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桉放开周梨,瞥他一眼,皱眉:“做什么?自然是情侣在一起做的事。”“裴少有所不知,我不是阿梨亲哥,我喜欢她很久了,这次回来追了几个月,她喜欢我自然和我在一起了。”他不敢相信听见的话,对周梨哀求道:“阿梨,这是假的对吧?求你告诉我,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周梨握住周桉的手,十指相扣,一字一句道:“不是假的,裴烬野,这是真的。”“我有了新的爱人,孩子也有会父亲,我们一家人会好好生活在一起。”
他没立刻报复,只是因为想陪周梨和孩子安定下来后,再亲自回国教训裴烬野,没想到,他竟然自己跑来了。愤怒随着拳头倾泻,裴烬野瞬间被揍了好几拳,倒在地上。若是按以前的性格,他定要报复回去。但是现在,他知道是周梨的哥哥,只默默擦了擦嘴角的血:“周桉,我知道我混帐。我这次来,就是来赎罪了。”“你让我跟阿梨见一面,我给她道歉,给她当牛做马弥补我的过错。”周桉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滚!你跟我们家今后唯一有的关系是仇人,识相就滚回去,你的过错,我自会报复回来。”
说完,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狈,皱眉,脱下满是酒渍的衣服,在浴室迅速冲了个冷水澡。他不能这么丑陋地去见她,他应该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这样才能让阿梨想起从前的美好时光,给他一个机会。他翻遍的整个衣柜,终于找到结婚那年,周梨给他置办的一件西装。裴烬野站在镜子前,反复打量,挑剔地整理衣领和袖口,心中鼓跳如雷。他非常紧张,比三年前结婚那天更紧张。这一次,他愿意压上一切,只为追回自己的妻子,亲手被他弄丢的姑娘。
第一天,周桉安排了高档餐厅的烛光晚餐。餐厅被周桉包场,优雅的钢琴声环绕,温度适宜、布置典雅,周梨一侧头,就可以把城市美丽的夜景尽收眼底。但她却低着头,紧张地不敢看周桉。周桉勾唇,在耳边低语:“我教你一个秘诀,就可以不紧张了。”她忙问:“是什么?”他把一条满钻的手链推到她跟前作为礼物:“你默念:这不是哥哥,是喜欢我在追求我的男人。”第五天,周桉带周梨去坐了摩天轮。
周梨的手无意识绞着裙角:“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经历过和裴烬野的那三年,她现在只想把更多精力放在家人身上。“没关系的,阿梨,这个人我了解,他......他喜欢了你很多年,爸妈也熟悉他。他等了太久太久,如今终于等到,才迫不及待想要见你......给他一个机会吧,嗯?”周桉停下车,为周梨解开安全带时解释道。他的眸色暗沉,语气轻柔又期盼,让周梨的心更乱了。
他把她关进地下室折磨。“这是专门的地下室,至于我和阿梨住的别墅,你就算是住进别墅的下水道都不配!”第一天,裴烬野让人熬了十碗滚烫的安胎药泼到姜熙身上。褐色的汁水流过她的全身,她尖叫却无处可躲。第二天,裴烬野让人用高尔夫球杆打她的腿100下。一次又一次重击,她的腿骨被打骨折。第三天,裴烬野让人把她反复按在水里。溺水的感觉折磨着她的神经,求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他收起一切多余的情感,考上艺术学院,远离了钟茜茜的世界,碰到了苏迟宁。苏迟宁是一个好女孩,她文静又活泼,爽朗又聪慧,陆辞宴很难不去注意她,他们无话不谈,总是理解对方。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陆辞宴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他们从肩并肩到拉手。第一次亲吻是在苏迟宁生日那天,他送了她一束苏美人。苏迟宁低头微笑的面容,却莫名有些模糊不清了。“辞宴,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她垂下头用左手捂着胸膛,感受着那股冲动又激昂的情绪。五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想要拿起画笔。心中干涸的土地下了一场雨,看起来微不足道,却给这片大地带来了复苏的希望。苏迟宁的脸颊被风吹得凉凉的,骆星恩也停在了一个路口等红灯。他突然伸手抬起挡风玻璃,眼睛定定看着路边的街头音乐家,嘴上还记得叫上苏迟宁。“快看,他要开始表演了。”苏迟宁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打满补丁的老人举起一片寻常的树叶放在嘴边。
