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看看你,所以才自告奋勇过来送东西,对不起,你要是生气,我以后就不来了。”沈聿风就吃她这一套,看着她这泫然欲泣的模样,他一下就投降了,连忙拉着她哄了起来。“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哭了,嗯?”林芷烟却还是委委屈屈的,眼泪掉个不停。直到沈聿风为了哄她,让她随便提个要求,他什么都满足。她这才止住眼泪,语气软软的。“什么都可以?”“嗯,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一颗。”
沈夫人?纪青语笑了笑,“再也不是了,我已经和沈聿风……”“离婚”两个字被突然推开的门声吞噬了。客厅里的来宾们闻声回头,就看见林芷烟扶着喝醉的沈聿风,满脸无措地出现在门口。被这么多人凝视着,她脸一下就红了,说话都磕巴了起来。“打,打扰大家了,我送沈总回来。”今天是纪青语的生日,沈聿风怎么在外面喝醉了?这个问题萦绕在了所有来宾的心头。纪青语倒很淡然,她放下酒杯走到门口,正想把沈聿风扶进来。
“那就等着吧。”看着她慢慢冷静下来的脸色,沈聿风以为她不气了,脸色顿时缓了几分,将散在地上的袋子捡起来递过去。纪青语知道他没听懂这句话,却什么也没解释,接过袋子转身就上了楼。她等的是离婚冷静期结束。不是他幡然醒悟的那一天。纪青语的生日马上快到了,沈父沈母远在国外,却还记得儿媳妇的生日,特地让人从欧洲空运来了一顶价值非凡的宝石王冠。地址填的是沈氏集团总部大楼。纪青语收到消息后,本想知道告诉二老自己已经和沈聿风签订离婚协议的事,但想着他们在外旅游不想扫她的兴,便还是忍住了。
纪青语笑了,笑出泪来。下一秒,她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这么袒护?现在就娶回家怎么样?我让位,还祝你们百年好合。”这一次,沈聿风倒是秒回了。“阿语,怎么又说气话?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的太太只会是你,我和这些人都只是玩玩,你不要计较这么多好不好?早点休息,我明天回来陪你。”看到这条消息,纪青语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她自嘲一笑,不想再和他说这些无聊的废话,按灭了手机。
“17号卖家出价3个亿!”这个价格一出来,全场哗然,没有人敢跟,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很快,晚宴就到了中场休息环节。不少人都拿着酒杯走到17号这桌,似是想攀附攀附关系。他们看着沈聿风对林芷烟百般宠溺的样子,纷纷对着她拍起了马屁,左一句太太,又一句夫人叫个不停。沈聿风抬眸看了看纪青语,漫不经心提醒了一句。“认错了,那位才是我太太。”一瞬间,叫错的宾客们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连忙改了口。
沈聿风一听就以为她是在假装若无其事,起身拉住她的手。然后在她满是不耐的眼神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请柬,放到她手心。“别生气了,我明天带你去参加拍卖会,你看上什么就拍什么,开心开心,好不好?”纪青语下意识地想推掉。可眼神扫到请柬上苏富比的标志,她又改了主意,答应了下来。都要离婚了,用他的钱买点开心,也不错。
说起这个,刘靖帆倒是好奇了。“不管这个,那管哪个?我爹总说我不如你省心,虽心里有几分不服吧,但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便是有人约束我也做的不如你。”宋溓好笑的看着他:“倒是奇了,竟能从你嘴里听到两句好话,说罢,又惹了什么事。”问起这些刘靖帆就头疼,唉声叹气道:“你说我们这些人,婚约是生下来就定好的,要娶的人是丑是美尚不知,我不过寻了个姿色不错的丫鬟在身边养着,这还养出事儿来了。”
宋溓蹙眉,他这几日着实没什么胃口。见主子面色不虞,喆友知道自己又劝不动,抬头看了眼杵在那儿的青夏,朝她使了个眼色。青夏只得上前,轻声道了句:“早上厨房煮的鱼汤很是鲜嫩,奴婢去时那香气四溢,您不若用一些,身体也暖和些。”说罢住了口,她想大少爷估计起身就走了,怕是不会用的。本是不想再动筷子,宋溓却也没动,他这般,青夏只能试探的拿了碗,舀来两勺在碗里,恭敬的递给他。
那执筷的手果然一顿,随后便听到她轻浅的回声:“老夫人关心大少爷起居,故而多问了两句。”“旁的呢?”旁的……青夏有些不自在,老夫人是何等慧目,只得一眼就将她看穿,她也没那胆子去蒙骗。“老夫人不曾问旁的了,只叫奴婢尽心尽力伺候大少爷。”宋溓抬眸,见她只字不提其他,不言苦衷,倒觉得她难得。这般小娘子,若是拿不定主意左右为难,老夫人那头下不了功夫便转来同自己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可她偏没有开口,其实,他倒是有些想听她道那些苦衷。
兄长曾与她说过,交浅言深,君子所戒。她虽不是什么君子,却很是听兄长的话,兄长自不会害她,更况且在府中为奴婢,更要谨言慎行才不会出岔子。闲散的气息有一瞬的收紧,青夏笑意浅淡:“说笑了,我这样的身份tຊ,能给主子端茶递水便已经是福分,为主子添丁那不是我该想的。”“是是,瞧我,和妹妹投机,说话也没了分寸,妹妹莫多心,只是这女人,一旦跟了谁人,自然是身子也给了,心也给了,所图不过是一方安稳,有子傍身,不想妹妹如此明白,比先前几个更是多了几分慧心,倒显得姐姐糊涂了。”
回到掠英居并不见那女人的身影,当时一默,倒也没有传她过来,清源倒是懂事:“爷,要让两位姑娘来伺候么?”宋溓瞟他一眼,清源便知自己失言,低了头去闷闷不语。不是您叫姑娘以后近身伺候么,问了一句也要瞪他一眼,实在好冤。宋溓不言,本是忘了方才的事了,却又想到走之前母亲的叮嘱,实在怕了母亲那点热心肠,万一又安排来个人,那他这目安院怕是没有宁日了。“用饭时让她来伺候便是。”
看她不敢言语,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今日叫你来,也是为了这桩事,前头几个走了不打紧,但交待给你的,却不能忘了,松懈了,如今便只你与琉钰,二人需得齐心协力侍奉好主子,将来待主母入了府,自有你们的好去处。”青夏咬了咬唇,终是鼓起勇气,微微抬头为自己求了生路。“老夫人,大爷是再矜贵不过的男儿,青夏蒲柳之质能入目安院,即便是侍奉左右也十分有幸,只是……只是待大少爷成婚,将来可能许奴婢出府与家人团聚?”
