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同娶母女的事情也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书房里,贺靳川已经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他脸色极其难看。“您明知道贺念给我下药没有成功,您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娶她!”贺父没有看他,语气格外平静:“你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不要再伤另一个女人的心了。”“靳川,ℨℌ爸也老了,就想看着你成家。”贺父的话没有引起贺靳川半分动容,他看了对面的父亲许久,最后摔门离去。“我认定的妻子只有晚意一个人!”
明明他以前是那么爱她,哪怕所有人一次次提醒着他们兄妹的身份,他也会反复跟她纠正说“我们不是兄妹,只是一对不能在一起的情侣。”他还跟她说“除了名分外,我什么都能给你。”贺靳川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么认真,所以贺念才将自己的整颗心和全部的爱意都给了他。如今他却主动的说他只是把她当亲妹妹了!“哈哈哈!”贺念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妹妹?哪个哥哥会偷偷亲吻自己的妹妹,哪个哥哥会搅黄自己妹妹的相亲,哪个哥哥会和自己的妹妹睡一张床!”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桑晚意到底去了哪里。桑晚意离开的第二天,贺靳川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婚房,推开了桑晚意长呆的书房,想着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一点线索。终于,在贺靳川翻遍书房里的每个角落后,他翻到了桑晚意很久以前写的愿望瓶。瓶子里只放了一颗折好的小星星,打开后就发现是桑晚意很久前写下的愿望——【希望有一天我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新西兰。】桑晚意离开的第三天,贺靳川踏上了前往新西兰的飞机。
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车影,贺念抬手拨出了一个电话:“开始烧没?”很快电话那头给来肯定的回答。贺念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随后也下楼开车往城北而去。前往城北的路上,贺靳川脑海里复杂的情绪也终于被车窗外的冷风理清。他好像知道桑晚意这些天为什么不联系他了。当初他在桑晚意下车时说好最后一个月就来接她。可距离贺念出院这么久,他都没有履行承诺。就算桑晚意不生气也会倍感失望,所以才没有理他。
“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你们是夫妻,肯定要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听完贺念的话,贺靳川就知道她才担忧什么。他轻笑一声,直接把贺念拦腰抱起:“什么外人,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更何况她也搬去了城北的别墅,也不会打扰你休养的。”贺念有些意外,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贺靳川竟然真的把桑晚意送出去了。看着他眼底毫不遮掩的爱意,贺念心中越发得意。桑晚意,就算你是他妻子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比不过我。
长此以往,整个医院都知道顶楼的vip病房有个很宠爱妻子的男人。但也有看见旧新闻的护士会小声八卦:“我记得贺总的妻子不长这样啊?”但是她还没说话,就被一旁的护士长低声警告:“别胡说!”几个护士八卦的时候,贺靳川正抱着贺念经过。一听这话,贺念就红了眼,连忙要从贺靳川的怀里挣扎着下来,然后猛地朝病房跑去。“念念!”贺靳川生怕她因此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识就要去追。可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冷眼将整个房间里的人看了个遍。
“儿子,你没事吧,别哭,有妈妈在。”胖女人越是哄,这小男孩越是哭。结果胖女人直接抬起头看着盛榆,气哄哄的话落下,“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弄哭我儿子,还弄没了他的冰淇淋。”盛榆看着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我在买一个冰淇淋给你儿子。”“你以为陪一个冰淇淋就没事了,陪是肯定要陪的,你还要给我儿子跪下来道歉。”听见这话的盛榆都愣了。“这位女士,这件事可能是我的不对,但你的要求是不是过了一些?”
