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灵不设防,凌淮商一顿夸赞下来,弄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她脸上一抹红润悄然攀升,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拢了拢头发。随后又立马清了清嗓,正色道:“好了,先办正事要紧。”凌淮商跟着站直,季婉灵抬手,在门框咚咚咚敲下三声。里面很快响起苏可儿传来的声音:“谁呀?”季婉灵听到声音,确认真的是苏可儿,神色一喜。连忙开口:“可儿,是我,我是婉灵,我听说你来东南军区这边了,我给你把紫珍珠带过来了。”
苏睿颧骨处,已经擦出一条血痕,他站在书桌外侧,皱着眉头,终究没忍住。“我怎么知道她听到电话了,况且现在都是新时代,都是自由恋爱,哪还流行包办婚姻,你们这本来就是封建思想,说不定她也不愿意嫁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干嘛非得跟我受罪。”苏父听到,脸上更加铁青的拍桌而起。“你还有理了?刚回来就把婚事搞砸了,早知道这样,你干脆别回来了!”边说着,他就要再次去找手边趁手的东西往苏睿身上丢去。
“庭尧哥,你说什么回来了?”刚才一直没说话,在旁边玩味观看的苏睿突然开口。“你回去就知道了。”随后手刹一拉,踩上油门驾车直接轰了出去。一卷尾尘扬起,季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落在身后,只看到车尾离开的影子。见到,季梦刚还挂在眼角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眼中更是闪过愤怒。她狠狠的跺了下脚,气冲冲的骂道。“这个死苏睿,从当初结婚就和我作对,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憋好。”转身,就要离开,突然顿住。
“婉灵,你怎么了?”季婉灵转头,就对上凌淮商关切的眼神。但又很快不自然的偏过头去,有些期艾的开口:“那个……你和我的手……”“我们手……”凌淮商声音一顿,低头就看见自己的手正紧握住季婉灵的。他神情一顿,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陆庭尧面前,是他主动牵住了季婉灵的手。而此刻,季婉灵的手一动不动,但她的脸,跟着升起一抹隐约的红色。凌淮商心中一动,但是下一秒,季婉灵将自己手猛的抽了出去。
陆庭尧眼底黯下去,因为此刻他,确实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季婉灵没再管他,对凌淮商:“走吧,司机已经在等我们了。”凌淮商点头,跟上季婉灵,就要离开。但是这时,陆庭尧脚步微动,挡在凌淮商面前,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他眉宇隆起,神色冰冷的看着凌淮商。“别以为有婉灵护着你,你就能一辈子平安无事。”季婉灵走回去,对陆庭尧皱眉进紧:“陆庭尧你……”凌淮商一把拉住了季婉灵的手。随后转头对上陆庭尧的视线,不卑不亢,没有一丝退缩。
身后,苏睿不悦的声音传来。他当时和陆庭尧一起离开,也是今天才回来。此刻,他正站在火车站台旁边的电话亭里面打电话,低头看着手里的传呼机。里面跟着传来一道呵斥:“我说的什么话,她知道你平安回来,赶过来给你接风,你就是这个态度,我警告你,你就要是你伤了她的心,把她逼回去了,我绝对饶不了你。”闻言,苏睿眉头皱起更紧。跟着电话被那边挂断,只剩下一段没有意义的忙音。苏睿不耐的挂断电话,走出来:“我这才刚回来,我家老头就过来催婚了,我得先回家一趟,你去哪里?”
