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还不睡。”“听说是桑知青不见了,闻宴行正找人呢。”“不见了?一个女人能去哪儿,闹这么大动静,大家都别睡了。”1“不会是看犯的事太多,逃了吧?”闻宴行对周边的闲言碎语充耳不闻,转头就要往村外走。“等一下,你不用去找了,桑知青人已经走了。”村长从人群里缓缓走出来:“她的介绍信是我开的。”闻宴行猛地看向他,“为什么,她身上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不能放她……”
但下一瞬,宣琴心就在喊了他一声:“宴行,我快忙不过来了。”他收回视线,走向了人群中的宣琴心。“来了。”……宴席一直到傍晚才结束。宣琴心要帮忙收拾,被闻宴行赶了回去。等他自己把这块地方收拾得干干净净后,他才突然意识到,今天一天都没看见桑宥欢。不知不觉的,闻宴行走到了桑宥欢的屋子门前。犹豫片刻,他抬手敲了敲门:“宥欢,开门,是我。”但屋里依旧没人应他。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
“况且我没有做这件事,公安那边都没定下我的责任,他闻宴行几句话就能定我的罪?”村支书面露难色。最后到底还是摆了摆手:“宴行说的没错,我不能帮你签这个字。”“这样吧,工分就不扣你的了,但你回城的事也延后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先休息吧。”桑宥欢心重重一沉。她失魂落魄地从村支书家离开,迷茫的在村里面晃荡。没有介绍信,她就买不了火车票,更回不去家。她好想家,好想爸妈……“桑知青,你过来。”
第二天,她整理好心情去上工。可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哎呦,听那群流氓说她被王麻子糟蹋了。”“真是活该!要我说也是绝配,一个狠一个坏,正好凑一对算了,省得再祸害好人家的儿女。”“她都这样了还敢出门,真是不要脸。”“看这样子被搞得不清啊,不像只有王麻子弄了,他们那群人可不会看着他吃独食。”桑宥欢脸色发白地停住。“我没被王麻子欺负,你们少往我身上泼脏水!”闻言,那几个大婶悻悻地撇了撇嘴:“凶的嘞,说都不让说。”
当时他还笑她:“羞什么,你早晚是我媳妇儿。”桑宥欢压下心里的酸涩,一点点的收拾着曾经,然后将这些东西全都拿去了村里的焚烧场。村里的焚烧场在村子的最边缘。桑宥欢专门挑的饭点,就是不想碰上人。没想到迎面遇上村里的流氓王麻子等人。王麻子不怀好意地朝她吹了声口哨:“这不是海市来的大小姐吗,这个点怎么上这儿来了。”“来来来,哥哥带你走,这里脏不适合你。”桑宥欢心一沉,立刻转身离开。
而不等桑宥欢开口辩解,他又扯了她的手腕往外走:“正好你醒了,村里有事找你!”桑宥欢刚醒没力气,一路被扯到了田边。只见田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鱼虾全部都翻了肚,水面上也有一层黏腻的物质飘着。桑宥欢皱起眉:“这是怎么回事?”闻晏行疾言厉色:“你还问?这些田都是你负责的,前天你犁地之后,田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往里面下毒?”桑宥欢心头狠狠一疼,声音发颤:“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还指着这田产粮交工呢!”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她不由觉得有些怀念。旋即,陈鸢认真地看了谢景和一眼,发现他气色较以往好了不少,许是适应了这边生活的缘故。便主动提出:“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去我家?”谢景和脸色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凑近了几分问:“你要为我做饭吗?”他这一凑,陈鸢竟罕见红了脸。并不是被他这张俊郎容颜所惊艳,而是被他目不寸移的视线给盯得的。陈鸢怕这样的主动会让谢景和误会,便解释道:“你来这边后,我便从没看你当我面吃过东西。”
这话倒是宽抚了宋文翎,他眼中染上一丝笑意。陈鸢本想留他吃饭,可电话铃却很不看气氛的响起。“对不起,只能下次再来的。”陈鸢笑了笑,知道能让宋文翎拒绝她邀约的边只有考古研究所的事情了。她大方道:“去吧,我等你。”随后几日,宋文翎都在跟随团队下地挖古物。没了人接送,陈鸢便每天自己上下班。可不知为何,她总会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她。一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自那以后,她便睡不好,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