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会步步紧逼,还给她留了相当空泛的活动空间。越是这样,梦璃却想反过来知道他的想法。他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好了。看看,满不满意。”梦璃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她恍惚地抱着镜子,沉浸在霍临渊很爱自己的事实中,也没仔细看,稀里糊涂地应了:“好,好看。霍叔叔,你手真巧。”后面那句夸赞是真心实意的。霍临渊低声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多学些花样,头发好看了,每日看了也高兴。”
霍临渊看她对这些事着实有热情,于是便打消了一开始想劝她不要冒险的想法。但看了看时间,今天实在太晚了,他要肩负起监护人的责任。于是:“很遗憾,璃儿,我们得休息了。”“好吧,我就知道。”嘴上抱怨,其实梦璃很享受这种有着落的感觉。她喜欢霍临渊管着她。霍临渊紧跟其后,为她擦汗,补充身体的水分等等,尽职尽责的像一个真正的保姆。梦璃并非毫无察觉,前世她能在危机四伏中活下来,怎么可能真的没心没肺,只是她愿意装作大大咧咧。
“咳咳。其实当初是想让你知道我购置了武器,放在这地下室里,怕有人趁虚而入,突然袭击,后来瞿修远认为你就应该安心地上学,吃饭睡觉,这些肮脏的事不应该让你接触,它们连让你知道存在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才一直瞒着你。”显然,霍临渊也知道,一味地把在意的人放进保护罩里,反而是对她的另一种伤害。他取下了一把枪,交给梦璃。“枪械的使用,学院都会教的。”梦璃当然知道枪怎么使用。
梦璃几乎是把首饰盒抢过来的。“当然,我很喜欢。”吊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上面镶了许多亮晶晶的钻,形状栩栩如生,她不停地感叹道。“做工真好。”霍临渊弯了弯眉眼,之后又变成往日的冰山模样。他有一句话即将呼之欲出。“让我来帮你戴上吧。”可一向勇敢出击的他总是在梦璃面前变得怯弱。纵然内心很渴望,他也不敢这么直抒胸臆。梦璃的目光带着几分眷恋地黏在这上面,很快爱不释手。
“瞿叔叔,你这么管我,我不高兴。”听她软下声音的抱怨,瞿修远嘴角一勾。以前这可是霍临渊的专属,现在自己也有了。霍临渊啊,你不是最特殊的那个了。真想给他致电,好好炫耀一番。“你可以不高兴。我为此事道歉。作为补偿,你以后可以随便欺负我。”这是补偿吗?瞿修远就会说些花言巧语,让自己有小情绪,就是他的最终目的。梦璃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似是不愿再看到瞿修远。
“瞿影,我能理解你激动的心情,但那些人,现在我们暂时还不了阻止他们。你安分些。”瞿影还想说什么,瞿修远却转过头去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该死的。”他低声咒骂一句,跟了上去,随即围绕在整个走廊的威压也消失了,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他们恐怕就要死在这儿了。对于贵族雄性来说,底层雄性的命可是最不值钱的。瞿影看出来叔叔心情不佳,想必是因为梦璃出事的缘故。
没想到我会不加掩饰地这么说,白明德气得面色铁青:“时菀!我是你爸爸!你说的什么话!”我直直地看着他:“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又想过你是有妻子有女儿的人吗?”白明德不要脸地辩解:“那都是一时意乱情迷!那晚我喝多了!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朝他脸上啐了一口:“你真是活该和白蕙霍夜明是一家人,白蕙才是你亲女儿。我妈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你这匹白眼狼引进门。”
被他轻松地接住,再顺手将我的手握在手心。“我看个热闹都被连坐了。”他哈哈大笑,“瞧你这暴脾气。我真喜欢。”我没好气地问他:“你怎么在这?”“我当然在这,给他得了一回便宜,难道还要便宜他第二次?”我瞪着他:“你监视我?”宗云很坦然:“是啊,我关心我老婆,随时注意她的动向。”我咬了咬牙,闷着头往停车场走。人们有无数的办法戳穿伪君子的面具。但这一套对宗云不起作用,他根本不屑于伪装。
说到这里,霍夜明有些动容:“小菀,我最近经历了很多事,我这才意识到,对我来说,你真的是最珍贵的。”“我不能失去你,真的!”“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微笑看着霍夜明,“确实,我曾经,从来没有舍弃过你。”霍夜明看我脸色缓和,眼中又燃起希望:“小菀,我们和好吧,离开宗云,你们不过才认识不到两个月。他那样的花花公子,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值得。”我点点头:“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答得上来,我们就重新在一起。”
他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热情。每天对我嘘寒问暖,发短信说想我爱我。这是从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待遇。我真觉得不值。对于霍夜明这种人,再好的东西,一旦得到了,就会被他弃之不顾。我十年真挚无比的感情,还比不过现在故意吊着他。被他缠了一个星期,我终于松了口,答应他周末去西山园吃饭。霍夜明短信里沾沾自喜地说:“那里的碧螺虾仁做得特别好,你肯定会喜欢。”我故意晚了三个小时才出门。
宗云不接茬:“巧什么巧,我专门来等你的。”说着手臂往我后腰一捞,就利落地把我整个人抱起来。一边往车子走,一边咬我耳朵:“好呀,一来就让我看见你跟前夫哥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我笨拙地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我想的那样。我要罚你。”宗云将我放上后座,反手带上了车门。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我旗袍的扣子,细密的吻缠绵地落在一片白皙之上。我的脑袋嗡地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推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将两臂都压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