“对了,我帮你问了一个工作,是我之前合作的一个公司,他们正好招人,你可以去试试。”其实今天吃饭也是为了这件事。郁沉倒是有点意外,“你真的给我找了工作?”“嗯,不过你还是要面试一下,可我已经说了,上班是没什么为题的,只是开始的时候工资不是很高……”盛榆说了一下工资的要求和要做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清楚这男人的学历,可努力工作一定会学到东西的。郁沉瞧着她认真的样子,倒是忽然有点特别的感觉。
才是正在开会的郁沉第一次手机响了。正在报告的主管愣了一下,忽然卡壳了。郁沉看了一眼手机,就看见盛榆发来的信息。话说,他的私人手机从未收到信息,忽然收到一个信息到有点新奇。他单手回复信息,抬起眼眸看着汇报到一半工作的主管,低沉的声音落下,“继续。”主管听见这话马上继续汇报工作。这会,郁沉简单回了过去。马上要开始工作的盛榆收到郁沉的消息:按着你这种还钱的速度,怕是要一辈子才能还我。
因为吃饱了,也有了精气神,“来这种地方吃饭多好。”郁沉冷哼,“你谈恋爱也这样吗?”“什么?”“这样的斤斤计较,这么没有情趣?”听见这男人的话,盛榆愣了一下,恍惚之间想到林修彦和自己也说过这样的话。那应该是他们交往的第二年的周年,林修彦说要好好的庆祝一下,想要定一家高级餐厅。可她再知道价格之后,果断的拒绝了,最后她团购了一家餐厅。虽然饭是吃了,可林修彦明显是吧开心。
唐纪风玩味一笑,“可能那位盛小姐眼拙。”“她看上去不像智商有问题。”慕和泽无奈的摇摇头。陆经商冷淡的笑笑,“是不是之前发生过什么?”慕和泽和唐纪风听见这话颇为赞同,不由得点点头。这会,盛榆拉着郁沉出来,吹了风感觉好多了,也没那么晕了,可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是没想到才与这男人分开不长时间,又和这男人见面了。盛榆掏出身上的一些钱,她喜欢在身上备一些现金的,数了数,正好是一千块。
慕和泽喝了一口气,晃着酒杯,“不过盛小姐不想谈就算了,盛小姐请回吧,至于我们的合作……”“我喝。”盛榆的话落下,那就酒杯紧紧握住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边的男人,“希望慕总能说到做到。”说完这话之后,盛榆直接干了这杯酒。其实她的酒量真的不好,至于酒品……她是有断片的习惯的,据说不知道断片之后会如何……喝完之后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慕总,可以了吧。”慕和泽拿起文件简单看了一下,原本也没怎么认真看,看到后面的设计作品不由得眼前一亮。
猝不及防,却感觉对方的拳头已经招呼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一拳极其用力,顾南浔连躲都来不及,就被打翻在地。头一歪,啐出一口血丝。温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冷峻,一双眸子更是漆黑得可怕。“你把晚晚当成什么了?是可以随便买卖的商品吗?”顾南浔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正要反驳,就听见温屿冷冽的声音继续:“晚晚是我一生挚爱,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商品。能娶到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我会牢牢地把她护在身边,一生一世对她好。”
顾南浔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却再也忍不住,猛地呕出了一口鲜血。他已经站立不稳了。却还固执地对着前面的人影说道:“晚晚,我的心好痛......”顾南浔的声音很轻,很虚弱,林晚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头也不回地拉着温屿向前走。其实就算她听见了,她也不会回头的。顾南浔捂着胸口,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疼得几近战栗。顾南浔突然想起,他和林晚的那次夏威夷之行。为了跟苏曼煲电话粥,他骗林晚自己心口痛,让她自己出去玩。
飞机降落后,顾南浔虚弱得几乎站不直身体。秘书见状,再次劝他先去医院接受治疗,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他可以调查一下林晚的行踪。顾南浔还想拒绝。秘书却说道:“顾总,您也希望,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林小姐的面前吧。”他这才被说服了,勉强接受了治疗。然而,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顾南浔就得到了林晚出海一周失联的消息。那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他不顾众人的劝阻,强撑着残破的身体,亲自赶去寻找林晚。
林晚又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和顾南浔的那次夏威夷之行。她兴奋地规划了很多想要打卡的地点,尤其是想去听鲸歌。可是,顾南浔却总是心不在焉,要么忙于处理工作,要么就对她的提议表现得兴致缺缺。期盼已久的旅行,成了她一个人落寞的独角戏。而现在,温屿下颌线的弧度时时刻刻不离她的视线。她悄无声息地笑起来。原来曾经爱错了的人,在对的人面前只不过是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笑得这么温柔。”
“顾南浔,别在我面前演这些你自以为深情的戏码了,我觉得恶心,无比恶心!”顾南浔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ɯd。“林晚,你也不想温屿因为你,而毁掉自己的一生吧?”他放出狠话,却不敢看林晚的眼睛。他害怕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愤恨的目光。可是,顾南浔已经等不及了,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将林晚重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余生漫长,他会用自己的一生来补偿她。“你......什么意思?”
顾南浔猛地站起身,眼眶泛红,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他指着温屿,质问道:“他是谁?”“我先生,温屿。”林晚语气平静地回答道。顾南浔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听不懂“先生”这两个字的含义了。他将阴冷的目光落在了温屿的身上。温屿却恍若未觉,他将林晚护在了身后,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抱歉,我太太不喜欢钻石。”顾南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他一把扯住温屿的衣领,怒吼道:“太太?谁允许你叫她太太的?”
很快就到了学校,今天是周一学校门口都是送孩子来学校的家长。车开不进去,周母只能让他们先下车,自己再找个地方停车。喻文清看着面前气派的学校,还有穿着统一校服的同学,心里难免紧张,忍不住撺紧书包。她之前上学的学校十分简陋,桌椅都是胡乱拼凑的,教室经常会漏雨,门窗关不紧,天冷的时候一天坐下来人都能冻麻。来上学的同学脸上都是疲倦与懵懂,他们不懂为什么要走那么远的路来学校,学这些他们听不懂又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