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宽大的棉服显得她身形更小了。刚刚看见他的那一刻,露出了稍显惊愕的表情,巴掌大的小脸被冻得雪白。看见宋烟希,他心里有失而复得似的狂喜,但心慌更多,还有些埋怨和责怪。复杂的,将他的脑子和心都搅得一团乱。她的一切,都叫他陌生又熟悉。快三十天没见了,明明都往同一个地方来,后来也都待在同一个地方,竟然现在才遇到。宋烟希对这些自然是浑然不觉,甚至很快就将程若礼的事情抛诸脑后。
“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比冬天还要冷。”宋烟希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地都有些决绝。蒋明明忽然也发现,宋烟希和她见过的很多在婚姻中的女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宋烟希神色如常地将风铃挂在窗户上,重新拉上窗帘。“所以,都过去了,他爱站就让他站。”
俄国姑娘发出一声疑问,程若礼忙说认错了。和人沟通完,他又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按寻常人来看,一个大男人找妻子失意至此,多多少少会有几分同情。而一旁看了全程的蒋明明露出个讥诮的表情。“看来程同志对你妻子的感情,也没你表现出来的那般深嘛。”人都能认错。挖苦完,她没管程若礼什么反应,拎着箱子扬着下巴走了。从小的生活环境告诉她,婚姻中的女人出逃,大多是男人的问题。就像她妈和她奶,那样严重的婆媳问题中,就夹着个装聋作哑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