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额头被砸得发红,脸颊上淌流着浑浊的血渍。五年前我尽心尽力开善堂救民,所以京城百姓都识我敬我,说我是天女下凡,神仙救世。可如今,他们此刻全都在谩骂我,是不守妇道的寡妇杀人犯。我逃不掉,也躲不开。到了中央街,围观的人倏然朝两侧让开,露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沈时隐大步走来,漆黑的眸中映出冷意,将一张纸甩入囚车内。纸上的字引入眼帘——“陆氏不守妇道,今日沈时隐替已故兄长沈北意写下休书一封。今后,陆兮蝉与我沈家再无关系!”
沈时隐每次都要得狠,左胸前还有他上个月留下的牙印。“陆兮蝉,你明明是我的女人,怎么就嫁给了我大哥!”“我要将你里里外外烙上我的印记,到了阴曹地府都没人敢要你!”那个男人的恨意,穿透了我全身上下。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将衣裳穿好,却发现铜镜里多了一个人影。“阿姐?”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向她。陆白玥不知何时进的房间,我毫无察觉。她满眼厌恶盯着我,手中出鞘的匕首寒光冷冽。
沈沼拦住了我的去路:“今日沈少将军宴请皇亲贵胄来府,还买下满城烟花给陆大小姐庆生,小嫂嫂不去前厅看看?”我避开他的触碰,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放手!”我如惊弓之鸟,竭力想甩开他。但药效带来的痛意尚未消退,我根本没有力气。沈沼淫笑着搂住我,抵靠在红墙上。“小嫂嫂这欲擒故纵的手段是真勾人,怪不得沈少将军天天晚上爬你的床榻!如今,让小爷也销魂销魂……”
他将那碗药端到我嘴边,眸色幽深:“嫂嫂喝了药,身子好得快。”我看着他,眼眶一阵灼热:“……借你吉言。”接过黑漆漆的堕胎药,我仰头一饮而尽——恍惚中,我隐约听见腹中孩儿细声说了一句:“娘亲,我好痛……”巨痛来袭,我失手打翻药碗。顿时,瓷片四溅,划破了沈母的手,渗出殷红鲜血。“母亲!”沈时隐怒气冲冲的训斥我。“母亲送你风寒药,你却给她难堪,陆兮蝉,是不是所有对你好的人,你都不珍惜?”
我透过柜缝往外看去。陆白玥一个人走了进来,点燃三柱香后,明灭的火光照的她脸上明暗不定。我有些惊讶,她为何要来沈北意的房间?还不等我想通,一只粗砾的大手已经探入了我的衣襟之中。我呼吸一紧,慌乱按住沈时隐作乱的手。“别……”沈时隐眸色幽深,修长手指一路往下搅乱春水。眼见陆白玥离开房间,我一把挣脱了他,大口喘气。沈时隐却囚着我,将我反手趴跪在了蒲团之上。“撕拉”布帛开裂,身后一阵清凉。
新婚夜沈北意病死,我守寡三年安分守己。可沈时隐这个权倾朝野的镇北大将军一回京,就逼我做了他的禁脔,夜夜将我栓在床上折磨。红帐摇曳,沈时隐用力一顶。“温香软玉在怀,嫂嫂的滋味自是怎么都尝不够。”我闭上眼,睫毛轻颤,像死尸一样任由他宣泄。但沈时隐却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眼看着他。“陆兮蝉,你为我兄长守了三年寡,处子之身却给了我,如今装什么贞洁烈女?”“睁开眼,好好看清楚,现在你在谁身下!”
|做完这些,他也不走,就在门口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的门开了。起初那个白大褂走出来,身上还沾着几滴鲜红刺眼的血。谢淮川挑眉:“留了口气?”“留着的,只是……”白大褂皱眉,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谢淮川没什么还脾气,瞪他:“说。”白大褂叹气:“里头那个怀孕了,一个多月,留不留?”天边闷雷滚过去的时候。苏婉婉清晰的看到谢淮川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癫狂情绪。却只一瞬,他又冷冷勾起笑。“留,为什么不留?”他
|她试图在他眼里找出一丝对许曼的心疼和不舍。可他却只是缓缓起身走到她跟前,修长的五指抓起她的头发,硬逼她抬头。“收起你那副恶心人的嘴脸,和那些蠢话,更不用试图唤醒我的怜悯,许曼,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动我老婆,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他冷冷吐出最后一句。许曼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头皮的痛,几乎让她窒息。她强忍着,好久才无声摇头:“所以,你要把我送进去?还是说,你要我一命换一命?”她吐词艰难,
|他冷笑着抓起那堆文件甩在她脸上。“啪——”的一声闷响落地。许曼还没来得及捂脸挤泪,低头就见文件里那份刺眼的聊天记录截图。“不……不是的……”她惶恐摇着头,恐惧在这一刻攀上巅峰。谢淮川脸色都没变。“花着我给你的钱找人在我夫人生产的时候动手脚?找人p图伪造我老婆出轨,让我和我老婆离间?打翻我老婆骨灰想我老婆挫骨扬灰?抢我老婆和我孩子的墓?”他嘴巴一张一合,不厌其烦的翻着文件里的内容,周身的凛冽寒意却如
|【按你说的都办妥了,苏婉婉一尸两命,你可以放心了。】【干的漂亮,钱会按时打到你账户。】秦山名邸,别墅区。许曼从苏家出来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她是喜欢谢淮川不假,可喜欢跟命哪个更重要,她还是分得清的。事情闹成这样已经远超她的预料,谢淮川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她一秒都不敢耽搁,联系了律师后,又开始收这段时间谢淮川送她的那些值钱玩意儿。挑挑拣拣清出来五六个行李箱,她刚想歇口气,转头见外头太阳都出来了,她心一颤
|“不!我不签,奶奶我不签!”他挣扎着,眼眶红的渗人,眼球上遍布着红血丝。“奶奶,婉婉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她是我老婆,她只能是我老婆!我要接她和宝宝回家!我永远不会放手!绝不!”他崩溃的喊着,踉跄爬起身。还没站稳,就被奶奶推着不管不顾推了出去。“你做梦!”谢淮川根本站不稳。他被推的踉跄,额角的鲜血已经流到他眼底,把他本就红的眼睛染成了渗人的血色。苏婉婉就在他边山不远处站着。可这些纷争已经与
|“不……”脑子里那根弦到底还是断裂开来。谢淮川摇着头不住后退,眼底的红恨不得将他吞没撕碎。“奶奶,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离婚,我不……”“砰——”一声闷响打破平静。黑漆骨灰盒又一次落地。谢淮川瞳孔一颤就要补救,可他抱起骨灰盒,眼神又是一变——“空的?”他颠了颠盒子,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看着奶奶的眼睛也多了一丝类似求生的强烈欲望。“奶奶,是空的!盒子是空的,所以,你们其实是在骗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