柳如霜凑近霍庭昀耳边:“妾身终于能嫁给侯爷了,不是妾,而是正妻。”正妻……两个字落在霍庭昀心里,心脏猛地怔了怔。他错愕念着这两个字,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萧轻雨的身影。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北漠天寒地冻,她一个和亲公主,有没有受委屈。想着,霍庭昀自嘲一笑。何其讽刺,他这带给萧轻雨最大伤害的人,竟然会担心别人让她受委屈。手攥了攥,霍庭昀握紧了腰间的同心结。那日他追出京城,却目送着萧轻雨走远,只留下一截发丝。
中原人称那是只猫儿,黑白黄色的三花长毛,一双大眼睛灵动扑闪。北漠没有狸奴,只有凶恶的虎,尉迟历看着那好奇瑟缩的小猫,只觉得心底痒痒的。他想将那小家伙带回北漠,却也知晓在这苦寒之地小家伙活不过冬天。所以纠结半晌,他还是忍痛割爱。如今几年过去,看着萧轻雨,尉迟历却又一次想起那只猫儿来。当真可爱。宴会结束,尉迟历众人去账中商议要事,萧轻雨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本以为自己来了燕国,会被像人质般监视轻蔑,处处受限,却不料会是这样平和安定的光景。
北漠极寒之地,分明比京城冷了太多,可不知为何,萧轻雨却觉得无比温暖。像是一颗冰封的心被暖意消融。下午,燕国的皇帝将众人集结。“现在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不管是虎还是狐狸,皮毛都是最厚实柔软的。”“公主身上这件长袍,便是我儿射下唯一一只白虎所制,他母后多喜欢,最后也只得了个虎皮做的暖壶袋,用你们中原人都话来说,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燕国的皇帝到不似萧国高高在上,反而格外平易近人。
宴席过后,尉迟历被叫去议事,萧轻雨谢绝了侍从护送,打算自己走回院中。可就在僻静无人处,萧轻雨却忽然间被人禁锢住。一柄匕首横在颈间,耳旁,却传来贺兰满儿的声音。“中原的女子果真娇弱,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不过这倒是便宜了我,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拿回属于我的太子妃之位了。”
可自己,真的遗传了母妃吗?萧轻雨捧着脸。若是真的有母妃那般美貌,可为什么,自己到哪里都是被嫌弃的角色?尉迟历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美人独坐镜前顾影自怜。心蓦地软了一块,尉迟历轻咳一声:“公主醒了?”萧轻雨回过头,连忙跪下行礼:“殿下。”对面却沉默了。萧轻雨不明所以,只能继续跪着,许久,才忽地反应过来。“夫君?”只听一声轻笑,尉迟历轻声道:“起来吧。”萧轻雨这才能起身,可连日舟车劳顿,加之从昨夜到今日都没进食,起来的瞬间便天旋地转。
看着眼前的人,萧轻雨的心瞬间沉下去。也不知是自己命该如此,还是真的要遭受上天戏谑。竟让那日一面之缘的神秘人成了自己的夫君。即使当日这燕国太子没露面,可透过那双眼睛,萧轻雨便不会认错人。σσψ这世上,只怕是再无第二个人,能将苍鹰的眼睛抢过来,用在自己身上。被他看着,萧轻雨陡然打了个寒战。“是你……”她声音颤抖,可对面的燕国太子却笑了。笑着,却字字如刀:“萧国的皇帝真是色令智昏了,竟敢将一个已经出嫁的公主送来和亲,岂不是明明白白打我们大燕的脸?”
是人家云久熙就是这么会举一反三,天赋异禀啊。他连忙打断老同事的话,“老翁,这次可真不是我教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明天我们约几个老友一起再研究一下她的这个针法原理吧?”翁道明哪里有不同意的,两人很快就约好了时间。等工作人员数完钱后看着众人道:“一共15万。”“15万?没开玩笑吧?20块钱一次的针灸,怎么算也不能有这么多钱吧?这是造假,欺骗观众呢?”
墨天临站在云久熙身前挡着那些老人往这边挤,一边说道:“你们不要急,都会给你们治的,一个一个排好队,谁要是不排队就不给治。”小区里的大妈大爷们以最快的速度排好了队伍,而且一点怨言也没有,完全没了之前的质疑声。就连之前一直质疑云久熙的大爷,现在还在那边给老朋友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说他们小区来了一个神医,要是不来,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网友们更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