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她难得紧张的拨通了沈宴舟的电话。“宴舟哥,你明天会回来吗?”电话那头,沈宴舟沉默了一瞬,声音低沉:“会。”顿了顿,他又道:“听说你明天要求婚……祝你成功。”姜予宁轻轻笑了:“我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我,所以一定会成功。”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而坚定:“你能来吗?就在明天,地址我发给你。”沈宴舟沉默了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我拿到平安符了,戒指可以还给我了吗?”话音落下,她的手也重重垂了下去。再次醒来时,姜予宁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秦书瑶坐在床边,笑容意味深长。“姐姐,没想到,你爱昭寒哥哥爱到了这种地步,既然如此,这对婚戒就还给你吧,我等着看你的求婚。”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昭寒,“听说那天,昭寒哥哥还有个大惊喜给你哦。”沈昭寒神色复杂,似乎想说什么。
“我不去。”“别任性。”沈昭寒皱眉,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你是我女朋友,不出席像什么话?”汽车一路驶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宴会厅金碧辉煌。秦书瑶一袭白裙站在中央,像个纯洁无瑕的公主。见他们进来,她立刻迎上来挽住沈昭寒的手臂:“昭寒哥哥,谢谢你为我办的生日宴,我很喜欢。”姜予宁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可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沈总喜欢的是秦小姐,偏偏这个姜小姐还求了那么多次婚,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说再过几天还要全球直播求婚,这也太舔了吧。”声音渐渐远去,姜予宁不由发起了呆。望着纯白的天花板,身上刺骨的疼痛不断提醒着她,从前她的坚持有多么可笑。是啊,明明这么明显,她却没有看出来。好在这次,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该喜欢的人。
“七百万。”“八百万。”“点天灯!”眼看竞争越来越激烈,姜予宁直接点了天灯,全场哗然。最终,这枚古董婚戒以天价落入她手中。沈昭寒难得多看了她一眼,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为何今日对这对婚戒如此情有独钟?他蹙了蹙眉,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一定拍下这个?”姜予宁却没看他,目光始终跟随着那对戒指,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因为我要求婚,而这对戒指,寓意很好。”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淡的沈昭寒会突然这样对她。“你不是一向不喜欢约会吗?”豪车在道路上疾驰而过,他面色不变,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是不喜欢,但这次求婚我会答应你,马上我们就要结婚了,总不能婚前一次约会都没有过。”姜予宁明白了。他是怕她坚持不到第九十九次求婚,所以才又给点甜头吊着她。
江千夏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护士换完吊瓶,走出门,江千夏听见她叫了一声“宋医生”。宋冽噙着笑走进来,手里拿着一面镜子。他冲着江千夏温声开口:“表面伤势不算严重,只是吊灯落下来砸到脊柱,伤到神经了,你以后可能不能走了。”江千夏目光扫过宋冽,没有他想象中的撕心裂肺。他越发觉得自己不了解这个过去总是懦弱的未婚妻。他脸上保持着完美无缺的笑:
江之蕊眼角眉梢俱是得意。而江千夏的哥哥,正在楼梯口平静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也不知来了多久。这一刻,江千夏所有的愤懑,无端像个泄气的气球,通通瘪了下来。有什么意思呢?她问自己。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天花板硕大的吊灯,像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直直向往地板坠下来。【夏夏!!】系统的尖叫声穿破耳膜。掩盖了另一个人的大惊失色。
“我在给自己过生日啊。”她向江折砚发出邀请:“哥哥,你要陪我过生日吗?”她的目光清凌凌的,让江折砚想起小时候撒娇求他买糖吃的馋鬼。但他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今天累到了,下次吧。”“对呀,姐姐你生日又不是这一天,就别为难哥哥了。”江之蕊推着江折砚往楼上走:“哥哥,本妹妹今天决定要给你好好按摩奖励你!”江千夏收回失望的目光。她感受心口闷闷的情绪。
江千夏头痛难忍,连生气都有些提不起力气来。她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来救我。比起其他的两个,她从来不抱希望的死对头反而更显得难能可贵起来。即使时机晚了。江千夏提起手边的塑料袋就要走。周司翊看着她塑料袋里的东西,惊疑不定地抓住她的手腕:“你,需要镇痛剂?”“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弄来,我家里最近在研发这个,就当是我来迟了的赔罪。”
恍惚间,她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再睁开眼,便是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她手上挂着吊瓶。“你醒了?”“查不出来你是什么病,只能给你吊了瓶葡萄糖。”男人穿着医院的白大褂,声线温和。江千夏眨眨眼。她忘记了,她的未婚夫宋冽就在这家医院当医生。“你身上的伤口都给你处理好了。”“明明未婚夫就是医生,竟然还讳疾忌医。”
“你冷静点了吗?”无人应声。玻璃杯被狠狠摔在江千夏身上,血迹顺着伤口缓缓留下。江折砚目光一顿:“你这么自甘堕落,我也不必再管你了。”“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吧,就当我从没有你这个妹妹。”【夏夏,你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口呢?】“你信不信,只要我开了口,他不仅不会相信我,还会认为我诬陷,到时候迎接我的,绝对不止这个杯子。”江千夏捂着佣人好心送来的毛毯,被冻得说话都艰难。
「没错,我就是祁欢的男友,顾屿。」「你就是祁欢的前任江临州吧?江先生,请你自重,别再纠缠我女友了,不然我会困扰的。」江临州一脸不信,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死死盯着我。「祁欢,这是你专门找来气我的演员对不对?你骗不了我的!」「你那么爱我,为了我苦苦忍受了七年,你怎么可能另寻新欢?」我冷声回怼:「原来你也知道我爱你,那你还那么对我?不仅找了别的女人扎我心,还变着法地折磨我?」
可我对他的爱意,早就在日复一日中消耗殆尽。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爱他了。我走上前,伸手拿过平安符。江临州眼睛一亮,欣喜道:「祁欢,我就知道你还爱我......」下一秒,我却当着他的面,把平安符撕碎。
要不是被逼无奈,急需救命钱,我当初根本就不会和宋兰香达成那个荒谬的约定。愣神间,江临州已经快步上前,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道:「祁欢,别倔了,和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之前是我亏待你了,等回去,我立马给你买豪车,再给阿姨打造一个黄金墓碑,给阿姨大办葬礼,让她风风光光的下葬,好不好?」真是可笑。之前我需要钱的时候,他对我不管不顾。我真心爱他的时候,他把我的真心扔到地上肆意践踏。
这是我母亲生前最想来的地方。可惜,我不孝,在母亲活着的时候一次都没带母亲来过。所以母亲死后,我就抱着骨灰盒来这里定居,这样母亲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我用宋兰香给的钱在这里开了个面包店。母亲就是做面包的,而我从小就跟着母亲学手艺,所以面包店反响很好,客人络绎不绝。过去的七年仿佛是一场噩梦,如今,梦醒了,我也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我发现没有江临州的打扰后,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轻松。
「闭嘴,你给我闭嘴!」江临州本就窝火,一气之下,直接拿刀砍掉了苏瑶瑶的一根手指。而后更是让手下轮番折磨她,但是得吊着一口气,让她生不如死!做完这一切,江临州不顾苏瑶瑶的惨叫,折返回了家,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他不明白祁欢受了委屈怎么不和自己说?要是早点说,他就不会......但他心里也清楚,就算祁欢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反而会觉得祁欢是在故意卖惨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