无论自己做什么,她总是不能正面的回应。明明舒景秋的心里也有自己,可每次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她总是一副不爱的模样。所以,也导致后来他变得有些偏激。甚至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舒景秋张嘴,结果江牧衍却径直吻了上来。“我不想听到你说一个字。”语气里带着几分生起,还有些许的委屈。舒景秋的心一样不好受,她要死了,以后都不能再继续陪着江牧衍了。知道她快要呼吸不畅,江牧衍才放开她。
倏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江牧衍按下接听键接听,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江总,查到了,舒小姐买了今晚凌晨的机票,飞往太平洋岛国。”江牧衍不由攥紧手机:“嗯。”挂断电话,他继续站在楼下等待。同时,在心里不断反思上一次的自己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好像是在公司加班,自己即便马上要结婚了,可依旧在公司忙个不停,更像是抽空和舒景秋结婚。他爱舒景秋没错,可是好像分给她的时间有点少了。
“阿衍,你在找什么?”舒景秋看着他醒来后一直四下张望,像是再寻找什么,便忍不住询问。江牧衍有些蒙,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做了噩梦,脑袋有些蒙。”他在找另一个自己,害怕自己和另一个自己相撞。但是他醒来后一连两天,他都没发现那个所谓的‘自己’,反倒是他和舒景秋的婚礼越来越近。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了那个多余的‘自己’。江牧衍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是有一瞬间想要落泪。
说话间,那未死绝的舞姬猛地起身,扬起手里的刀就狠狠的朝皇帝扎去。皇帝大惊,想要一脚踹开,却被那舞姬死死抓住。利刃一下子捅进他的心窝。“啪!”皇帝身前的酒杯落地,眼神凌厉的看向靖王。“你果然心怀不轨!”靖王面不改色,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陛下,这是民心所向!”但下一刻,窗户处‘咻’的一下射进一支利箭。舒景秋和江牧衍同时注意到,江牧衍大喊一声:“王爷小心!”然后抢先一步扑向靖王。
到了宫变的这天,到了皇宫门口,靖王抓住舒景秋的手:“阿秋,今日进宫为太后贺寿,你千万要小心?”“你也是。”舒景秋点头。两人携手进宫,江牧衍做了易容当做普通侍从跟在身后。宴会上,众人觥筹交错,舞台中央的舞姬羽衣翩飞伴随着悦耳的琴音。待到殿前时,她眼中顿时寒光乍现。倏地,她抛了一个迷雾,手中一把利刃直直的冲向皇帝。“护驾!”太监扯着公鸭嗓大喊一声。宴会上的众人大惊失色,一团人乱做一团。
舒景秋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靖王忍不住问她:“你不怕我失败?”舒景秋摇头:“我信靖王。”靖王笑着把她拦进怀里,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了。“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便是这后宫唯一的佳丽,你便是我的皇后。”舒景秋的头埋在他的胸膛,只紧紧揽住他的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靖王一怔,心里无限触动。后来,靖王发动政变,皇帝早有预料设了埋伏,一支利箭凶猛的朝着他射了过来。
苏可儿刚才的话,让季婉灵猝不及防,某处曾经溃乱的伤口,毫无预兆的被亲近的人血淋淋扒开,痛到窒息。季婉灵开口,脑袋虽然一片混乱,但是仍旧尽力维持着冷静,对凌淮商:“淮商,可儿知道了什么,是谁告诉她的?”凌淮商同样眉头紧皱。“我也不清楚,”但很快,他声音柔和下去,将重心全部放到安慰季婉灵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们先回去,等会我托人再去问问,看看是什么情况。”
一顿,苏父跟着立马将手收回去,随后捞起没那么宝贵但份量更重的大理石镇纸,就要丢过去。苏母见到,神色一紧:“你疯了?!”苏夫被苏母喝声喊得一顿,停下来:“我……”刚要解释,转头就发现,书桌另外一边,哪里还有苏睿的身影。他眉毛一竖,指着跑开的一个背影喝道:“苏睿,你必须把可儿给我找回来,她要是出了好歹,我绝对和你没完!”随后,他回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苏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说道。
刚仰手,门从外破开,是苏母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拉住他。“你干什么,睿儿三年没回来,你今天是要把他打死吗?”苏睿见到救星过来,眉尾一挑,连忙指着苏父手里的东西。“爸,你冷静点,这个可是比黄金还贵重的砚台,而且还绝迹了,你要是把这个砸碎了,就再也买不到了,更别说收藏。”苏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是他最宝贵的砚台。
一卷尾尘扬起,季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落在身后,只看到车尾离开的影子。见到,季梦刚还挂在眼角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眼中更是闪过愤怒。她狠狠的跺了下脚,气冲冲的骂道。“这个死苏睿,从当初结婚就和我作对,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憋好。”转身,就要离开,突然顿住。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人,穿着珍珠木耳边的白色连衣裙,脚上踩着百丽高跟鞋,手上还拿着一个荔枝纹的红色包包,发型也是最时尚的高马尾波浪卷,正疑狐的看着她。
“婉灵,你怎么了?”季婉灵转头,就对上凌淮商关切的眼神。但又很快不自然的偏过头去,有些期艾的开口:“那个……你和我的手……”“我们手……”凌淮商声音一顿,低头就看见自己的手正紧握住季婉灵的。他神情一顿,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陆庭尧面前,是他主动牵住了季婉灵的手。而此刻,季婉灵的手一动不动,但她的脸,跟着升起一抹隐约的红色。凌淮商心中一动,但是下一秒,季婉灵将自己手猛的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