,甚至提前迅速的收拾了行李。“她不会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一听这话,贺念才破涕为笑,连忙朝他伸出手:“真的吗,那我们拉勾。”“好。”贺靳川的语气格外宠溺,伸出自己的手指来勾住贺念的手。此后几天,贺靳川为了证明自己的承诺,更寸步不离的守在贺念身边。他会将暖胃的粥吹温再一口口的喂进贺念的嘴里。他在天气好时也会抱着她去花园散步。甚至在打雷夜里把贺念抱在怀里哄睡。长此以往,整个医院都知道顶楼的vip病房有个很宠爱妻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