却还是无法减缓情绪的漩涡。……送走了熊小岚,骆星恩不陆苏迟宁的劝阻,留下来照陆她。不仅帮她带饭,还帮苏迟宁办好了移居手续。也让苏迟宁平稳度过了初来瑞士的不应期。如果不是朝夕相处,苏迟宁都没有注意到骆星恩是这么单纯的男人。是的,单纯。骆星恩的世界里除了绘画就是欣赏文学作品。他很喜欢美丽的事物,也很喜欢观赏自然,描绘生命。苏迟宁做手术的这段时间,骆星恩经常会分享上下班路上拍到的照片。
骆星恩冲动了,但是他抱得很克制。甚至没有真正触碰到苏迟宁,就这样虚虚的揽着她。熊小岚想要阻止的动作一顿,看清男人泛红的眼角时,保持了静默。苏迟宁微微睁大眼睛,眼泪一颗颗砸在骆星恩的肩颈。“你……”骆星恩猛地一震,连忙起身放开这个痛惜的怀抱。他脸色通红抿唇。“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苏迟宁摇摇头,像一束沾了水还是有些枯萎的花。“谢谢你安慰我,这已经是最大的鼓励了……”
特招生苏迟宁,所有老师都喜欢让她上台示范。她绘画的样子是这么的有魅力,每一笔起落都给骆星恩带来无数的灵感。每次上课时,他都会选择苏迟宁斜后方的位置落座。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优美的弧线是骆星恩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梦。可是陆辞宴出现了。他夺走了苏迟宁的视线,也把她带走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方,打碎了大学里所有男生的梦。包括他也是。骆星恩没有陆辞宴的身世,他只是一个小康之家,哪能比得过陆家。
苏迟宁惊讶地看到小偷被反手剪在地上,哀叫着求饶。压着小偷的正是刚才熊小岚指给她看的男人。他的黑发略微遮挡了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干脆利落的下颌线很完美,颈边一颗小痣唤醒了苏迟宁的回忆。大学时绘画课的同学,面对面素描时画的就是他。“警官。”他踩着小偷的手腕,拿起苏迟宁的手机,用法语跟赶到的警察对接。“帅啊!”熊小岚小声惊呼,正要跟苏迟宁挤眼睛却发现她脸色不好。
又湿又冷,刺激着他的脑神经,让那些被自己刻意压制的回忆越发清晰。榕市的夜总是这样冷。从前,这样的冬夜里,宋晚总会为自己端上一杯热咖啡。两个人相拥在客厅的暖炉前,看着温馨的电影。虽然喜好不同,但陆深还是会选择迁就她。这时,她会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笑得甜甜地钻进他的怀里。“陆深,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会接受不了的。”记忆中的陆深温柔地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又在胡思乱想,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些看似甜蜜的约会、亲吻、拥抱,如今想来,都带着虚假。和姜宁羽做着情侣该做的事时,宋晚的身影总会不合时宜地闯入他的脑海。陆家别墅里,到处都是他和宋晚的回忆。宋晚离开后,那些点点滴滴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愈发清晰。像上了发条的钟表,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地重播。他一直骗自己,这只是出于对“妻子”的责任。但每个深夜,他都辗转难眠。他又告诉自己,这只是习惯,毕竟他们做了三年夫妻。
明明现在已经甩开了宋晚和心爱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现在还会想起她,心里竟还觉得空落落的?姜宁羽察觉到陆深的异样,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陆深,你怎么了?”她有些不满:“我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陆深回过神,挤出一笑:“没什么,可能是准备婚礼太累了。”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亮:“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