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屋子。打开房门,里边全是灰尘,屋子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来了。但我在这间屋子里,找到我的画像,还有很多我的照片。画像上边的我,很开心,眉眼灵动。可我的照片,却显得我眉目之间如同木偶人一样,而画像翻到后边,我的眉眼和照片一模一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槐景执着着要我觉醒。他见过我璀璨的眼神,就再也无法接受我被剧情控制的样子。每张照片下边,都有季槐景的字:“如果我不爱你了,你千万不要爱我,不要挽回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季槐景偏过头,看着我:“嗯?没有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让我觉醒,为什么不能将错就错?”我看着季槐景纤长的手指,上面全是深可见骨的牙印。我忍着泪,拉住季槐景的手。他已经没有力气挣脱我的手,我很轻松的就控制住他,将他的衣袖挽上去,上边全是狰狞的伤口,陈年的旧伤,结痂的伤口,还有好几个翻着红肉的刀痕,还带着血迹。季槐景不自在的捂住我的眼睛,低声说:“别看了。”“不好看。”
也许我们曾经相濡为沫过。这样就好了。周远泽不忍的拍了拍我的手,季槐景看向周远泽,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江絮宁身边,但是江絮宁曾经也跟我在一起,她再怎么不好,也不是你这个小少爷能够玩弄的。”“你们不是一路人。”周远泽认真的说:“这就不用陆大少费心了,我们家一定很喜欢姐姐这样的人,姐姐真的很好,我也不会玩弄她,如果姐姐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把我名下所有股份都送给她。”
“虐文小说是没有任何逻辑的。”我给季槐景发了一条短信:“明天陪我去看婚戒吧。”可第二天,我们去珠宝店的那天,季槐景接了个电话,面露难色的跟我说:“江絮宁,公司有事,我先去处理一下。”我看着季槐景着急的样子,平静的笑了笑:“确定是公司有急事吗?不是赵茜柔哪里不舒服,又让你去陪她?”季槐景沉默很久,还是摇头:“公司有事。”我看着季槐景躲闪的目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让他离开了。
以前听着季槐景的话,我的心还是跟针扎一样疼。可现在,我的心虽然很疼痛,可却释然了。我没有说什么,季槐景更生气了:“你赶紧过来,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去找野男人了?”赵茜柔也温柔的说:“姐姐,你不要胡闹,我身体不好,我愿意把你的孩子当成亲生。”季槐景冷哼一声:“还是茜茜懂事,我给你点时间,不然那个孤儿院就保不住了。”说完,他带着赵茜柔就要离开。
萧祁第N次参加季槐景的婚礼,心里头一直提醒吊胆的。幸好这次总算没有意外了。他看着台上拥吻的新人,松了一口气。江絮宁和季槐景结婚后,在一个午夜,季槐景突然清醒过来。他回想起这些年和江絮宁的纠葛,看着江絮宁眼角的皱纹,她已经有了白发。季槐景捂着脸,无声痛哭。他终于发现,原来不是他体内有一个恶鬼,而是他本身就是恶鬼。他们都被一个所谓剧情干扰。他轻轻的摸了摸江絮宁的脸颊,她的脸颊依旧细腻光滑,可是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明媚的女孩。
在不断的走访和寻找中,她也终于一点点的,开始了解起了宋司辰。她这才知道,原来宋司辰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里,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他,这导致他从小就很缺乏安全感,而且因为缺爱,他逐渐养成讨好型人格,总是会下意识的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原来,他对她的容忍,从来都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生活太苦,他承受了太多,已经习惯沉默着忍耐了。然而,虽然他的人生写满了不幸,但他仍旧很善良,娶了她后,他每个月都会给福利院捐钱,而且每周还会抽时间去福利院做义工,福利院的小朋友都很喜欢他。
“再等等......再等等......司辰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看着几乎要魔怔了的江南枝,张特助无奈的叹了口气。“傅总,我刚才查到了一些和夫人有关的消息。”张特助沉声道。闻言,江南枝立刻抬起了头,她一把抓住张特助,然后无比惊喜的问:“司辰!你找到司辰了?”张特助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但我调查到,先生在今天早上,把自己的所有东西,全部捐给了阳光福利院。”
“可我上次疼了”“第一次不一样,都疼。”沈思榆看到傅景言一本正经地样子,笑得花枝乱串。“我是医生,我在给你科普。我马上还要给你做个教学。”傅景言笑着翻了个身,把沈思榆压在了床上。他们忘我地沉沉浮浮,迷乱激烈。正在那时,郭丽平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过来。沈思榆瞟了一眼,没接。此刻,她只想和傅景言再攀高峰。她完全沉醉其中,忘乎所以,根本不管有没有明天。但是郭丽平不会善罢甘休,她不停的电话轰炸,从早上打到中午,无休无止。
沈思榆看到关照像个孩子一样逗自己,笑得眉眼都弯了。关照当天把全体员工带到迪士尼乐园,他给每个人都办了人均5000元尊享导览服务。让每个人都可以随心畅玩,不需要排队。这是沈思榆第一次来到迪士尼,她和其他女孩一样有个公主梦。虽然她小时候的生活过得和灰姑娘辛德瑞拉差不多,但是她也期盼着能遇到属于自己的王子。在迪士尼的纪念品店里,沈思榆给自己选了一辆南瓜马车和一双水晶鞋,这是她童年的梦想,直到二十九岁她才得到它们。
关照没想到沈思榆这么拼,说周末去踩点实验动物平台,一天多的时间就赶出了报告。“我觉得我们可以投,光这个小型实验猪一年就可以实现销售收入3000万至5000万之间。传统猪还可以接着养,只有第一年投入大一点。”沈思榆非常渴望能得到关照的答复。“舒欢,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养猪场我们可以改造,一年5000头猪也可以养出来,但是实验猪平台那里确定能接收吗?”沈思榆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这是她缺乏经验所致,她一直执着于对数据和信息的搜集整理分析,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项目要落地才行。
那顿午饭,沈思榆吃得特别开心。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单独和一个男人在餐厅这么开心的一起吃饭。无拘无束,没有顾虑,心头还带着梦想和希望。傅景言也发现沈思榆原来可以这么轻松快乐,没有戒备心,没有敷衍,什么都可以聊。他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她拒绝。“等会儿下午我就回去赶报告,周一上班时我就要交给老板。”沈思榆眼睛里都是光。“你来得及吗?只有今天下午和明天一天。”傅景言关心道。
傅景言左手抓着手机,右手继续扒饭吃。“这周日我有空,我去接你。”傅景言又说。沈思榆在边上听着,心里不知道怎么就又酸涩起来。她起身回了自己房间。这个唐书月身材高挑,长着一张高级知识分子的脸,显得睿智大方,气质不俗。沈思榆觉得这样的女性才是傅景言的同路人。这一天以来,她对傅景言的美好幻想,随着唐书月的这个电话,又一次破灭了。她再一次关上了自己的心门。……此后,沈思榆果真用傅景言的医嘱成功阻止了关照。
“那明天让你缓一天,后天继续。”关照笑得很开心。他热衷于健身,也特别喜欢指导别人健身,现在出现了沈思榆这个菜鸟小白跟着他练习,关照觉得自己有为人师表的成就感。“你在外面洗过澡?”沈思榆站在门口换鞋时,傅景言出现在了她身后。他看到她头发半湿半干,闻到了洗发水的香味。沈思榆觉得他管得真多,但是还是回答了他:“对,去健身了。”“和谁?”傅景言声音里带着警惕。沈思榆转过身面向他,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像我妈,管天管地管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